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造化弄人,天妒有情人,蓝江将我困在家中,你若是执意和我在一起,他势必不会放过你,甚至连你的社团都要遭殃...
我当时拳头捏的紧紧,咬牙切齿的说道:“蓝江又怎样,他位高权重,却辜负你们有情有义的母女,简直让人唾弃!”
“我阿文不信命,我都死过几次了我不怕,我们两人没有错,错的是他蓝江!”我不屑的说道。
“阿文...”阿月在我怀里抽泣,紧紧的拉着我的衣襟。
告诉我,没有机会了,这次马来西亚的陆公子已经随家眷来到香江,蓝江下了死命令,四月给自己立下婚约,在香江举办婚礼。
今日特许我来祭拜母亲,方才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个人,正是马来西亚的陆家公子...
我们在香江,是逃不出蓝江的手掌心的...
我当时火由心生,当时年轻气盛,加上楚楚可怜的阿月,心中百般不服!
阿月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会住在蓝公馆,和一群阴阳怪气的陌生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之下!
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叫害死自己母亲的男人为父亲!
也从来没有想过,从十岁开始就浪迹江湖的自己,会被逼着学习各种礼仪,马术,故作高雅的被教化成名媛,嫁给马来西亚一个奇怪的豪门!
阿文,你不知道,我每天在蓝公馆,都是有着蚀骨之痛!
蓝江有两房姨太太,两个儿子,尤其是他的正房,正是当初这个女人,使得蓝江抛弃了自己的母亲!
这个女人,每日眼神像是秃鹰一般盯着自己,终日阴阳怪气,处处针对,蓝公馆上下,仿佛就当自己是凭空出现,掠夺蓝家家产的侵略者一般!
在整个蓝公馆,自己的呼吸都是压抑的,虽每天锦衣玉食,蓝江多年亏欠,疼爱有加,但是自己仍旧怀念在江湖,在大世界,和我,阿豪,阿义在一起的时光!
但是现在,全没了!
阿月在我怀中哭泣的像是个泪人,我死死的盯着远方,紧抓着阿月的手。
“阿月,不晚,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可以豁出去!”我说道。
“豁出去?”阿月惊讶的问我,眼神中一阵惊喜。
“对,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我在小凤和你母亲的坟墓前发誓,许你半生诺言,带你远走高飞!”我说道。
阿月一听我这么说,立马点头,问我,那,阿文,我们什么都不管了吗?
嗯,什么都不管了!
“那,那你的兄弟,还有背后的社团,还有你苦心打下的地盘...”阿月惊讶的问我。
她不相信我为了她,能够放弃从调景岭出来,靠着一双拳头打下的一切。
我说没事的,你连蓝江女儿都不做了,我区区一个红棍算的了什么,再说了,我还有兄弟,我所有的生意,阿豪和阿义会给我打理。
至于阿公那边,我相信他们会保我的,又不是天大的罪名,我们为什么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当时的我年轻气盛,阿月也是亭亭玉立的女孩,两个年轻人为了爱情,真的能不顾一切!
阿月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
“喂,你个正衰仔,你还敢来找我们家小姐!”
就在此刻,两个蓝家的保镖冲了过来,发现了我和阿月。
阿月吓得惊慌失措,连忙护在了我的跟前:“你们别过来,阿文是偶然遇到我的!”
我把阿月揽入身后,缓缓走向对面两人,一双拳头早已捏的青筋暴露!
我认出了这两个人,那日在蓝公馆,这两混蛋拿着枪抵着我,打的我头破血流,跪在当场!
走近那两人,二话不说扬手一拳,打的一人人仰马翻!
另一人一脚飞踹而来,被我侧身躲过,上前垫步一脚踏在胸口,一脚将那人踹倒在了汽车引擎盖上!
随即我一把抓着他的头发,对着车身一阵猛撞!
“你吗的,那天在蓝公馆打我打的很爽是不是?”我骂道,随即猛然一撞,撞碎了车窗玻璃,那人血流满面,已经昏死过去!
回头我又对着另一人倒在了地上的人,上脚一阵猛踹!
阿月连忙拉着我:“阿文,别再打了,你会打死人的!”
我这时才收手,此刻的我发现,一个身影吓得躲在了驾驶室瑟瑟发抖,蜷缩在那儿!
我一把拉开了车门,将里面人给拉了出来,是一个梳着复古油头,戴着金边眼镜的富家公子!
见我凶神恶煞,打的蓝家两个保镖昏死当场,早就吓得全身发抖。
“阿文,别打他,他是陆公子!”阿月连忙拉我。
我一听是马来西亚的那个扑街,气不打一处来,立马扬起拳头要打!
“你这个白面书生,都是你这扑街,惹得我和阿月颠簸流离不能在一起,今天我揍死你!”我扬起拳头!
阿月连忙一把从后腰抱着我:“阿文,你别打他,他对我很好!”
我扬起的拳头停了下来,拽着他的衣领也放了下来。
那姓陆的公子放松了警惕,眼巴巴的看着我和阿月。
“陆公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对我很好,但是我心有所属,我们之间,有缘无分...”阿月皱着眉头对着陆公子说道。
陆公子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阿月。
“对不起陆公子,你是个好人,你的恩情,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会还给你,只是我要和阿文走,辜负你一片心意,这些东西,我还给你。”阿月说道。
说完,摘下自己的手镯,翡翠项链,戒指等昂贵首饰,一股脑塞在陆公子的手中。
“陆公子,这是你家父家母那日在马来西亚见亲时给我的,每一件都是你陆家传世之宝,太过贵重,我现今和你情缘已尽,不能再要,如数归还。”阿月退还了无数昂贵首饰。
那陆公子傻傻的看着阿月,依依不舍,我骂道:“你个傻仔看什么,你还不滚开?”
陆公子道:“阿月,原来你心有所属,我不怨你,我只希望你幸福平安,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对我无意,你择一良人,我也心安!”
“只是这位兄台,满脸凶相,一身刀疤,我恐其不是良人,会加害与你呀!”陆公子担忧的说道。
“放你妈的屁,你走不走?”我扬起拳头要打,阿月连忙又拉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