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山也是抚掌笑道:“如此一来,我等可以先行动起来了,只需等待朝廷指派的卫曹统领前来上任,这架子也就算搭起来了。”
吴盛昌随即想到什么似道:“动起来,说的轻巧,敢问镇海使可知兵否?”
周柏山被吴盛昌冷不丁这么一问,随即垮着脸道:“尚书老爷说笑了,柏山兵书倒是读过一本,但若说水平,怕是纸上谈兵都不够格,差远了。”
吴盛昌随即问道:“既不知兵,如何招兵?”
周柏山随机一愣,欲言又止道:“这……这尚书老爷……您……”
吴盛昌随即苦笑道:“若是能快速将架子搭建起来,我堂堂吏部尚书给你打个下手帮忙招兵也不是不可以,何况我带来的人中,也有知兵之人,但你莫要忘了,这卫曹之兵可是在海上,不是在陆上,陆地选兵之法不合适用在海运司卫曹兵马招募,若只是普通水师招募也不是没人能行,可这是海师,大海不同于江河,对士兵的要求更加苛刻,何况招募之后也要先行训练,咱们这些人中谁懂海师训练之法?”
周柏山闻言,脸更垮了,不知如何是好,但一旁的何子业随即眼神一亮道:“这徐校尉兵马谋略样样精通,这不是天选之人么?”
其他二人闻言皆是纷纷眼睛一亮,朝着徐云山望去。
徐云山随即白了何子业一眼才对三人说道:“何总管过奖了,下官侥幸立功,窃据校尉之职已经愧对丫县父老了,终日唯恐无法护卫一县平安,焉敢染指卫曹之兵。”
周柏山确有不同意见道:“云山老弟,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谦虚,当初你制定平俚之策就足以说明你兵法谋略不俗,然后一己之力在万军中擒贼首,杀溃十五万俚贼,更是说明你武勇过人、当世无双。同时你又常年出海,对大海算是了如指掌,你麾下那些护卫那个不是经你之手训练出来的?你若是能出任这卫曹统领,那是再适合不过了。”
吴盛昌和何子业闻言也连连点头称善。
徐云山觉得戏也演的差不多了,随即起身道:“要我守海也不是不可,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吴盛昌随即一拍桌子笑道:“只要你肯应允,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徐云山随即伸出一根手指语气铿锵道:“文武分治不可破,这卫曹必须独立出海运司之外,列为镇军序列,直接受镇南军统辖。”
吴盛昌实在想不到徐云山会提这么一个要求,按理说徐云山其实已经答应了要替天子守海,今天也不过是当着周柏山的面演一出戏罢了,免得落人口实。
但他冷不丁的提出这个要求可就打乱了吴盛昌的计划,使得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于是原本开怀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几乎在爆发的边缘。
最后更是咬着牙挤出一句话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徐云山神情肃然道:“自然知道,海运一事,事关重大,甚至牵扯到国运,焉能任由一个衙门全权掌控,何况文武分治乃太祖皇帝定下的国策,我徐云山不敢违背,我建议你们也不要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