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宋辞就说过,能拥有紫气的人,一定是拥有大气运的人。
这样的人都是受到天道庇佑的,绝对不会轻易被人把命格换走。
宋辞基本可以确定,唐征一定是用了什么了不得的特殊手段才达成目的,而能有这样能力的人肯定不多,自己身上的情况也一定和他有关系。
对方两次朝她下手都没成功,第一次是怎么取到她头发的宋辞不知道了,仔细回想也没有头绪,但第二次是自己即使有防范,仍旧有人故意制造意外对她下手。
她在明对方在暗,还是应该小心点,打听或者观察下唐征身边有没有厉害的术士。
宋辞把那几张亲签再次装回袋子里,原本想直接找个地方扔掉的,可想到以后要打听那些恐怕还要伪装成追星少女,就拿回去了。
很快时间就出了正月,天气也一天天暖和起来。
这天也是个难得的好天,一大早就阳光灿烂的,估计背阴处残存的那点雪到不了晚上就会全都化干净。
即使在市区,宋辞也不喜欢化雪的天气,街边湿漉漉的。
她看着脚上的鞋子皱眉,化雪的天气果然很讨厌,刚刚进地铁站时被人踩了一脚,整个鞋面都脏了。
看来以后还是要避开早高峰出行,或者干脆弄个交通工具?
宋辞是个想了就要做的人,如果今天茶馆不忙她就直接过去电动车一条街。
大概电动车和自行车就是唯一不需要驾照的交通工具了,天气暖了刚好可以用。
刚走到茶馆门口,就听到街对面谭奶奶家炒货店里发出阵阵惨叫,间或夹杂着谭奶奶中气十足的咒骂声。
宋辞停下脚步,谭奶奶是伍伯茶馆的常客,也是他店里瓜子的供应商,几乎每天都会过来闲聊,顺便吃掉许多瓜子。
宋辞之所以对她印象比较深,一方面是因为上次拿着伍小满手机不停传阅的就是她,另一方面就是这人特别爱占小便宜。
她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谭奶奶从伍伯店里走的时候,还要往口袋里装两把瓜子。
瓜子都是伍伯从她家炒货店里买的,这样装回去,转头又卖给伍伯,再加上吃掉的,真是每天都能白赚不少,吃那么多也不怕便秘上火。
老太太以为自己动作很隐秘,其实不只她看见了,就连伍伯也是知道的,只是想着都是街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大家的视线,就有不少街坊从自家店里出来,纷纷凑上前去。
“老姐姐,你家这是怎么了?”
谭奶奶听到有人询问,手里的鸡毛掸子一扔,立刻坐在地上哭诉起来。
哭诉儿子的不孝顺、败家,好好的家业都被毁掉了之类的。
宋辞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原来是谭奶奶的儿子偷偷把她的金首饰拿去卖掉了,老太太今天找东西时发现首饰盒已经空了大半。
儿媳妇大多时间都看着炒货店,见老太太发现了,这才说了实话。
原来谭奶奶家儿子最近迷上了打游戏,就是那种游戏厅的打鱼机,需要投币玩的。
如果打到大鱼也可以退币,退出来的游戏币可以去吧台换成钱。
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赌博方式,只是以游戏的形式展现出来。
谭奶奶家儿子一开始只是下班过去,后来越来越沉迷,工作都不干了整天在那。
而除了一开始会赢一些外,后面已经很少会赢了。
工资都输了,他就回家找媳妇要,但是炒货的钱谭奶奶每天都要查,他媳妇也不敢给他。
于是这人就动了偷老娘首饰盒的念头,最近黄金价高,能换回来的钱更多。
谭奶奶首饰盒里的所有黄金饰品都被他卖掉了,只剩下些不好卖的玉石和玛瑙。
这其中最贵的就是一个金手镯,据说足有七十克,是谭奶奶家老伴以前给她买的,现在也被儿子卖掉了。
谭奶奶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痛哭流涕,哭诉老伴儿死的早,哭诉儿子不孝顺。
街坊邻居们跟着一起骂谭奶奶的儿子,但骂完了又能怎么办,那些东西都已经拿不回来了。
就这么个不孝顺的儿子,老了总不能去养老院吧?还不是要指望他给养老。
谭奶奶骂着骂着可能也反应过来了,察觉到儿子面色不好,这才渐渐收了哭声。
也终于后知后觉发现,这样在街坊邻居面前哭诉,儿子的名声就不好了。
她面色变了变,瞬间收了眼泪,又改口说是自己不知道放哪了,把众人都撵了回去。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不过是托词而已。
宋辞也跟着看了一场热闹,估摸着短时间内谭奶奶都不会想出来了。
她回到茶馆时,徐天成正好在里面,他身边还带了一个漂亮女人,两人五官有几分相似。
“宋大师,好久不见啊!”
宋辞的视线在徐天成脸上转了一圈,见他印堂发亮,脸色红润,可见被换走的运道都回来了。
“确实好久不见,恭喜徐先生,最近发展的不错啊!”
徐天成哈哈一笑,“多亏了大师出手,不然也没有我的今天。”
当初徐天成被自己的铁哥们借运,要不是宋辞,他肯定还是那样倒霉。
两人客套了几句,徐天成才说出自己过来的目的。
“这是我大伯家的堂姐徐子珊,她听说了我的事,早就想过来见见您了,只是我之前有点忙,最近才闲下来,这不,我就赶紧带她过来了!”
见识过宋辞的实力后,徐天成再不会把她放在和自己同等的地位上,下意识用了“您”。
徐子珊一看就是那种受过很好教育的女人,等徐天成给两人介绍完,她才上前打招呼。
两人自是一番寒暄,聊了一会儿后徐子珊才说出自己过来的目的。
“听说大师风水看的极好,我开了一家餐馆,想请您帮着看看布局怎么样,要是哪里不好,还烦请您帮着调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