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丝毫不为所动,
甚至反过来指责对方,
“您还好意思自称为长辈!像您这样的长辈哪里有过的?在我生病垂危之时,您可曾来照拂我?”
易中海急忙说明原因:“不是我在厂子里事情太多脱不开身,大婶也是事务繁忙无法分身。
之前也来过一次的,别忘了这事儿啊?”他意图用工作的忙碌作为托词来蒙混过关。
不料,李建国并不愿意轻易放过这个话题。
李建国微笑,却含带嘲讽。
“你怎么好意思提及那次,脸皮也够厚的?”
此言一出,令围观群众无不震惊。
在这一片小区里,易中海素以其尊崇地位着称,不仅是除聋老太和何大清之外年纪最长,他的职业成就也同样为人敬佩。
从未有人敢以这种方式直面对话,尤其还是在一个众人面前,且是无依无靠的李建国,敢于直言对抗易中海,这下子,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听李建国如此质问,易中海开始感到不安。
“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真没大没小!”他对周围众人投去目光后,决定揭示易中海的真实企图。
“哼!我没大没小,那你是不是也有点儿过分?”他说,
“想那次唯一的来访,两手空空而入,还想让我腾出两间房子,为贾东旭的婚事作准备。
”
“这种想法还是趁早放弃吧,这房子是从祖上传下的遗产,没得到祖先的指令前,我怎能允许外界人士入驻。
哪有这样好的事儿!”
对此,易中海辩解:“怎能说我是个外来者呢?你的这番言论有些过于客套了,似乎你的觉悟还需要提升一些。
”
“我们在同一处院落共同居住,彼此都是近邻,俗话说‘近邻好赛金’。
关键时刻总能互相扶持照顾的。
”
但是,李建国冷声回应,“互助互惠?好啊!你月收入超过四十万元,减去你与大婶二位的生活费用,余下也有数十万元。
为何不用这笔钱款来与我们一起共享。
”
“家里美味的食物,也能分给大家尝鲜。
”
“再说你这身衣服暖烘烘的,家里肯定还有许多件相似的外套吧。
寒冬时大家都感觉寒冷,你把那些拿出来给大家保暖使用,那时我便信你。
”
院内民众听到李建国的分析,确实觉得有理。
众所周知,易中海的月薪在整个院子中仅次于何大清是最高的,加之夫妇俩没有子女拖累,每月留下数十万是常态。
易中海经不住李建国如此直接挑战,自尊受到严重打击,无法继续维持场面。
毕竟院子里还有不少人家生活捉襟见肘,若是将这些余款用以帮助邻居,无疑是一个巨大的代价。
最终,李建国直接甩开易中海,毫不留情地走了。
现场目睹了易中海丢脸一幕的群众发出唏嘘:
“哎呀,这家的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双亲离世得太早,连与邻里搞好关系都不会,以后有什么难处谁会伸出援手帮忙?”
“的确,实在太缺乏常识了。
”
尽管多数人如此议论,仍有一些人为李建国点赞,赞赏他在如此场合敢对易中海直言批评,不仅展现了他的胆识,也为众人出了一口闷气。
毕竟,有的邻居私下对易中海那种所谓的高洁道德观早已厌倦。
易中海被羞辱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贾张氏和贾东旭的耳中。
听闻此事,贾张氏极为愤怒,
“李家人真是太坏了,独自占据着宽敞的三间房竟不愿为我们腾出地方,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若我们东旭住了进去,不仅能解决住宿问题,还能帮忙打理屋子,多好的主意,别人想求都求不来。
”
贾张氏意识到了问题的复杂性,心里很是忧虑。
既然连易中海都束手无策,似乎只剩他们自己可以解决这事了。
旁边的贾东旭则更加焦急。
尽管他已经十几岁了,但仍显得像个未成熟的孩童般慌张。
因急切而几乎带上了哭腔,他对贾张氏说道:
“呜呜呜!妈妈!事情真的糟透了!就连我的师傅都无法解决,李建国还是不愿意腾出屋子!”
“我要是订婚了,又该住在哪儿呀?!”
“难道还要一直住在这种地方不成?”
贾东旭的家庭住在中院,仅拥有一间房子。
若真结婚了,
他和新媳妇就不得不与贾张氏一同居住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
即便可以用板子简单隔断,
但贾张氏想要进她的房间,还得走过贾东旭和新媳妇的卧榻旁。
这种夜晚的生活实在不方便。
所以贾东旭才迫切希望找到新的住处。
四处寻找下来,
整个四合院里只有李建国的那三间房最为合适。
它们不仅宽敞,还特别通透明亮。
自父母离世,李建国独自守护这大片空间。
贾东旭一家人对此房垂涎已久。
原本以为随着李建国病情恶化,他们将如愿以偿得到这些房子。
没想到李建国的运气竟然好得出奇,
竟然从重病中康复了过来。
这即将到手的房子就这样飞了,
这让贾东旭很是生气。
“如果不顺利解决这个问题,这次婚事我是铁心不娶了,没有房子怎么生活,这样丢脸的事怎么能让人接受!”
贾东旭心中早已有了心仪的姻缘人选——秦淮茹,尽管两人还没有正式见面,
但他已经通过媒婆的介绍,深深爱上了这位来自农村的女孩。
他对秦淮茹非她不娶,更不愿看到未来的媳妇跟他住在这种简陋不堪的环境中。
看到儿子如此焦躁不安,贾张氏连忙安慰他说:
“别担心,妈妈一定为你搞定这事情,这院子那么多人,总有人能说服他的!”
……
李建国从前面出来,
刚好看见何大清和阎卜贵在院子前面聊得热火朝天。
何大清看到李建国后感到有些心疼。
毕竟是个失去了双亲不久的孩子,又失去了工作,在这之后又生病。
说来巧合,何大清的儿子何雨柱曾与李建国是同事,同在丰泽园担任学徒。
考虑到这层关系,何大清向李建国打听道:
“建国,你是提着桶子和钓竿准备出去钓鱼吗?”
李建国微微点了点头。
“是的,何叔。
”
何大清对于李建国并无疑心,态度还算和气。
简单交谈几句后,李建国离开了四合院,踏上了通往永定河的路途。
这条路遥远崎岖,需要行走很长时间才能抵达河边。
看着李建国远去的背影,何大清感叹地说:“这孩子真是命运多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