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乔笙目光移动到她肚子上。
她马上羞红脸，把手放到餐桌上。
原来，她脑子里冒出这个问题时，左手就不知不觉的摸在了肚子上。
斯乔笙勾起唇角，摸摸她的发顶。
“小笨蛋。”
夫妇俩吃过早饭，收拾干净厨房。
就穿好外套，出发去看心理医生了。
出门时，斯乔笙照旧一并换好垃圾袋，清理干净猫砂。
带着两袋垃圾下了楼。
心理医生的工作室在遥远的另一个区。
在一家医院里面的顶楼。
坐地铁，都要坐一个多小时。
中间还要换乘两次，一次地铁，一次公交。
开车，需要五十分钟左右。
夫妇俩来到地下室开车。
整个停车库，只剩下少数几辆车了。
小区里平时停得满满的车位，也空出来很多。
从昨天下午开始，就已经陆陆续续有很多车子出去自驾游了。
他们驱车往小区外走时，也碰到不少拖着行李箱往外走的。
有老老少少一大家子，有小夫妻，有老夫老妻，有一家三口…
总之，是以家庭为单位居多。
街上的车流也格外拥挤。
夫妇俩的车子在车流中，像蜗牛一样缓慢蠕动。
终于在长达两个小时的蠕动后，他们到达了心理医生的诊室门口。
约定的是上午十点。
斯乔笙预料到这样的拥堵，是提前两个半小时出门的。
因此，还提前了半小时。
楼下还有脑科、口腔科、内科等等。
一路坐电梯上行时，夫妇俩格外惹眼。
惹眼的原因，是从头武装到脚的朱萤。
她穿了斯乔笙的一件深灰色大风衣。
风衣一直到脚踝。
又戴了黑色的渔夫帽、围巾、口罩，以及斯教授的墨镜。
像个小偷、特工，又像个逃难的。
斯乔笙则是平常的样子。
那些目光落在他脸上时，就变成了怜悯。
很显然，他们把他身旁的怪人，当成了脑子有问题的…精神病。
还有两个人中途走出电梯时，低声猜测。
“不是去楼顶看心理医生，就是去倒数第二层看精神科的。”
“嗯！”
电梯门合上时，二人还回头扫了一眼。
哪知迎上斯乔笙的眼神，被吓退了。
那是护妻狂魔的眼神。
不过二人不清楚那是怪人的父亲还是兄长。
总之，是意识到冒犯，耸耸肩，闭嘴继续去忙了。
心理医生诊室外，等待区，远远坐着一家三口。
父母三十岁出头。
从谈话中可以听出，是为了解决孩子的某些心理障碍。
斯乔笙摸摸小甜宝的头，他去上卫生间，让她乖乖的。
他刚走进卫生间，那位父亲也走进来。
他抿唇冲他点头。
意思，是同病相怜啊老兄。
病在孩子身，忧在父亲心啊。
两个人几乎同时洗手。
年轻父亲开口，“您好，您家孩子是什么毛病？”
为了显示真诚，还主动说出自家孩子的。
“我家儿子是自闭症加焦虑症…嗯…所以我明白你，咱们这种父母，不容易啊。”
他自顾自感叹。
“唉，咱们这种父母，是要陪着孩子打持久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