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群人看见生命路就信了三分,看见那绵延不绝的大棚又信了三分,看见那结实的田埂,散乱的大工地就全信了。
老规矩,先吃饭。南瓜稀饭,白面馒头,凉拌小菜,也许是饿了,他们吃得津津有味,战士们就只有分批吃饭了。
早上,队长哥哥又吩咐队里杀了头大肥猪,全队和这批人加一起有小两百口人呢,不杀猪不行。
饭后一群干部喝着茶,抽着烟,万分紧张地看着一群学者大能检验着图纸,估计,既希望是真实的,又害怕是在做梦,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他们好像比这群技术人员还紧张。
“小娃娃,你是怎么做到的?”一个小时后,王将军实在憋不住走过来拍着蒲远山肩膀问道。
“王叔,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比他们聪明?他们看一本技术类书籍要几个月才学会,我只要一个小时。”蒲远山俏皮可爱的回答令王将军哭笑不得。
“那意思是他们都笨哟!”王将军坏笑。
“那不然呢?我那帮学生都比他们好,看书两遍就能背。”蒲远山臭屁。
王将军大吃一惊,不可思议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王将军,他去年教的十九个学生今年中考,考了全省前十九名,而且个个满分。卷子都是市里的专家亲自评定的。”一旁的李局长说道。
这一下子捅了马蜂窝,周围的干部也不紧张了,一下子围过来像看西洋镜一样看着他,七嘴八舌议论开来。
不嫌事大的李建军像找存在感一样又得意洋洋地说道:“诸位,你们不知道吧,这小子还是一个大作家,时空来客就他的笔名。”这下众人惊奇变为惊呆。
看见他们的眼神蒲远山头皮发麻,不知所措。你们看就算了,摸就不礼貌了哈,还有你浓眉大眼的王将军介绍孙女是啥意思,一看你老的样子就不得行。还有这八字还没一撇,你机工部部长掺和什么劲?如果你是歌舞团团长我倒不介意谈谈。
“各位大领导,我们看完了。”机械学院院长涨红了脸,激动万分走过来给蒲远山解围。
“怎么样?快说说。”众人急切问道。
“各位领导,是真的,材料我们没法验证,但精密机床是真的,精度我没办法保证,因为这个有很多其他因素影响,但据图纸结构上来看比国外精密机床先进太多了。我估计如果安装得好还可以当高端精密机床来用。”机械学院院长激动得颤抖。
“哦,具体说说,精度能达到多少?”王部长最关注的就是这个。
“从结构上看,0.001毫米能轻松达到,如果做到恒温恒湿,除尘除静电,除震除颤,这些苛刻安装条件500纳米都有可能。最让我开心的是模拟信号伺服电机可以做到300Rpm,而且还是高电压。”。机械学院院长语无伦次。
“好了,材料呢?”王部长继续问道。
“部长,材料应该没有问题,我们要回去验证。但看分子式,程序上都没有问题。”材料院长抹了一把虚汗。
“好了,你们继续,小山老师,我们谈谈,走,去那边,王将军,我们一起去。”部长拉着蒲远山的手一起走向另外一边坐下开口说道:“小山老师,我代表国家谢谢你,你说说,有什么条件我都尽量满足。”
“我有三个条件。”蒲远山举着手伸出三根手指。
“说” 王部长一下严肃起来准备接受蒲远山的狮子大开口。
“第一,军队,军工厂,可以免费用。代价就是免费帮我打造一套食品加工厂流水线。”蒲远山刚说完王将军一下兴奋起来,笑容灿烂。王部长也笑了。
“第二,民用只只向国有企业开放,收销售额的百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点我也可以捐给国家,但我要财务监督权,和财务向职工公开。”
“为什么要财务监督权和财务公开?”两人甚是不解。
“这是预防有钱了滋生贪腐,公开透明是对干部工人负责任的表现,那里…你们看那里就是我们生产队这个月的财务报表。全公社现在都是这样的,一月一会一报表。”蒲远山非常严肃地说道。
两人走到教室旁边,看着墙上的贴的纸张,一会儿跑过来惊讶地问道:“你们小队有二十多万的现款结余?”
“用掉一部分,又给社员发了一部分,不然有三十多万呢。”蒲远山平淡说道。
“你说的这个我要回去开会商量,估计能通过。那第三个条件呢?”王部长沉吟半晌说道。其实蒲远山知道现在这个时代是能通过,但再过十你看能不能通过。那时候估计有人已经深陷泥潭能通过才有鬼了。
“第三,第二代产品没生产出来之前不能出口。”其实这个就等于没有,因为现在先进的工业机械只有进口。
“就只有这些?其他没有了?”两人都不敢置信,这,约等于白嫖。
蒲远山一翻白眼,我让你们白嫖你们还不满意是吧?要不重新谈判一次,我决不让你们占便宜。
一群人收拾好所有图纸已经是中午了,社员们也陆陆续续入座,聚餐开始。只不过社员们看着狼吞虎咽的老干部们不可思议。有人嘀咕,小山老师还说我们粗糙,我觉得他们才粗糙。旁边有人听见了骂道,吃饭都塞不住你的嘴,你不记得第一次聚餐你差点噎死?我们是咋好起来的你没逼数吗?我告诉你,不是他们过得差,是我们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