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和白落川这边的通讯。
戚聿就一如往常，拨通了陆然的电话。
这几天基本上都是在这个时间点联系的。
以至于那边的陆然接通电话，甚至都懒得再跟他说什么吐槽之类的话了。
不用戚聿开口。
陆然已经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回应。
他说：“先前让我调查的那些事情，现在都有结果了。他们两个之前确实认识，就跟我以前给您看的那些资料一样，曾经的那个白……就是那个身体的主人，是严承的舔狗，严承瞧不上他，所以就把他当成一个奴隶来用，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更没有深入发展。”
用最快的速度，汇报完了自己调查到的所有结论。
甚至为了防止戚聿不满的情况出现。
陆然都主动的没有直接说“白落川”这个名字。
电话那边的回应是一阵沉默。
半晌。
戚聿才缓缓问：“确定所有的资料没有遗漏？”
“没有遗漏，”陆然松了口气。
从戚聿的回复能看得出来。
这位爷对这个结论非常满意。
稍微停了停。
陆然也继续解释着说：“严承原本的家庭没有那么的富裕，在他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之前，他的生活其实过的都挺贫困的。”
“所以遇到了那么一个对着他死心塌地的舔狗，他就觉得自己可以在那个人身上，找回他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自信和骄傲。”
“可能是觉得那个人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唯唯诺诺的样子，很像是以前的他自己吧。”
“总之他看不起那个人，也没觉得那个人有资格配在他身边。他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给我们调查员的结论都是一样。”
“说严承只把那个人当狗都不如的物品。”
“这种存在，不可能会动手的。”
这些内容听起来十分让人生气。
但戚聿很清楚。
曾经的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影子，并不是他哥。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人自己做出的选择。
不管是交付出去自己所有的爱，还是被别人当狗一样的对待，也仍旧义无反顾的去舔。
全都是自己的决定。
那么不管最后获得了什么样的结局，也都没什么好同情心疼的。
定了定神。
戚聿回答：“我知道了，暂时没什么其他需要去调查的事情了。跟我汇报一下这两天的工作内容，有没有需要我定夺的？”
接下来的时间，是日常汇报。
直到把所有的情况全都讲明白了。
戚聿才挂了电话。
又看了看自己手机屏幕上、属于白落川的那张笑脸。
戚聿勾了勾嘴角。
凑过去亲吻了屏幕上的唇。
低低的说了一声：“哥，晚安。”
＊
第二天早上。
白落川睁眼的时候，又下意识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
真的有点奇怪。
明明是经过了一晚上的散味儿。
怎么感觉岩兰草的香味比昨天更重一点了呢？
好像没必要再喷香水了。
所以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
白落川就出门开始晨练。
原本以为今天还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训练。
没想到跑了不到半圈。
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从后面跟了过来。
回头去看。
是戚聿加速追到了他的身边。
朝着白落川灿烂一笑，戚聿说：“哥，你给我发的早安，我都给你回消息了，你怎么不看呢？”
白落川：？
他没想过对方会跟他一起早起。
所以今天也只是按照往常那样，发了个早安的问候，然后就把手机揣进口袋里面，自己出来晨练了。
现在听戚聿一说。
白落川有点不好意思：“是吵醒你了？”
戚聿摇了摇头。
认真的回答着说：“我原本就是这个作息时间，正打算给哥发个消息呢，哥就主动联系我了。所以咱们这应该能算是心有灵犀，怪不得咱俩是一对儿呢。”
白落川笑笑。
戚聿在这种方面，总是能扯到类似的见解上来。
他已经很习惯了。
戚聿知道。
按照白落川以前的生活状态，他肯定对自己现在的这个身材和身体状况很不满意。
虽然从戚聿的角度来说，不管是什么样的白落川他都很喜欢。
但是不得不说。
现在这种干干瘦瘦的样子，也实在是不怎么健康。
晨练的过程中，白落川又给戚聿说了，自己考虑了一晚上的结论。
他还是决定开始学点儿这个世界的医学常识。
就算是不能真的在实际上起到什么帮助作用。
但至少戚聿以后吃药的时候，他大概能知道那些药物的作用和副作用。
就已经是很重要了。
白落川做好的决定，通常是不会再做什么改变。
戚聿很了解。
所以笑了笑，他说：“那以后哥比我自己还了解我的身体状态，想想就很让人开心呢。”
白落川耸了耸肩。
这是作为戚聿的爱人，他应该做到的事情。
直到晨练结束。
两个人打算回去再冲个澡的时候。
白落川走到门口，才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戚聿说：“对了，这个香水的留香效果真的挺不错的啊。都已经过了一天了，还能有这么浓的味道，证明游戏公司也没太骗我钱嘛。”
说完，他打了个招呼，就自己先回屋了。
留下戚聿站在门口，满脸茫然。
老婆刚刚在说什么？
什么香水留香？
他身上除了自己昨天晚上留下的那些信息素的味道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香水的气息了好吗？
不对。
就算是信息素的味道，经过一晚上的飘散，现在也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
只是很淡的一层气息。
哪儿有白落川口中的“浓郁”啊？
事情的发展超乎了常识的了解。
戚聿被硬控了几分钟的时间，才满脸疑惑的开门，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但没急着去冲澡。
戚聿给陆然又打了个电话。
接通之后，那边第一时间给出回应：“老大怎么了，是想了一晚上，觉得还是得刀了严承那小子是吗？什么时候动手？或者想用什么方法？如果我们自由发挥的话，我比较支持割了那玩意儿就行，您……”
“不是，你什么时候转行当刽子手了？”
戚聿打断了陆然滔滔不绝的讲说。
陆然：？
你问我？
我这不是标准的上行下效吗？
但是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
戚聿干脆的直白提问：“你说，beta可以闻到信息素的味道吗？”
陆然无语：“怎么可能？闻到了还能叫beta吗？”
确实是这个道理没错。
至少在戚聿的认知里，事情也应该是这样来着。
换了个思考的角度。
戚聿又问：“那……假设是omega的话，什么情况下，会觉得Alpha明明很淡的信息素味很重呢？”
又是一个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陆然认真的考虑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说：“匹配度比较高的那种？或者就是等级比较高，这方面原本就很敏感的类型？”
说完，他顿了顿。
紧跟着问：“老大，这才刚见面三天就移情别恋了吗？虽说成年人的恋爱是自由的，但是你这种行为有点渣啊？您要不再考虑一下？哪怕我支持您跟omega在一起，但毕竟爱了五年，说断就断也有点儿……”
陆然话没有说完。
“嘟嘟”两声轻响。
是提示他电话已经被人挂了。
陆然：……
干嘛挂我电话！
戳你痛处了吗！
渣A就是不可取！我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