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亲自经营了？”沧衍面色僵硬的反问了一句。
神识在记忆中一阵搜索。
最后。
停留在了当年完全空白的那一段时光。
难道他丢失的竟不是一个晚上。
而是好多个日夜吗？
可是，为什么身边就没仙提醒过他？！
同时。
地府中。
黎紫刷着拿小号加的总公会群。
手慢无得跟着抢蓝湾副会发的群红包，“见鬼，98.23元，居然，不是最佳手气王？”
她以阎王的手速，和气运抢红包。
金额前十都排不到？
“您……不是天天见鬼吗？”隔壁桌，摸鱼的陆判官下意识遮住手机屏。
不料，一眨眼功夫。
手机已经跑到地府大领导手里，“123块9毛8分，你手速比本王还快？”
“我这点钱，才排第九名，比不得淼宝拿了手气王。”陆判官在心里计算工资。
摸鱼扣五十。
靠摸鱼抢的红包一百多块。
到最后他还是赚的。
噢耶！
黎紫：“手气王，213.13，怎么那么像骂人？”
“2b吗？”陆判官脱口而出。
黎紫抿唇笑，“2b不至于，顶多就是沙雕。”
“有区别吗？”陆判官头上三根黑线。
没见过当妈的，这么说自家崽的。
黎紫啧一声，闲聊道：“陆哥，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的第一公会有点奇怪？”
“哪奇怪？”陆判官感觉领导在钓鱼执法。
努力假装在认真工作。
毛笔在一张张卷宗上奋笔疾书，头也不抬的问。
黎紫隔着桌子，身体前倾的盯着陆判官，嘴角微扬，“如此高的排名，我竟不知它隶属哪一边势力。”
从公会信息看，挺年轻一公会。
才建立了三四年。
在三界大佬的眼皮子底下，默默无闻的崛起。
背后的势力操作挺猛啊。
“老大，你是在考察我的记忆力吗？”陆判官深表怀疑的，斜眼瞥自家大领导。
黎紫手捧着下巴，“就当是吧。”
“我才八千岁，不至于老糊涂，蓝湾是您亲自开的公会。”
“你再说一遍。”
“蓝湾，是您的公会。”
陆判官一字一顿，口齿清晰。
心里隐隐怀疑。
该不会是老大以为他老年痴呆。
想招年轻人顶替他吧？
黎紫打了个响指，露出满意的微笑，“很不错，陆哥，你经受住考验了。一把年纪，脑子转的比年轻人还快，真是老骥伏枥。之前人事部的鬼差还说要招新人，我就说不必那么麻烦……”
她心里却在嘀咕。
啊？
老娘什么时候创立了一个公会啊？
“那些生瓜蛋子哪能跟我比？我还记得，你收了个徒弟放在蓝湾。”陆判官力证自己的工作能力。
黎紫：“那本王考考你，我收的是蓝湾的哪一位？”
“秦悦。”陆判官道。
黎紫回到自己的宝座上，手指在桌面上敲几下，“此子……天资还是过于鲁钝，开除吧。”
“哦，那我折断宝徒令，她那边，会自动收到断绝师徒关系的通知。”陆判表面淡定。
心里嚎叫起来。
看吧！
老阎王，果然想着裁员。
幸好有倒霉蛋替其他人顶缸。
秦悦：师父！人家终究是错付了！
老阎王黎紫在这八百个心眼子。
她家小崽子傻白甜的又拿了一份蓝湾给的“租借合同”，嘚嘚嘚的跑去找沧衍。
刚刚在群里，封驰明晃晃当着所有人丢了一年租借合同。
「一年内的任一时间。
刷完蓝湾地主家安排的十个副本。」
只要答应签约。
蓝湾会以金主身份。
给淼淼一次性付清一千万租金。
“肠炎蜀黍，我还有一份合同，有一千万辣么多呢！”
奶萌奶萌的小娃娃，那双大大的葡萄眼里。
深深的印着一个闪亮亮的符号“￥”。
沧衍淡定扫着她戒圈的全息投影。
手指划过文本。
翻了两页。
看到“一年十本”的字眼。
又看看淼淼陷入纸醉金迷的兴奋小表情。
捏了捏眉心，都有点不忍心戳破，“淼宝，这是一份不平等合约。”
“四对我不平等，还四对蓝湾？”淼淼更加一脸天真的问。
见沧衍招手。
噔噔的爬上他的腿坐着，像只可爱的小鹌鹑。
沧衍：“合同里没写明，每个副本隔多久，去下一个。如果他安排你，马上刷下一个本，你怎么办？上面也没有说明，随队的人员配置，更没有说明副本的难度内容。总的来说，就是个坑人的合同。”
确切说，是一个资本家剥削奴隶条约。
违约金还贼高。
3个亿。
“原来，四对我不平等鸭，肠炎蜀黍~幸好有你鸭，不然淼淼我啊，就被坑屎惹。”淼淼感激的仰望沧衍。
群里的哥哥姐姐们。
都没说合同有什么问题呢。
倒不是总公会群里的人向着蓝湾，蓝湾给的实在太多。
合同的一些细则也可以修改。
他们并不知道。
淼淼还有个100天刷通黑塔的死亡诅咒。
沧衍继续道：“新人赛，你要愿意代表蓝湾参加，我可以帮你谈细节。”
傍晚。
“咚咚咚~”
秦悦掩盖内心被逐出师门的悲怆。
抱着三份合同。
面上挤出热情的笑容，来到淼淼家线下签署，“淼神~糯叽叽哒，真人比直播还要可爱，我是秦悦，代表蓝湾，跟你签约哦。”
“进来叭，姐姐，你喝茶，还四喝咖啡？”淼淼请秦悦坐下。
秦悦：“我喝白开水都行，如果无异议，我们现在就签。”
“你还四先坐一会儿吧。”淼淼撅撅小嘴。
从厨房里，有个挺括白衬衣的绝世美男端着一次性纸杯走来。
秦悦：“……”
挖去，师公。
哦，不对！
已经是前师公啦。
“一年十本合同，没的商量，签不了。”沧衍放下纸杯，在秦悦对面坐下。
气场大的。
秦悦多一个油嘴滑舌的字眼，都不敢提，“是，那另外两个……”
“新人赛的合同，有几个条款细则，需要补充，才能签。”
大家都觉得没问题的内容，沧衍却看出端倪。
秦悦耍无赖的技术，是一点发挥不出来，“你说。”
“严谨标明，淼淼下的是第几期的赛事，该荣誉在蓝湾的具体时长。”沧衍道。
这几条如果没写明。
以现在黑塔世界的法律。
会被界定为「全部」，或者「永久」。
属于暗搓搓坑人的条款。
“呵呵~不愧是前师公，厉害啊，一下就看出坑来了。”
淼淼补充道：“新人赛要两人组队，我要寄几选队友。”
“没问题，我马上改~快马加鞭的改！！”秦悦改合同的权限还是有的，忙不迭的全息屏幕上现场改。
毕竟蓝湾把合同写的坑，只是为了坑不懂的呆瓜。
而不是为了谈崩合作。
“前师公……？”沧衍忽然咀嚼起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