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婼发觉,这辰王府中,果然无聊透顶。
每天进进出出的,清一色的大老爷们。
一个个对她倒是毕恭毕敬,只是她心里依然有气。
这楚云珩,明明贪恋女色成瘾,这一天除了吃喝,就是那点事,忙活的连朝都不上,给她烦的都要抓狂!
狗东西,弄几个侍女进府怎么了?做这些表面功夫给谁看?
这个辰王府,从他们的主子楚云珩,到四大门客之首的叶长风,有一个算一个,不仅令她不高兴,就连白芷,也是烦不胜烦。
原来,这几天,白芷隔三差五的,便会收到叶长风投递的小纸条。
开始的时候,白芷不明就里,还以为他找她有事。
结果,叶长风把她拉到没人的地方,说话颠三倒四,不明就里。
可是那一双贼眼,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一双爪子似乎总想跃跃欲试。
白芷自然也不客气,直接左右开弓,给他两记耳光开溜。
可是,这厮长的溜光水滑,一表人渣,却是块狗皮膏药,贴上就不掉。
她去哪儿,他跟哪儿。
任她打骂,一脸享受。
她干活,他就在一旁托着腮帮子看着。
她外出,他就在身后哈巴狗一样跟着。
美其名曰:辰王殿下说了,要对王妃的人,格外照顾,重点保护!
白芷已经快要被他缠的发疯,将他堵截到无人之处,亮出了贴身匕首:
“叶长风,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再缠着我,我杀了你!”
叶长风贼嘻嘻一笑:
“没、没想干什么!就是想要保护你!你、你、你快把这修脚刀收起来,长风看着好怕怕!”
“放p!你要是不说,信不信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姑奶奶说到,做到!”白芷咬牙切齿,把小刀又往他脖颈内侧递了递。
“好!好!我说,我说!大家都这么熟了,你还动真格的!”叶长风举手投降!
“快说!你缠着我,究竟想要做什么!”
叶长风自恃老脸比城墙还厚,可是此刻也不禁微微泛红,欺欺艾艾:
“那个……咳,自从那一日不小心摸到你的⊙,我突然忆起了我娘亲,长风自幼便失去了爹爹,直到三岁都是m着入睡,你能不能,再让我试试……”
“去你niang的!”
白芷一张俏脸都要滴出血来,嗷了一声,发疯一般举刀便刺。
叶长风利落地闪开,一脸的委屈:
“我都和你说了,我只是想我死去的娘了!”
“叶长风,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你娘!”
……
可是,围着辰王府跑了两个时辰,白芷打也打不到他,杀也杀不了他,被他气个半死,回来就找沐青婼告状。
沐青婼也已经被楚云珩烦的要死。
主仆二人坐在一起,一个骂主子索取无度,一个骂奴才卑鄙无耻,两人个个犹如斗败的母鸡。
汀兰本就口才不佳,劝完这个,去劝那个,不劝还好,越劝她们二人火越大。
搞得汀兰一个小脑袋,涨得两个大。
最终,沐青婼还是决定,替白芷讨回公道。
这该死的楚云珩,不帮他去修理楚云璃,还治不了一个狗奴才叶长风?
她怒气冲冲地来到前厅,推门一看,楚云珩正在书房中,一本正经的作画。
只见他优雅地立于桌案之前,一袭月白色锦袍如流水般垂坠,黑发如墨,他微微垂首,手持画笔,在纸上正在仔细地勾描着什么。
那精致绝伦的面容上,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似是全然沉浸在创作的愉悦之中。
见沐青婼气鼓鼓地从外面进来,楚云珩微微一笑:
“婼婼,这是谁惹你了,火气这么大?”
沐青婼哼了一声,往椅子上一坐:
“管管你手下的狗,那个叶长风,天天缠着白芷,像什么样子?”
楚云珩勾了勾唇:“哦?或许是白芷误会了!长风素来很有分寸,绝不会妄作纠缠。想是日前本王吩咐,命他对府中女眷多加照拂,他太过尽忠职守,才会如此。”
“照拂?我看他是别有用心!”沐青婼白了楚云珩一眼。
楚云珩放下手中的笔,缓缓来到沐青婼的近前,衣袂随风轻轻飘动,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与从容:
“婼婼,你倒说说,那长风是怎么惹到白芷了?”
他已然走到沐青婼的身边,大手轻轻拢过了她的香肩。
沐青婼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手:
“他、他占白芷便宜,他想摸……”
沐青婼见楚云珩一本正经地洗耳恭听,忽地住了口。
这个狗东西,原本就与那叶长风一丘之貉,她这般说了,岂不是……
楚云珩唇角抽了抽,明知故问:
”他想摸什么?”
沐青婼一咬牙:“你应该去问问你那条狗,他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好!好!婼婼不生气,回头本王问问长风,若是他真有妥之处,定当严惩不贷。”
“希望你说话算话!”沐青婼说完,转身便走。
楚云珩却是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腰肢:
“来都来了,不妨过来欣赏一下,本王的画作!”他的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意,眼神中透着几分期待。
“你能画出什么好东西!”
沐青婼赌气一般,不想去理会,可却被他这般拥着,不情不愿地走向画案。
“本王的画技,也算了得,婼婼你看,那画中之人,可否像你?”
沐青婼微微一怔:这厮给她画像了?好奇心始然,她忍不住抬眼望向那幅画作。
这一看,顿时俏脸涨得通红,粉面含春:
“楚云珩,你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