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三十六年四月初春,是个热闹的日子。
乾隆皇帝等一众大臣,都在北京承德门早早等候在这里。
红毯从城门口绵延至千米远。
在红毯两边,是宫廷乐队排列有序,怀中的小鼓准备随时等候命令,开始敲击。
皇家的銮杖规模,达到最盛。
“皇上,您已经站了有半个时辰了,城楼上歇息一会儿吧,等兆慧将军远远的能够窥见人影后,您再过来不迟。”
“不!
朕高兴,朕乐意等。”
乾隆往外探出脖子,还不断让小太监在数公里远进行反复的奏报。
只为了能够实时掌握自己那位大将军,如今的大清第一功臣乌雅*兆慧的路程信息。
没法太激动了,激动到无以复加。
该死的西北地区的准噶尔人叛乱,多亏了兆慧的力挽狂澜。
战场中以少胜多更是常态。
恐怕天山脚下,被兆慧将军杀灭的叛军数不胜数。
呜——!
一声沉闷的号角声响。
在天的边际,在人事业的极限外,一群黑点朝着京城方向缓慢的移动。
乾隆理了理衣襟,命人取来自己平生觉得作的最好的一副古诗词来,他要把这墨宝,亲手递交给乌雅*兆慧将军手上。
珍珠,宝玉,黄金或许很珍贵,但在自己的墨宝面前,一切都显的那样的黯淡无光,稀松平常。
写有他乾隆年号,盖上有专属本人专属大印的诗词,独此一份!
随着队伍的接近。
兆慧的形象第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内。
人偏瘦,但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雄武之气。
眸子里散发着吃人的阴煞。
双手一个打摆,下跪在乾隆面前。
“奴才兆慧,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个队伍,气震山河。
士兵们虽然都胀兮兮的,但浑身的那股杀气冲天。
这就是战场上经过长期厮杀回来的士兵与终日在军营训练士兵二者显着的差距!
众目睽睽之下,乾隆亲自弯腰双手扶起这位悍将。
他嘴巴凑到兆慧耳边小声询问自己一直关心的问题。
“听说,这次战役,你和将士们被围在乌提城数月……他们都说你吃了人,是不是真的?”
兆慧嘴角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并没有说话。
知道真相的乾隆也是心中一震,还好,还好自己军饷给过去的及时,大军都已经到了如此境地。
“爱卿,这次镇压叛乱实在功大,朕已经咱乾清宫摆好宴席。”
“谢皇上。”
兆慧拱手道谢。
一君一臣,携手共进画面好不和谐。
“皇上,臣这一次能够平定叛乱,功劳之中,皇上您也有很大一份的。”
自认为这是恭维话的乾隆摆手。
“朕不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这一次准噶尔之战的功劳,你不要推辞了。
你的能力和这次的付出,朕都看在眼里,心里记的是真真切切。”
“皇上,实不相瞒,您的两千万两饷银实在是太重要了,大军因为没有粮饷,崩溃了不止一次,每一次都是奴才费尽口舌,杀人立威,方才又一次起来。
最危险的一次哗变,当天就有百人逃离队伍。
直到军饷钱财盔甲兵器一大批一大批的运送过来,队伍才真正恢复战斗力,奴才才能在此拥有昔日虎狼之师。
奴才知道,朝廷国库空虚,所以更加能够感受到万岁爷您的难,这二千万两一定费尽了万岁爷的心思。
所以说这一次的功劳万岁爷也不小,奴才谢谢万岁爷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
乾隆没有吭声,低了低眉。
他有些愧疚脸红。
因为二千万两的巨额饷银的筹集是四品工部侍郎赵清廉!
“除了响银,还有战马,朝廷的战马供应也是非常的充足,与那些叛军进行决战之时,正是因为对方觉得我方战马少,不具备骑兵冲刺能力,这才大意。”
乾隆扭头叫过来和珅。
“这个战马的事,朕没有怎么管过。全都是和珅的功劳。”
来到万岁爷身后紧紧跟随的和珅听到这么说,忙叫过来下属兵部尚书。
因为战马一事,他也没有管。
兵部尚书喊来兵部侍郎,这才了解到,压根不是有朝廷上的谁去刻意为之,而是朝廷的马场,有一处马场今年供应上来的马儿数量十分之多,是以往的百倍。
而且马儿的数量都是十分之优劣的,虽然不是算绝佳的优良战马,但还是能够满足基本的兵马素质。
优良战马能够冲锋十次才气喘吁吁,这类战马冲锋三次,但即便这样的平庸马,整个大清国的马场加起来,年产不足二千只。
乾隆不由得询问这个马场更多的信息来。
能够产量如此之大,这个马场的马倌一定绝非平庸之辈,是肯定要奖励的。
“一定是关外的吧?”
“盛京马场?
还是黑龙江马场?”
“回圣上。
是……
位于青海的兰城马场。”
乾隆眉头紧皱,使劲回忆,但脑海里始终找不到关于这个马场的任何信息。
“朕的大清,有这个叫兰城马场的?”
“回圣上。
您不知道这兰城马场也是自然。
因为这个马场,真正意义上,并不属于供应战马的马场。
他只是用来收拢圈各地绿营,大营训练所淘汰下来老马劣马残马的马场,那的马平时也只能用来拉拉周边各地官府的货。
这个马场的马夫,也都是有些战场上残疾的士兵,年暮的老兵。
至于……今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优良的战马从这里产出,这个……容圣上宽容些日子,臣一定找当地马倌调查清楚。”一边说着,一边翻阅马场文志录的户部尚书不由得愣住,因为他看到了三个字。
“圣上,这个……这个兰城马场的马倌是赵清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