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师姐去哪里玩了?”
“能告诉我吗?”
叶洛星兴趣盎然,心里藏着算计,“我也想去看看让六师姐待了这么久的地方……”
顾漓书的一切,她都要掌握在手里,以此成为以后控制顾漓书的把柄。
顾漓书不想在这里待下去,找了个理由离开,却被沈长川拦下,“六师妹,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你。”
顾漓书道:“大师兄,我还有事。”
沈长川道:“不耽误你时间,一会就好。”
“师尊让我们几人好好聊一聊,六师妹,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来宗门说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吗?你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顾漓书淡淡道:“不想。”
没想到顾漓书拒绝的如此之快,沈长川叹息一声,“那你总想知道巨蜥的真相吧?”
“如果你想知道,就留下来,我们自会告诉你。”
她就是因为巨蜥一事被陷害,顾漓书自然想知道真相。
几乎同一时间,另一边。
站在叶洛星旁边的高见殊道:“小师妹,六师妹去的那地方穷乡僻壤的,尘土飞扬,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去处。”
“以后二师兄带你去见识更好的风景,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叶洛星眼眸瞬间亮了起来,闪烁着期待与狡黠。
她高兴地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二师兄,你可不能反悔。”
“我可是记着呢。”
高见殊一脸自信,“我哪一次反悔过了?说到做到,童叟无欺。”
叶洛星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她瞥了一眼顾漓书,只见他神色平静漠然,这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
她要套出顾漓书的话,以此设下一个精妙的局。
谁承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高见殊这一插足,倒让她的计划多了几分变数。
“哎呀,二师兄,你就别打岔了。”叶洛星故作娇嗔,眼神却紧紧锁定在顾漓书身上,
“六师姐,你就说说嘛,到底去了个怎样的地方?说不定那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顾漓书被她这么一看,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沈长川以告诉巨蜥的真相让她与他们好好聊聊,要是她不回答叶洛星的话,沈长川或者是其他人都会做得出来出尔反尔的事。
顾漓书平静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寻常的山川河流,不过是心境不同,感受也就不同罢了。”
叶洛星哪里会轻易放过,继续追问:“寻常的山川河流?那可有遇到什么奇遇?或者是……什么特别的人?”
这话一出,高见殊几人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们似乎都没想到,叶洛星会问得如此直接且深入。
但他们都没有在意,只觉得这是叶洛星在关心和好奇顾漓书的奇遇。
所有人都向着叶洛星,要是她不回答,又会被他们指责,对于叶洛星的追问,顾漓书淡然面对,“一路平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奇遇。”
她以前可没有因此少上过叶洛星的当,吃一堑长一智,有些地方、有些经历,是适合藏在心底的。
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为了讨好叶洛星,讨好师兄们,把自己的一切都毫无隐瞒的告诉他们,最后又被利用。
注意到沈长川几人因为她深入的问题而表现出来的诧异,叶洛星也不再多问,只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没想到,顾漓书也会设防了,但别以为这样她就不能把她怎么样,等着吧!
迟早有一天,她会把顾漓书的秘密都抖出来。
这次虽然没能套出顾漓书的话,但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
至于高见殊这位大皇子,哼,她自然也有办法让他成为自己计划中的一枚棋子。
叶洛星笑靥如花,“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了。既然二师兄答应带我去看更好的风景,那我就等着啦。”
“六师姐,下次有机会,你可得带我一起去。”
一旁的沈长川几人纷纷开口,企图用他们的热络填补叶洛星对凡世的向往。
“小师妹,你想去哪里,师兄们陪你去。”
沈长川的笑容温暖如初春的阳光,试图驱散叶洛星心头的那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霾。
江叙白总是带着几分孩子气,此刻也难得收起玩世不恭,眼眸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我们六人一起去欣赏那大好河山。”
“让山川湖海见证我们的情谊,让岁月铭记这一刻的欢聚。”
“小师妹,你觉得如何?”
江叙白的话语里,满载着对过往美好的追忆与对未来时光的憧憬。
顾漓书无比清楚,这六人,不包括她在内。
这六人里,有五位师兄,有叶洛星,唯独没有她。
从叶洛星拜入师门起,她总是被他们无形地隔绝在外,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
如果是以前,她会在乎,心生悲伤,现在,顾漓书已经不在乎诸如此类的事情,过往的伤痛,如同秋日落叶,虽曾斑斓一时,终究要归于泥土,化作春泥。
沈长川深知江叙白刚才的话或许过于直接,连忙寻找话题,试图缓解这份微妙的尴尬,“六师妹,师门上下都盼着你,无论过往如何,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江叙白本想继续用他那特有的方式奚落顾漓书,在看到沈长川的眼神示意后,收敛了几分,
“大师兄,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六师妹想去哪里,我们确实管不着。”
“她有自己的路要走,她现在翅膀硬了,顽劣的很。”
沈长川几人见顾漓书面色淡然,神色间似乎并未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复杂情绪。
沈长川轻咳一声,试图缓和气氛:“六师妹,你回来了就好,咱们师兄弟许久未见,理应好好聚聚。”
“方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师兄们也是一时心直口快。”
江叙白撇了撇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刚开口就被沈长川一个眼神制止。
他只好不甘心地住了口,转而望向顾漓书,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似乎是对她归来的不满,又或是别的什么。
顾漓书没有理会江叙白的阴阳怪气,而是看向沈长川,道:
“大师兄,可以说巨蜥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