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的果然不错,这枷锁越是坚固,突破后的好处便更多!我如今的身体不仅痊愈,肉身实力也强了许多,经脉也更为坚韧!甚至我的神念都有所增强,感知更为灵敏!
许久之后,调息稳定完的陈婴论忽然发觉一股恶臭,睁眼一看,身上多了许多黑乎乎的液体,正是这些东西恶臭。他连忙起身,发现连床上都有,整个房间都是这股恶臭的味道。
门外突然传来秋意的声音。
“公子,你醒了吗?”
“我醒了,有什么事?”
“老爷吩咐奴婢给您送洗澡水。”
闻言,陈婴论打开房门,一股恶臭传出,下人们闻到差点要吐出来,他们先前送洗澡水过来,在门外便闻到少许气味,不曾想原来里面如此臭。
秋意也有些受不了了,连忙行礼:“公子,那我们便帮你将洗澡水抬进去了。”
陈婴论点了点头。
门外摆放着三大桶洗澡水,其中有一桶已经凉了,四位下人将两桶还热乎的水抬了进去。
秋意还特意在里面放了些花瓣:“公子,稍后还有一桶药浴,您得泡在里面!”
陈婴论摆了摆手:“知道了,下去吧。”
下人朝他行礼后便匆匆离开。
陈婴论连忙跳进木桶里,将自己身体冲洗干净,秋意加的花瓣还令他身上有些许花香味。
最后一桶搬进来后,陈婴论泡在里面调息,许久之后,花香味变成药材味道的他擦干身体穿上青衣,披上斗篷便前去厅堂。
下人见状急忙清理小院房间,将那一床被褥全部丢掉换新的,再抬出脏水倒掉,打开门窗,幸得冬季寒风将臭味很快吹掉。
“来了!”
洛轻依与王欣闻言看向门口,却不见陈婴论踪影。
辛筏笑了笑,瞬间出现在门外,抬手将忽然出现的石柱挡下,说道:“红灵一重就是嚣张,竟然对师父出手了!”
石柱缓缓回到原位,陈婴论从小院走来,辛筏身形一闪再闪,带着他来到膳厅。
陈婴论连忙对辛筏行礼:“弟子见过师父!”
辛筏坐回主位,缓缓说道:“喝杯茶暖暖身子吧,你出来的还真是时候,准备用午膳了!”
陈婴论闻言坐到王欣旁边,她连忙给陈婴论把脉,辛筏与洛轻依见此对视一眼,笑了笑。
下人给陈婴论倒了杯茶,他喝了一口,身子是暖了些,笑道:“可有脉出什么问题?”
王欣闻言摇了摇头,收手。
陈婴论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要收回去的手,柔声道:“抱歉,让你担心了!我如今身体已然痊愈!”
王欣却是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会他。
陈婴论眼睛忽然有些刺痛,揉了揉后,不适感便消失了。
洛轻依注意到这一幕,问道:“眼睛不舒服?”
陈婴论点了点头:“有些刺痛感,但很快又消失了!”
洛轻依快步过去,与王欣配合检查他的身体。
辛筏微微皱眉:“臭小子,你这刺痛感何时出现的?”
陈婴论想了一下,回答道:“洗澡之后吧,刺痛一下便消失的感觉!”
辛筏又向洛轻依问道:“轻依,可有脉出是何原因?”
王欣与洛轻依同时看向对方,随即摇了摇头。
辛筏若有所思,问道:“你的神念可是增长了?”
陈婴论答道:“对,神念也有所增强!”
辛筏松了口气,说道:“虚惊一场,应该是你神念增长太多导致有一丝不适感,走吧,去吃午膳!”言毕,拉着洛轻依便走去膳厅。
陈婴论也想拉王欣的手,可她却径直离去,陈婴论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没事嘛!”
王欣甩开他的手,径直离去,陈婴论再次向前抓住她的手。
见状,王欣转过身,斥道:“你可知若是突破失败会有什么后果?我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救你就是不想你成为废人!而你呢?竟瞒着我去偷偷冒险突破!就不能过段时间身体痊愈了再突破吗?”
陈婴论尴尬地挠了挠头,心想自己昨晚都突破失败七次,但这种事可不能说,连忙说道:“我错了!我有些心急了,此事不该瞒着你的,原谅我好不好?”
王欣冷哼一声,却没将他的手甩开,陈婴论笑了笑,牵着她走去膳厅。
膳厅内,众人快要吃好了,辛筏开口道:“王柔紧急传书给你师娘,所以我们商量过,吃好便去看看龙玉书的情况,你认为如何?”
闻言,陈婴论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后,说道:“我没问题,他的事情的确不可再拖了!尽早解决也能安心些。”
“龙玉书大人可是出什么事了?”王欣问道,她虽听的云里雾里,却听出龙玉书可能伤势出了问题。
洛轻依笑道:“你的休沐可是批了,好好休息吧!这事就别管了,我来解决!”
王欣思虑一番,点了点头,洛轻依身为她半个师傅,有洛轻依在,的确用不上她
吃好后,陈婴论跟辛筏说安排了两辆马车,有事要与他讲,辛筏虽有些不解,但还是让秋意安排两辆马车。
洛轻依拉住王欣慢慢走:“王欣,你对陈婴论的感觉是如何的?可是心悦于他?”
闻言,王欣有些害羞:“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挺喜欢与他待在一起的,你为何问这个?”
洛轻依举起手,作势打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叫我轻依姐,姐关心你呢!你们可有表露过心意?”
王欣思索片刻,说道:“有吧,当时他刚醒那会有过一次,前几日他来南城区寻我也有过一次。”
洛轻依一听,急忙问道:“你们是如何说的?”
王欣想了一下,脸逐渐红了:“就是说想在一起,不想分开之类的!”
“王欣,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快来!”远处的陈婴论见她们基本没有走动,朝她们大喊招手。
洛轻依说道:“稍后你找个机会装睡!”
王欣不解,刚想问缘由却被洛轻依拉着出去。
见有两辆马车,洛轻依连忙说道:“一辆马车就行,我们四人去便好了,下人都留府内。”
陈婴论思索一番,跟管车夫他们说换成一辆。
“那谁驾车?”辛筏不解问道。
然而三人齐齐看向他,见状,他只好将秋意所带的蜜饯糕点茶水全部收进空间戒,驾着大马车前去北城区。
“臭小子,你换成一辆车便说明你所讲的有事并非是秘密,如今你可以说了吧。”
辛筏一言,二人同时看向陈婴论,王欣更是微微皱眉,有生气的迹象,他连忙解释:“弟子是要问您这杀意该如何完全控制,两辆马车的目的只是怕打扰到她们罢了!”
“这事啊!按我今早所教,将杀意融入本源灵力,这样一来,杀意杀气便可与灵力共存,如同灵力一般控制自如了。”辛筏闻言讲解道。
陈婴论看了看对面的二人,说道:“师父,那您老人家布个阵法隔绝我的杀意,别泄露出去了。”
片刻之后,辛筏的声音从外边传来:“好了!”
闻言,陈婴论开始回想今早控制杀意的顺序,他顿时杀意四起,将其内敛在体内与本源灵力融合。
这大马车上有一小桌,辛筏慢慢取出蜜饯糕点茶水放在桌上给洛轻依与王欣吃,再刻画一个阵法在水壶底下将水煮沸,见状,洛轻依将水倒入茶壶泡茶,也不知陈婴论喝不喝,她倒了四杯,移至王欣与陈婴论面前,再捧一杯递给辛筏。
许久之后,马车刚过南北城区跨越审查处,陈婴论睁开眼睛,微微一笑,但眼神冰冷无情,语气也极其冷淡:“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