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黎见状,怒气冲冲地跑到白瑾瑜身边,一把按住白瑾瑜的胳膊:“你个人渣!你毁了长信的清白!居然不负责任,他嫁给别人就是二婚了”。
白瑾瑜被按得胳膊生疼,眉头紧锁,母老虎简直是凶神恶煞。
白瑾瑜:“你赶紧放开,我保证给他介绍一个各方面都极为出色的对象”。
风黎闻言,尽管心中怒火中烧,却也不敢真的伤害到白瑾瑜:“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们已经拜过堂,也有了亲密接触,你们现在就是夫妻,哪有妻主把自己的兽夫往外推的道理”。
名声尽毁,还是二婚,嫁给谁?京城里但凡不错的贵女,
风将军夫妇也闻声赶来。
风将军严厉地训斥风黎:“风黎,快点放开瑾瑜!”。
风夫人则面带微笑,温柔地拉着白瑾瑜的手,满脸慈爱:“孩子,你转眼间都长这么大了。他们两个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叔给你赔个不是。我做了些好吃的”。
“瑾瑜,咱们去吃饭吧。”
白瑾瑜:“好的,叔”。
饭桌上,众人落座后,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凝重。
白瑾瑜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风尊奶、风将军、风叔叔,风长信他看不上我,我们在一起也是冤家路窄不会幸福”。
“我认识一个美女叫江云景,她品质高洁,出身清流世家,十八岁便考中了进士,长得更是俊美不凡,跟风长信很般配”。
此话一出,风家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沉默。
江云景那可是右丞相的得意门生,名满京城的贵公子,吴侯爷的外孙,就等着殿试中状元,将来最低也是娶吴候爷家的嫡子,配郡主,县主,甚至是王君(皇子)。
风长信之所以被皇太女退亲,正是因为风家的落败,何况风长信名声坏了,更别说二婚了。
风黎口直心快:“瑾瑜,莫说长信的名声已经毁了,这算是二嫁,哪家贵女会娶二嫁夫”。
“本来说好要为你守节一辈子的,哪知道你还活着”,即使不是二婚,头婚嫁给江云景,都算是高攀。
风夫人见状夹起一块鹿肉放到白瑾瑜的碗里,眼中满是温柔与慈爱:“瑾瑜啊,你小时候刚出袋的时候,你母亲和父亲经常研究作战”。
“多半都是放我育儿袋里吃我的奶长大的,我算是你袋爹呢”。
“你和长信小时候就一点点大,一模一样的白猫,在育儿袋里玩得可好了,你们从不打架,经常一起睡觉在育儿袋里,就像一对双生子”。
“那时候你父亲就和叔约定好,你们长大是要成亲的。”
白瑾瑜嚼着鹿肉,眼睛渐渐泛红:“叔,我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风夫人轻轻地拍了拍白瑾瑜的手:“他啊,是我的闺中密友,我们都是瑞王的侦察兵。他为人英勇果敢,智勇双全,只可惜……”
白瑾瑜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酸楚,眼泪滚落:“我父亲他家里还有人吗?”
风夫人点了点头:“有的,只不过瑞王没有跟你说过吗?”
白瑾瑜摇了摇头:“没有”。
风夫人叹了口气:“可能是怕你的身份暴露吧。不过没关系,等有机会叔再慢慢告诉你”。
白瑾瑜心中一阵感动:“风尊奶、风尊姨、风叔叔,我会永远把你们当作我的亲奶、亲姨、亲叔父一样对待”。
“关于我和长信的事情,我已经娶夫,还牵扯到我的身世,我需要与我娘商议一番”。
风夫人闻言,欣慰地点了点头:“好孩子,人生漫长,你们可以试一试相处。只要你们能幸福,叔心里就满足了”。
白瑾瑜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好”。
风黎:“瑾瑜,你给尊奶开的方子,药房里有几样药材我们都没有听说过”。
白瑾瑜:“不知道是哪几样?风家可有上好的药材?我来配置一下”。
风黎点了点头:“长信对药物也很有研究,他屋里收集了一些孤本、药书、药方都有,你可以去看看”。
白瑾瑜:风家人无时无刻不在撮合她和风长信。
白瑾瑜跟着风黎来到了风长信的院子。
院中假山流水,翠竹轻摇,品味是不错的。
风长信的书房兼药房坐落在院落的一角,门扉轻掩,透出一股淡淡的药香与书香交织的气息。
白瑾瑜推开门,只见室内布置得井井有条,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既有古籍,也有新近出版的药书。
白瑾瑜轻步走至书架前,风长信为了救母亲与兄长,自学成为了半个医者,这份孝心实属难得。
她随手抽出一本《本草图解》,翻阅起来。
只见书中不仅有详尽的药材描述,还配以精美的手绘图谱。
每一味药材的形态、生长环境、性味归经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白瑾瑜一边阅读,一边在心中默默记忆,有时候写下来。
风长信就在旁边看白瑾瑜读书,写字,她看书写字的时候,自是带着书卷气,字是正楷,一笔一划是那么优美。
偶尔遇到不熟悉或不确定的药材,她便会轻声询问:“这味药可是有何特殊功效?还有那一味,叫什么名字?”
风长信美眸微闪,一一解答。
看完书,白瑾瑜的目光落在了风长信收藏的那些药品上。
瓷罐、木盒,各式各样的容器里装着各式各样的药材。
白瑾瑜轻轻打开几个瓶子,仔细端详着里面的药材,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些药材巧妙地融入到自己的药方之中。
“我明儿配置好亲自送来。”白瑾瑜边说边取了几样需要的药材。
“我看你收藏了很多治疗心疾的药物,是谁有心疾吗?”。
风长信的美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抹没落转瞬即逝:“没人”。
白瑾瑜,“书我看好了,明儿配药后我送来”。
侍从小甜端着一壶热茶走了进来。
风长信:“小甜送客”。
小甜是风长信的贴身侍从。
小甜带着白瑾瑜向前院走,忍不住插嘴道:“神医,我家公子被坏人污蔑名誉,连累家族。日日以泪洗面,还被敖欣欣那恶女羞辱”。
“若不是老夫人还健在,公子恐怕早就……,就是这样得了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