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乱,卢家前后门,各走出一队十人小队,穿着与贱民兵卒一般无二,领头之人拿的是邳国长戈,穿的亦是邳国兵卒衣服。
街上无人盘查,他们还能看见十人队抢劫普通人家,甚至混乱。
不多时,又有十人穿着这般,从卢家前后门走出。
他们所去方向,竟是孔府所在之地。
寅时,卢府所出的小队混入到贱民向城外走去的人流里面。
卯时,天色微亮。
孔家有人,在孔家护卫,孔家食邑护送下,到了东城门,看到外面十万大军,甚是壮观,有邳国征东大将军亲自送行。
各家家主也在齐列。
征东大将军就是要让他们看清楚,孔家已经认可了他邳国的存在。
征东大将军甚至来了一番演讲,民意,人心,他亦是需要的。
一番下来,半个时辰过去,整个队伍这才开拔。
然,前方看到数之不尽人影。
随着渐进,竟是邳国正规军。
征东大将军大喜,接着眉头皱起。
因那数万大军拦住孔家十一万有余的大军去路。
征东大将军骑马,在副将护送下,奔往前方。
“高大将军,此乃孔家嫡子,孔家学士,子上。”
“孔家主应我,出面劝说鲁郡士族。”
“自是要加强孔家封地安全的。”
高大将军,邳国镇东将军,名望不在这征东大将军之下。
审视子上,岁不过十八,一身英气,不惧他这大将军,并非死读书之辈,内心暗自点头。
一番思考。
笑道:“原是孔家嫡子,怪不得这般不凡。”
“如此,张大将军送的这些人,有些不妥。”
“这样,留下六万兵卒,我送子义百人队骑兵,五百弩弓手,五百步卒。”
“堪比这十多万大军。”
张大将军,自是邳国征东将军,闻听此言一惊。
“高大将军,这,不妥,守鲁郡比那封地更为重要。”
他自是清楚,张大将军派给孔家的战力甚是恐怖。
高大将军笑道:“无什么不妥,那卢贼子封地不是还未拿下,这般也好掐断他的咽喉。”
闻听,张大将军露出惭愧之色,未说他下令包围卢府之事,谦虚道:“还是高大将军谋略高再下一筹。”
“既然这般,十一万都给留下,让我西上所用。”
高大将军摇头:“不妥,留下五万,自是有用的。”
张大将军点头,未再多问,言道:“是挑选一番,还是直接划出一片区域?”
高大将军,闻言,目视子上。
“你乃孔家嫡子,没有功名只是学士身份,既然帮助邳国,见我也要拜上。”
子上,姓孔,名白,字,子上。
看向高大将军,虽不情愿还是行了礼。
“哈哈哈。”高大将军笑了起来。
连说几个好字,算是揭过。
“这些食邑统统留下,前方五万留下,后方五万跟随子上前往封地,即可。”
张大将军不明所以,却是同意高大将军的提议。
孔白脸色一变:“不行。”
“我家护卫、食邑,必须跟着离开。”
听闻此话,高大将军笑得甚为开心:“好,这般,你把他们先带出来。”
孔白看向身边之人吩咐几句,他坐上马车向前行去,后方跟随出来的有上百人。
然而当他们与大部队分开之后,高大将军示意,只见这些人直接被邳国兵卒围了起来。
张大将军脸色微变。
“高大将军,这是何意?”
没等孔白发话,征东大将军质问起来。
高大将军,笑曰:“无它,搜查一番,看这些人是否有反心。”
征东大将军:“这是否太过小心了,有也翻不起浪花?”
高大将军:“小心总是没错的。”
高大将军挥手,身边兵卒动了起来。
不多时从孔白身边这些护卫,食邑中搜出不下十人被带了出来。
“这些有什么不同?”征东大将军有些不解,并没有看出有何不妥。
高大将军还没有解释,孔白慌乱的声音响起。
“这是我家学士,你们要拿他们何样?他们必须跟在我身边,我家封地自是不小,需要他们管理。”
高大将军未听孔白解释,先让兵卒看押后言道:“自是不会伤及他们性命,留有大用。”
孔白气急,又奈何不得,只能听从高大将军安排。
随之后方出动五万卢国贱民浩浩荡荡跟随孔白向孔家封地行去,征东大将军划分给孔家的一万食邑兵自是留了下来,这让孔家主脸色异常难看。
同时高大将军安排的人亦是跟在其中,守护在孔白身旁。
这番插曲过去,到那五万人离去已是过去半个时辰。
同时高大将军的部队进入鲁郡,换了城防。
镇东大将军又把鲁郡各个贵族家主引荐给高大将军,一日过去。
夜,又是到了凶兽出没时间。
此时,高大将军亦是想起了卢府。
两位大将军,这一刻亲自带着人马,火把通明向卢府行驶过去。
鲁郡之地贵族与孔家都已解决,那么接下来,他们自是要面对卢相的。
当他们进入卢府,这才发现卢家虽是亮着灯火,家中却是空无一人。
两位大将军脸色甚是难看,卢家黑暗的屋顶之上留有几人,他们手中的弩箭正对着两位大将军,只要扣动扳机,就算不能让他们两个呜呼,也能要了半条性命。
张大将军,叫来外面巡逻之长,询问。
对方眼中充满疑惑,自是不知怎么回事。
军法处置。自是死刑。
就算如此,也不能了去张大将军心中之愤。
高大将军,亦是眉头紧皱。
听到张大将军这就要起兵去攻打东郡之地,高大将军并未阻拦。
现在局势,就是他们攻下东郡之地,才能真正切断卢国大军支援。
至于薛郡,菏王、宁王封地暂不攻打,已是囊中之物。
高大将军,下令搜索一番,从卢相府邸搜索出来不少财物,粮食,连同那卢思义院中躺椅一同运往鲁郡府,期间遇见的山君,竟是被他们射杀了。
战力可见不一般。
卢相府邸暗夜之中那些黑衣人始终没有扣动扳机,接着消失在黑夜之中,他们行走很快,躲过巡逻兵,一个时辰后消失在通外城外的下水道里面。
孔府食邑之地,北方,犹如一条火龙,正在缓缓向此地靠近。
孔府食邑之地内,蒙山,卧龟峰,山巅之上站有黑衣人,若仔细看,会发现其中一人正是跟随卢思义前往濮州的十六护卫之一,在他身边有一少年已是冻得瑟瑟发抖,正是卢子义。
看着那些黑点长龙,再有半个时辰,只怕就能进入孔府食邑之地,这时疑惑道:“为何,我们不生火取暖?”
大汉,看他一眼,笑曰:“主意不错,此事就交给你了。”
也就是这大汉敢这般指挥他,其他几人脸上没有任何嘲笑之意。
“真的?”
少年一听,眼中有了神。
大汉:“自是真的。”
这少年正是卢子义。
捡些柴火,累得不行。
他如何也不明白,为何这食邑长不听他的,不听从就罢了,还敢揍他。
奇耻大辱不说,还得委屈求全。
“干柴我捡来,生火吧。”
手指划破也不敢说,看向这食邑长,卢子义脸上挂着笑容。
食邑长,并非真食邑长,只是在卢子义面前这般称呼。
食邑长:“自己的事,自己做。”
卢子义耐住性子:“我没有火石。”
食邑长:“难道我就有?”
卢子义:“那,为何要把火种熄灭。”
食邑长:“怪我了?”
卢子义看着对方瞪向自己,急忙摇头否认。
这下好了,忙碌这般,浪费力气不说,还没讨得好处。
卢子义羞怒不已。
老实下来,坐等一个时辰,到了酉时。
这般冷,卢子义竟是打了瞌睡,被食邑长一脚踢醒。
这才发现,他们的队伍出发了,已经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