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祈临龑将她的腿放下。
“好了,回房洗漱睡觉。”
“不要,阿姒还想陪陪阿龑。”
温姒将脑袋倚靠在他的肩膀上,不愿意回房。
而就在这时,祈临龑袖中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温姒将手伸进他的袖子里拿出手机。
是姬千辰打来了电话。
她接通,放的扩音。
另一头,姬千辰的声音有些严肃。
“今天在监狱里抓到一个人,他想杀害祈伯父。”
闻言,温姒吓了一跳。
祈临龑的心脏也莫名一紧,出口的话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超级紧张的。
“他有没有事?”
“没有,祈伯父本来就是学医的,那人下的毒,他一闻就闻出来了有问题。”
祈临龑松了一口气。
温姒也拍着自己的胸口,一阵后怕。
祈爸爸超厉害的,就比阿龑差了一点点。
祈临龑问:“祈承泽下的?”
“大概是他,但下毒的人,在高速上出了车祸,当场身亡,没有抓到祈承泽买凶杀人的证据。”
这人当真是狠毒如斯,不论在哪个世界,都目无王法。
祈临龑追问:“那祈崧年贩卖军火的那件事呢?查到证据了吗?”
“有一点眉目了,最多两个月,就可以将祈承泽父子送进去,然后救祈伯父出来。”
“好,辛苦了。”
“祈伯父救过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姬千辰说完,询问道:“小丫头呢?”
温姒在一旁回话:“阿姒在这里哦。”
听到她的声音,姬千辰的面色瞬间柔了几分。
“姒姒最近可好?”
“好呀,阿姒每天都过的很好。”
“那就好。”
听着她欢快的嗓音,姬千辰不由想到,她刚醒过来的那天,一定要回到祈临龑的身边。
大概,祈临龑是真的对她很好很好吧,以至于她完全舍不得离开。
“姒姒,下个月二十三,是妈妈的生日,你能不能回来一趟,陪妈妈过一个生日?”
温姒歪头问祈临龑:“阿龑,下个月二十三号还有多少天啊?”
“四十多天。”
那还有挺久啊,温姒点头应下了。
“好呀,那天阿姒回去陪妈妈过生日,妈妈都喜欢什么生日礼物呀?”
“只要你回来,她就很开心了,不需要任何礼物。”
那肯定不行啊,怎么能没有礼物呢。
温姒想着,等下去找找度娘,查一下长辈都喜欢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
北江市。
祈家老宅。
祈承泽、祈崧誉和谢微竹都在。
郭瑾柔、郭昌林和陈湘也在。
今天两家人聚在这里,商议祈承泽和郭瑾柔离婚事宜。
谢微竹想不明白其中缘由,还试图劝和。
“瑾柔,是不是阿泽又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生气了?妈帮你教训他,离婚真的没必要,你们俩的感情不是向来很好的吗?”
“妈!”
祈承泽不满:“离就离,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哪天给我怀个野种回来都不知道!你还留着她做什么?!”
他说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甩茶几上。
一张张照片上,全是郭瑾柔和别的男人厮混的照片。
举止亲密,极其露骨,说是男女纯友谊,不太可能。
郭昌林最要面子,见女儿闹着要离婚,竟然是自己也出了轨。
他气得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把郭瑾柔的脸都扇的转了一个大弯。
“逆女!你看你做的什么事!你是要将我们郭家的脸都丢尽吗!”
郭瑾柔见着祈承泽甩出来的那些照片,气得胸口起伏。
不让她好过?那都别好过!
她从包里掏出一份检查报告也甩茶几上。
“我水性杨花?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废人一个!我难不成还要替你守一辈子活寡?!”
她话落,客厅里的四个长辈都惊呆了。
祈承泽看着那份检查报告,气得面容扭曲。
他扑过去就想抢,却被郭昌林先一步拿到了手里。
他翻完报告,脸色更黑了,直接将报告甩给了祈崧誉。
“这婚必须得离,你家孩子都成太监了,还要我女儿继续守活寡不成?”
听到太监两字,祈崧誉和谢微竹只觉得五雷轰顶。
两人慌乱的翻看报告,最后一页的检查结果上显示:
男性生殖器永久性——功能丧失。
谢微知不可置信的仰倒在沙发上。
怪不得,怪不得她总感觉阿泽这段时间的行为变得越来越怪异!
吃个饭喝个茶都得翘着兰花指!脸长得越来越白净,身体看上去越来越阴柔!
祈崧誉的身子也晃了晃,不敢相信自己的独子变成了太监。
他转头看向祈承泽,要他亲口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那玩意真的不行了?”
一个男人,被人说不行。
不,是已经确定不行了。
祈承泽变得非常暴躁,就像是一头突然发狂的野狗。
他起身,一脚将茶几踹翻。
四个长辈纷纷避开。
可郭瑾柔避之不及,茶几上面正在徐徐烧着的茶壶翻倒,里面的开水直接倒她脚腕上。
而被祈承泽猛力踹倒的茶几边,也与郭瑾柔的脚腕发生了剧烈碰撞。
真的是二次伤害。
“啊……”
她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声。
祈家老宅里的仆人听到这声惨叫,都没忍住打了一个激灵。
里面打起来了?
少夫人好久没有回来了,一回来就谈离婚,估计是真的被打了。
就在他们猜想着里面打的有多激烈时,郭昌林抱着郭瑾柔匆匆出来。
陈湘跟在自己老公和女儿的身后,走到门口,还不忘转过头来放狠话。
“祈承泽,你给我等着,我们家肯定会告死你!”
等三人离开,祈家老宅内又开始了另一场兵荒马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