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求您救救我家老爷和少爷吧。”
经历了几天的躲藏,管家早已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
也不知道是谁泄露的消息,原先低刘家一头的末流世家,都想来踩他们一头。
从城西到城南,他既要躲避那些想要绑他回去的世家,又要多个心眼,谨防他人摸到这里。
这一路的艰辛,他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等老爷出来了,看那些人还敢这么对他不敢!
管家那绿豆般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毒,正正的让盛逾白瞧见。
心里嗤笑了一声。
其实他很看不上这种人,但又不得不重用这类人。
没有这些人为他们做事,恐怕父亲和那边那位的计划进展不下去。
想到这儿,盛逾白放下翘着的腿,神色温和的说:“你也辛苦了,刘虎和他儿子我会想办法弄出来。”
“这两天我让人给你安排一下住处。”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管家激动的点头哈腰,有些干枯的脸上满是谄媚之色。
有了这位的安排,他也不用担心自己在帝都的处境了,只用安心等老爷出来就好。
“阿无。”
盛逾白朝门口那边叫了一声。
书房的门不一会儿就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面色冰冷、神色木讷的年轻人。
怎么身上没有一点生气?
这种感觉……好像一个死人!
管家顿时被自己这一荒谬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后笑了笑。
定是他近来太过劳累的缘故了。
“带这位先生下去安排一下。”
“是。”
年轻人的声音也如同他这个人,没有一丝的生气,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书房的门又被关上,室内归于平静。
盛逾白身子往后一靠,靠着背疑,不紧不慢的转着手指上的尾戒。
温润的脸庞一半隐匿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
“主子,手下人来消息说,在途中遇到了冥组织的雇佣兵。”
江一看到江予行推开实验室的门走了出来,忙上前将手里的资料递了过去。
“绝雾受了枪伤。”
闻言,江予行翻看资料的手一顿,“让温宴过去看看。”
“是。”
江一心中感慨,主子虽看似冷心冷情,但对自己人从来都是“豆腐心”。
要不然,当年怎么会从最乱的黑慕洲带回来绝雾。
明亮的灯光洒在薄薄的资料纸上,投射出几个光圈。
当触及到照片上的那个黑色图案时,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暗色。
“主子!”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一声惊呼。
吧嗒——
一滴有些发黑的鲜血滴落在洁白的纸上,格外的显眼。
江予行抬眸,沉声说:“无事。”
随后,接过江一递过来的纸擦了擦。
“不要给只只说。”
一想到小姑娘红红的眼睛,他的心就跟着抽痛起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般,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要让这个小哭包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哭。
江一心里难受,都怪他,当时怎么不冒死拦着主子。
眼看这一天一天的流逝,主子的症状也越发的严重,他就寝食难安。
还有南枝小姐。
哎……
老天怎么这样对他们。
一个人迫切的想要了解知道,而另一个人想要扛下所有。
想到前两天南枝小姐将他偷偷约出来,旁敲侧击问的话,江一就感觉自己就是个罪人。
“听到没?”
江予行黑眸一瞬不瞬的凝着江一,沉着声音说。
“是,主子。”
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江一嘴比脑子快的回到。
“江总……”
杨观棋推开门,拿着一管试剂走了进来。
当看到垃圾桶里那团纸巾上的血时,猛的愣住了。
为何竟这般的快?
杨观棋抬起头,看向江予行,许是白炽灯的光有些刺眼,他的眼睛竟有些酸涩。
“怎么了?”
江予行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情绪,指尖摩挲着腕间的皮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