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冯的人守夜后,我睡了一个好觉,冯决定今天在原地休整等闷油瓶和胖子。
想必胖子和闷油瓶这时已经加快速度在与我汇合的路上了,也不知道胖子的伤怎么样了?
一闲下来无所事事,就觉得时间过得非常的慢,我抬脚走向冯,他正在研究地图。
冯告诉了我他的想法,必须阻止另外一帮外国人,那群人好像在黑水河伤亡惨重,但在黑水河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现过他们的踪迹。
不得不说冯的伙食真的好太多,吃了几天的压缩饼干,再吃到带肉粒的罐头,居然觉得满满的幸福感……
吃完便钻到睡袋里睡觉,半夜,一阵屎意袭来,我穿上外套,钻出了帐篷,往一旁的草丛里走去。
我回头看去,守夜的查理正对我点头致意,我随即提上裤子,往更远处的地方走去。
一阵轻松后,我提起裤子,正准备往回走,一阵细微的声音在我的周围响起。
然而,正当我全神贯注,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之际,周遭却是一片静谧无声,这不禁让我怀疑自己是否又幻听了。
“去他妈的……与我无关!”
我抬脚向帐篷走去。
“please help me !”
我瞬间停下脚步,环顾四周,除了远处的篝火,四周一片黑暗,但我感觉有人在黑暗中窥视我。
“please help me !”
难道冯的人在这周围出事了?
“滋滋滋……”
是电流声!
而这电流声伴随着那句“please help me ”在我头顶响起。
我抬头看去,只见树杈上正泛着微弱的绿光,我随即学着胖子的样子,往手掌吐了一口唾沫,往树上爬去。
然而眼前的一幕把我吓得差点从树上跳下去,只见一具骇人的干尸窝在树洞里,他的头颅长满了苔藓。
而上半身则长满了云南本地的一种中草药——肾经草,下半身已经和树洞融在了一起。
按理说,哀牢山的气候环境,根本不会出现干尸。
而他的手部则被一层厚厚的腐叶所覆盖,而那充斥着电流声的求救声就从那里传来。
我小心翼翼地拨开层层腐叶,只见那个对讲机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它的外壳已被雨水无情地冲刷,又被腐叶悄然侵蚀,变得斑驳不堪,几乎难以辨认其原本的模样。
但它却依旧散发着诡异而又微弱的光芒,以及一遍遍充斥在我耳边的“please help me ……”
这时,我的目光不经意掠过干尸的肚子,一个金属光泽吸引了我的注意。
难道是裤子的纽扣?
显然不是,我凑近脑袋,发现是一个带按扣的包,正被这具干尸双手压在肚子的位置。
我伸手将他的手拿开,我才发现这并不是干尸,而是一具骷髅,骷髅上又长满了厚厚的苔藓。
而我此时的动作却让长在骷髅手上的苔藓,哗哗往下掉,露出了白骨本来的模样。
我伸手拿过对讲机,正准备拿开他的另一只手,霎那间,对讲机发出的微弱光芒以及那诡异的求救声竟消失了……
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而眼前的包已经有一部分和肾经草长在了一起,我小心翼翼地将他们分离开来。
随后我打开这个包,里面有一支已经锈迹斑斑的手枪,和一副眼镜,还有一本已经被雨水侵扰过留下斑驳痕迹的笔记本。
我打开笔记本,上面写着人名:michael,1975。
我抬眼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名叫迈克的外国友人,不禁疑惑道为什么1975年他会出现在哀牢山的深处?
带着疑惑我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页他大致讲述了他是一个来自漂亮国的大兵,有一双儿女和温柔的妻子,生活美满而幸福。
然而因为一个人改变了他的生活轨迹——考克斯?亨德利。
裘德考!
看着这个充斥着我冒险生涯一半时间的熟悉名字,我的心里染上复杂的情绪。
1952年,老九门衰落后,裘德考回到漂亮国开始研究起了长生。
1974年,陈皮阿四倒斗镜儿宫,裘德考解开战国帛书,并组织了对龙脉的首次探索。
而裘德考的这些动作引起了漂亮国高层的注意,他们派人和裘德考谈判,希望能合作探寻长生。
但性格狠辣,贪欲极大的裘德考却拒绝了漂亮国高层的提议。
毕竟1974年他解开战国帛书的秘密可谓是风光无限,而长生就在眼前,对于自私的他怎么可能让别人进来分一杯羹。
然而漂亮国高层并没有就此放弃,反而是组织了一批更为专业的人来到了中国的各个地方,希望探寻到那所谓的长生………
我翻开第二页几个大字出现在我的眼前——哀牢古国。
我来哀牢山之前,曾看到过文献记载哀牢古国建立于战国中期,灭亡于东汉永平十二年。
但哀牢古国消失是一个复杂的历史问题,目前尚无定论,比较合理的有战争导致灭亡说、民族融合说、自然环境变化说等……”
回到正题,不知道美国高层知道了什么,竟直接组建了一个队伍直入哀牢山。
他们进入哀牢山以后……
“砰砰砰!”
正当我全神贯注时,突兀的枪声响起,吓得我手里的笔记本差点掉到地上。
难道是营地出事了?
“don’t move!”
一群人拿着枪从黑暗里走出来,而守夜的查理却捂着手臂躺在地上。
我操!是另外那一批外国人!我瞬间将自己的手电筒关闭!
冯急忙从帐篷里钻出来,不停地和那群人正在谈论着什么,离太远听不清楚……
此时,那批外国人竟在数冯他们的人数,一个外国人走近我刚刚睡的帐篷,将手伸进了我的睡袋。
随即将手里的枪抵在冯的脑袋上,那群外国人显然是知道少了一个人,正在询问冯,而冯似乎并没有说什么。
那个外国人将枪口,移到了查理的头上,查理往我拉屎的地方看了一眼,随后低下了头。
我瞬间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查理出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