就在这时,小花依计行事,县衙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走水啦!走水啦!” 的呼喊此起彼伏,人群瞬间慌乱起来,纷纷朝着声音来源处涌去。县衙里的衙役们也都坐不住了,匆忙跑出去查看情况,主簿更是脸色一变,焦急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姑娘稍等,我出去看看。” 说罢,便匆匆随着人流往外赶。
我见时机已到,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环顾四周,确定内室无人后,快步走到主簿的书桌前。我先是佯装镇定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书,眼睛却在快速扫视着可能藏账本的地方。手指轻轻拂过书架,感受着每一处细微的凸起与缝隙,突然,在书架右下角一处不易察觉的暗纹处,我察觉到了异样。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按下那块暗纹,只听 “咔哒” 一声轻响,书桌旁边的墙壁缓缓出现了一个暗格。暗格里,几本账本整齐地摆放着,封皮上隐约有着一些账目记录的痕迹。我心头一喜,迅速伸手将账本拿起,快速翻阅了几页,果不其然,上面详细记录着赵家多年来偷税漏税、贿赂官员、强占土地等诸多恶行,每一行数字、每一个签名都仿佛是赵家罪恶的铁证。
我不敢多做停留,迅速将账本藏入储物戒指之中,又仔细整理了一下桌面,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翻找的痕迹。接着,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装作若无其事地朝着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主簿就急匆匆地回来了,他满头大汗,神色慌张,看到我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姑娘,不好意思,让您受惊了。外面不知怎么起了火,好在火势不大,已经扑灭了。”
我微微一笑,眼中透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大人,没事就好。这天都县看起来繁华太平,没想到还有这等意外之事。不过,有大人您在,想必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主簿被我这一番夸赞弄得有些飘飘然,他擦了擦汗,连忙说道:“姑娘谬赞了,谬赞了。咱们接着谈生意,接着谈。”
我轻轻摇头,优雅地抬手示意:“大人,今日这突发状况,您也累了,生意的事儿咱们改日再详谈。我就先告辞了,您放心,后续的好处我定会安排妥当。”
主簿虽有些不舍,但见我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多挽留,只得送我出门。我带着侍卫,步伐平稳地离开了县衙,心中却暗自庆幸计划顺利,而手中的账本,将成为我们扳倒赵家的关键利刃。
“小姐,这下我们可有了能拿捏赵家的把柄了!” 小花兴奋地说道。
我神色凝重,“还不够,仅凭这些账本,赵家或许还能垂死挣扎,找替罪羊。我们还得让赵长亭当众露出马脚,让百姓们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于是,当天夜里,喝醉酒的赵长亭又如往常一样,打算去赵万年新纳小妾胡氏的屋里,再次对胡氏无礼。可这次,赵长亭却突然大脑抽筋,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同时,赵万年此刻刚沐浴完,半躺在房间榻上,突然看见门被儿子大力推开。赵万年斜睨了一眼赵长亭,没好气的说道:“长亭,前日才给了你一万两银子,难不成才这几日,你又没银钱了?”
此时赵长亭看到的是一个风情万种的美娇娘,半躺在榻上,娇笑着喊他快些过去。这阵仗,赵长亭哪里顶得住?于是,一个猛扑,如饿狗扑食一般,于是不该发生的事情,也就发生了。
赵万年毕竟上了年纪,平日里又甚少锻炼,所以也就没有反抗的能力。赵万年此时那是又羞又恼,可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赵万年只能在心里埋怨夫人没有把儿子教好,这毕竟不是夫人亲生的,夫人果然没有用心教导长亭。
路过老爷门口的来福,听到声音不对劲,忙叫来几个家丁闯了进去。面对突然出现的众人,赵万年嘶哑着声音大吼道:“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管家来福听到吩咐,赶忙快步走到门口,一边躬身弯腰,一边挥手示意身后的家丁们跟着他出去。他那谦卑的姿态仿佛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少爷、老爷,您二位慢聊,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小的。”
走到门口时,他又特意回头,眼神中透着几分警告的意味,看向那些还傻站在原地、被屋里的一幕深深震撼住了的各位家丁,刻意拔高了声音说道:“都听好了,今日在这儿看到的,谁要是敢胡说八道,可别怪老爷、少爷不客气!”
家丁们纷纷低下头,喏喏称是,可那一双双眼睛里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好奇与兴奋。待房门被轻轻关上,几个家丁便迫不及待地凑到一块儿,交头接耳起来。
“哎,你们瞧见没?老爷明明一脸享受,还装矜持呢!少爷的体力可真好啊!哈哈……不愧是少爷!” 一个年轻些的家丁,眼睛睁得溜圆,小声地跟同伴分享着自己的感受。
“可不是嘛!平日里少爷嚣张跋扈,老爷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儿,今儿这场面,可真是百年难遇。” 另一个家丁附和着,还时不时地回头张望,生怕被人听见。
而在这之后,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天都县城的大街小巷传开了。街头卖早点的王大娘,一边熟练地翻着煎饼,一边跟旁边买菜的街坊唠嗑:“你听说了没?赵家那爷俩,昨晚在屋里做出了那档子事呢,真是没脸看呢,两个大老爷们儿,居然搞到一起了,真是……唉!”
买菜的刘婶儿惊讶地张大了嘴,手里的菜都差点掉了:“哟,真的假的?这赵家平日里看着威风八面的,没想到还有这档子事儿。看来,有钱人的癖好,跟我们老百姓还真不一样呢!”
茶馆里,更是热闹非凡。一群闲人围坐在一起,嗑着瓜子,聊得热火朝天。“我跟你们说,我有个亲戚在赵家当差,亲眼瞧见……那场面,啧啧啧……青楼里的姐儿也没有赵老爷叫的欢啊……” 一个瘦高个儿的男人,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星子横飞,周围的人都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就这样,不出意料,一夜之间,整个天都县城都被赵家的惊天大瓜给雷得外焦里嫩。而这股舆论的浪潮,正以汹涌之势,朝着赵家滚滚袭来,成为了压垮他们的又一根稻草。
而此时赵家,早已经乱成了一团。赵万年一大把年纪了,还受这样的罪,也是可怜!这上年纪的人了,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折腾?于是,第二天就陷入了昏迷当中。管家来福请来城中同仁堂坐诊的周郎中,周郎中看着赵老爷的伤处,摇头叹息,心中感叹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居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手上动作却不停,开了外用和内服的药后,就匆忙离开了,深怕晚一刻离开,就被赵家的晦气粘上了。
此时陷入昏迷的赵万年,此刻其实也不好过。在赵万年迷迷糊糊中,只觉天旋地转,自己竟被一顶小轿抬到了赵家后门。等赵万年彻底清醒时,惊恐地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变成了赵家五年前上吊自杀的林姨娘。林姨娘闺名林娇娇,是城南卖豆腐的林大东的独生女。
赵万年刚一回神,就听见身旁几个丫鬟在悄声议论。一个身着绿衣的丫鬟撇了撇嘴,轻声道:“这林姨娘啊,也是个苦命的,当初进府时还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哪晓得……” 另一个粉衣丫鬟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提醒:“你小声点,要是被老爷听到,可没咱们好果子吃。”
赵万年心中一紧,他努力想要张嘴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这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清晰地记起,那日自己外出,偶然间见到林娇娇,彼时的她,面容清丽,在街边帮着父亲卖豆腐,温婉动人的模样瞬间击中了他的心。于是,贪念顿生,他暗自想着定要将这美人儿占为己有。
回府后,他立刻找来城中几个泼皮,掏出几锭银子,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你们几个,去给我办件事,假装吃了林家豆腐中毒,上门闹事,事情办好了,还有重赏。” 泼皮们见钱眼开,连连点头应下。
没过几日,林家就被闹得鸡飞狗跳。林大东,那个老实本分的卖豆腐小贩,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祸,急得眼眶通红,手足无措地辩解着:“各位大爷,我林家几代卖豆腐,本本分分,怎会做出这等害人之事啊!”
这时,管家来福按照赵万年的吩咐出面了,他假惺惺地叹了口气,对林大东说道:“林老头,你也别在这儿喊冤了,只要你把林娇娇送到赵家为妾,赵老爷定会帮你出面解决这档子事。” 林大东起初死活不愿意,他虽不富裕,可却疼爱女儿,怎舍得让她去与人做妾,他涨红了脸,大声道:“我就算穷死,也不能卖女儿!”
被林大东拒绝的赵万年,顿时觉得颜面无光,他恼羞成怒,立刻与县衙主簿勾结,篡改供词,硬是把林家豆腐吃死人这莫须有的事栽赃到了林大东身上。林大东含冤入狱,在狱中受尽折磨,被屈打成招,没几日就惨死在牢中。
赵万年仍不罢休,又让那些泼皮拿着伪造的林大东写的借条上门逼债。林娇娇变卖了家中田地和房屋,却依旧还不清那所谓的债务。赵家管家来福再次出面,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林姑娘,你看看,这债越堆越高,你一个弱女子如何是好?只要你入府为妾,赵老爷可以帮你还债。” 此时的林娇娇,已被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折磨得失去了基本思考能力,走投无路之下,终于同意了入赵家为妾。
赵万年回想起林娇娇入赵家的第一晚,自己刚与她亲密完,就无端暴怒,对着惊恐万分的林娇娇一番拳打脚踢,嘴里还恶狠狠地骂着:“哼,你这贱人,初夜竟没有落红,定是个不检点的!” 林娇娇哭着辩解:“老爷,我是清白的,求您相信我……” 可赵万年那时哪里听得进去半个字,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怒火。
更让赵万年痛心疾首的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赵长亭,也对这个漂亮的小娘垂涎欲滴。一日,趁林娇娇熟睡之时,赵长亭强行与其发生了关系。事后,他还一脸嚣张地威胁道:“你猜,要是我去告诉父亲,说你勾引我,我父亲会怎么对你呢?” 林娇娇满心不愿与愤怒,却只好屈从,此后一次次任由赵长亭对自己为所欲为。
终于,二人的丑事被赵万年撞破,在赵万年心中,自己的儿子那是不可能有错的,那么,错的只能是林娇娇一人了。那天晚上,林娇娇被赵万年狠狠打了一顿,又叫来自己的心腹家丁,他红着眼,狰狞地吼道:“给我好好教训这个贱人,让大家排着队轮奸她!” 家丁们虽有些犹豫,但慑于老爷威严,还是照做了。
这样的屈辱,终于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第二天,林娇娇在绝望中上吊自尽了。而此刻,身为林娇娇的赵万年,亲身感受着这一切,心中悔恨交加,他多想冲出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只能在心底无声地呐喊:“我错了,我怎会如此丧心病狂……” 他的灵魂仿佛被撕裂,一边是作为施暴者的自己,一边是受尽苦难的林娇娇,这巨大的反差让他痛苦不已,可一切都已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