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赵美人得知刘玉书要嫁入宫中,像发了疯一般,顿时在宫中砸坏了寝殿的很多的玉器。寝殿内一片狼藉,破碎的玉器散落一地,折射出清冷的光。赵美人面色涨红,双眼布满血丝,像只被激怒的母兽,还在不停地摔砸着身边能拿到的物件。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刘玉书也能嫁进来!” 她声嘶力竭地叫嚷着,“陛下怎能如此对我!” 赵美人自入宫以来,一心想着能独占南宫瑾的宠爱,将林宁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却没想到又杀出个刘玉书。这刘玉书不是早应该被陛下厌弃么,如今.......
德妃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进殿内。她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眉头微微一蹙,轻声呵斥道:“够了!成何体统!”
赵美人见德妃来了,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冲上前去,拉住德妃的衣袖哭诉道:“娘娘,您要为臣妾做主啊!那个贱人一来,陛下就更不会多看臣妾一眼了。”
德妃轻轻甩开赵美人的手,神色严肃:“你瞧瞧你这副模样,哪还有半点宫中妃嫔的样子?做这宫里的女人,就得学会大度,否则,如何在这深宫中生存下去?你以为皇帝会只有一个女人吗?”
赵美人不甘心地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娘娘,臣妾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本以为臣妾的敌人只有林宁,没想到这刘玉书竟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能让陛下娶她。”
德妃微微摇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警告:“这宫里的事,复杂得很。刘玉书能让陛下决定娶她,想必也不是简单人物。你若此时去找陛下理论,只会让陛下厌烦,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赵美人听了德妃的话,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敢再贸然行事。她低下头,小声抽泣着:“娘娘,那臣妾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那贱人嫁进来,与臣妾争地位吗?”
德妃走到椅子前坐下,端起宫女递来的茶盏,轻抿一口,缓缓说道:“你且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该如何应对。这后宫之中,靠的不仅仅是陛下的宠爱,更要有自己的手段和谋略。切不可再如此冲动行事,坏了自己的前程。”
赵美人微微点头,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是,娘娘,臣妾明白了。只是…… 臣妾还是心有不甘。”
德妃看着赵美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本宫明白你的心思。但在这宫中,要学会审时度势。刘玉书能嫁进来后,你我都得多加留意,看看她究竟有什么能耐。”
赵美人应了一声,心中却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刘玉书知道,这后宫之中,不是那么容易立足的 。
刘玉书与南宫瑾的大婚当日,皇宫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大红的绸缎挂满宫墙,金色的喜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宾客们身着盛装,纷纷前来道贺,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宫殿。
南宫瑾身着华丽的喜服,头戴紫金冠,英姿飒爽,站在殿中等待着新娘的到来。刘玉书凤冠霞帔,在喜娘的搀扶下,莲步轻移,缓缓走向南宫瑾。二人在众人的见证下,完成了庄重的大婚仪式,携手步入洞房。
然而,在这一片喜庆之中,却隐藏着一丝不寻常。完颜强本是众人心中破坏婚礼的最大嫌疑人,可他却出人意料地表现得极为大度。他不但亲自前来祝贺,还送上了一份看似十分珍贵的贺礼。那贺礼装在一个精致无比的盒子里,盒子上镶嵌着各色宝石,在阳光下璀璨夺目,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大典结束后,当侍从们准备将贺礼收入库房时,却发现盒子里的东西竟然不翼而飞,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盒子。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消息很快传到了南宫瑾和刘玉书的耳中。
“这完颜强究竟在搞什么鬼?” 南宫瑾眉头紧皱,心中充满了疑惑。
刘玉书也面露担忧之色:“陛下,他这举动实在蹊跷,之前一直对我们缠不休,如今却如此轻易地接受了,还送了贺礼,现在贺礼内物又莫名失踪,其中必定有诈。”就在这时,有人来报,说二皇子得知贺礼出了问题后,不但没有追查的意思,反而又送来了南诏名贵药材和蜀锦布匹数件,作为补偿,还宣称说即是无缘,便不日会回南诏去了。
南宫瑾与刘玉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虑。“他越是表现得若无其事,本殿下越觉得此事不简单。” 南宫瑾说道,“传令下去,让轩辕彻密切留意完颜强的一举一动,他若真要离开大渝,必定会有所动作。”
“是,陛下。” 侍从领命而去。
玉书心中隐隐不安,她知道,完颜强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这看似平静的局面背后,或许正隐藏着一场巨大的阴谋。而她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大婚之夜,华丽的新房内,龙凤喜烛摇曳着暧昧的光,可刘玉书的心却如坠冰窖。南宫瑾只是匆匆而来,神色略显疲惫,礼节性地问候了两句,便借口还有要事,转身去了书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刘玉书心中五味杂陈,满心的期待瞬间破碎。
南宫瑾离开后,玉书缓缓走到妆台前坐下,望着镜中的自己,凤冠霞帔依旧华丽,可眼神却透露出一丝落寞。她轻轻摘下凤冠,任由一头青丝散落,心中暗自思忖:“本以为嫁给陛下,便能长相厮守,可如今看来,不过是给旁人看的,不过是演戏罢了,这宫中生活似乎没有想象的那般美好。”
身旁的丫鬟月儿见刘玉书如此失落,心疼地走上前:“贵人,您别太难过了,陛下今日许是真有要事缠身,改日定会多陪陪您的。”
玉书微微摇头,苦笑道:“月儿,你不必安慰我。我明白,陛下娶我,不过是为了应对当前局势,并非真心悦于我。只是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先在这宫中站稳脚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