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这番言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笑意。哎呀,这家伙怎会如此天真可爱呢。老是执着于眼前那些蝇头小利之物,简直如同一只小松鼠瞧见近在咫尺的橡果后,眼中便唯有那颗橡果一般。
然而此时,只见石挈有些惋惜的看着孜辛,紧接着说出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直直劈向孜辛,惊得她瞬间瞪圆了双眼。
只听得石挈缓声道:“不过,此次若是咱们国家在这场竞赛之中胜出的话,那么落败的那两个国家将会拱手相让两座城池给我们的。”
在这片广袤的大陆之上,分布着众多大小不一的国度。其中,燕国正处于中心地带,其周边分别与翎国和宋国接壤。而这两国所处之地气候大多数比较恶劣,占了他们国土很大一部分面积。
相较于燕国当前所在之处,那可真是难熬多了,但也正是因为这种险峻的地势和艰苦的环境,也成为了他们两国最坚实的外部屏障,也算是因祸得福。
倘若这两个饱受极端天气困扰的国家能够成功侵占燕国的两座城池,毫无疑问,它们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将首都迁往此处。如此一来,燕国所面临的形势将会愈发危急。
“这场赌局竟然下得如此之大!”孜辛不禁感叹道。
就在刚才,她还天真地认为这不过是各国之间友好交流、关系融洽的一种表现形式罢了。如今想来,这分明就是一场不动用一兵一卒的残酷战争啊!
也难怪战事稀少,原来大家都采用了这般看似温和却暗藏杀机的手段。
想到这里,孜辛脸上原本的从容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之色。她开始懊悔起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来,只觉得那时的自己愚不可及。
毕竟,两座城池对于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女孩来说,无疑是一份过于沉重的责任与压力。此刻,这份沉甸甸的担子就这样无情地压在了她瘦弱的肩膀上。
领土问题乃是国之根本,半分都绝不容许退让!
想到这里,心中又不禁暗自庆幸起来,还好刚才自己坚守原则,并未轻易应承下来,否则那岂不成了白白浪费机会,自投罗网的愚蠢行径。
简直就是典型的送上门去让人砍头啊!
而且也没说自己不能通过线下沟通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毕竟在这里坐等最终结果需要耗费整整半年之久,如果真能找到某种巧妙的方法予以规避,倒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与石婕商议一番。
最重要的是还不会瓜分他们的赢面,毕竟两个人要是有一个有问题,那么最后成绩算平均分怎么办。
“妻主,一直以来,这种比赛形式已然成为惯例。如此安排,确实能够在最大程度上降低人员伤亡以及避免大规模战争爆发。
可是由于比赛本身存在诸多不确定性因素,那些生活在边境地区的百姓日子过得着实艰难困苦。
一旦所属国土被划分给了别的国家,方方面面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甚至咱们国家还专门针对周边的百姓另行制定一整套法律规章,其目的无非是想让我们的子民过上相对安稳幸福的生活罢了。”石挈提及这些受苦受难的百姓时,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无奈与哀伤之情。
毕竟减少战争乃是三国之间心照不宣、默默遵守的约定条款。
无论是哪一方妄图将这些维系和平的条款肆意践踏破坏,那都是绝对行不通的。
只因这一条款一旦被打破,所引发的必将是无数家庭支离破碎、百姓流离失所,乃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状。
如此恐怖的局面自然是众人皆不愿目睹的,其带来的灾难性后果更是任何人都无法承担得起的。
“然而,此次较量并不仅仅局限于治国方略的比试,同时还设有武艺切磋环节呢。”石挈忧心忡忡地说道,而他最为担忧的恰恰正是这场比武。相较于体能和身材方面,宋菘所具备的优势简直太过显着了。
反观此时年仅十二岁的石婕,则要相形见绌许多。石婕那娇小玲珑的身形与高大威猛的宋菘相比,差距着实一目了然。
“比武?难道是像擂台赛那样的形式吗?”孜辛边说边将目光投向了石婕和宋菘二人,倒并非她有意轻视石婕,而是二者间确实毫无可比性可言呐!石婕的个头才堪堪到达宋菘的肩膀位置而已。
“不是的妻主,这次可不是普通的比试,而是关于行军打仗方面的竞赛呢。”石挈微微仰起头,目光柔和地望向孜辛,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浅笑。
然而,那笑容却显得有些生硬,仿佛脸上的肌肉不听使唤一般。每当面临这种情形时,他总会暗自庆幸自己脸上戴着帷帽,如此一来,孜辛就无法察觉到他那不自然的神情了。
“行军打仗?你没在开玩笑吧!”孜辛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石挈,满脸皆是震惊之色。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有这样奇特的比赛方式。
“没错,妻主,这个比赛是当治国策略的比试结束后,将会评选出第一名、第二名以及第三名。其中,获得第三名的一方不仅要交出除两座城池以外的土地,还要负责提供第二场比武所需的全部粮草;
至于第一名和第二名,则需耗费大量人力展开一场真刀实枪的对战。”石挈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沉重。时光荏苒,三年复三年,这个规则始终未曾改变过。
正因如此,他才会被迫踏上这片硝烟弥漫的战场。
其实原本代表家族参赛的应当是石琪,这也是很好的培养君主在军队中威望的时刻,当然要是不幸战损,那也就只有换人的方式了。
但由于皇姐身体状况不佳,难以承受战争带来的压力与劳累。
于是乎就成了他这个养在深宫中的皇子代替了自己的同胞姐姐上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