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义乐意得很,可以跟她待在一起,即便她坐在后座不说话,他也是很开心的。
只是被抛弃的易云硕有些惆怅。
说了请人家吃饭的,饭没吃上,这大冷天的,还被抛弃在路边。
呸,重色轻友的玩意儿。
刚一转身,就看到了陆江庭。
陆江庭跟方晴母子在一起,那孩子无力的趴在陆江庭背上。
既然都看到了,他也只能上前打招呼。
“江庭,这是怎么了?晨晨又生病了?”
陆江庭黑着脸,见到易云硕只觉得晦气。
旁边方晴解释道:“是啊,晨晨又生病了。唉!都怪我,一个孩子都带不好,三天两头的生病。这不,刚去大医院打了针,那么长的针往身上扎啊,可遭罪喽。”
方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易云硕嘴角一抽,谁要听她絮絮叨叨的哭诉?
哼,陆江庭什么表情啊?
碰到他们,他还觉得晦气呢。
“嫂子,别这么说,小孩子生病是正常的。哎呀,晨晨确实可怜啊,这么小就没了父亲,对孩子的成长不利哦。”
这话可是说到方晴心坎上了,她就爱诉苦,就爱说自己可怜,说自己不容易。
每说一次,陆江庭都会更愧疚,然后对他们更好。
“谁说不是呢?幼年丧父,又遇上我这个没用的娘,我们晨晨命苦哦。”
易云硕嘴角一抽,心想这孩子可不是命苦嘛。
摊上你这么个没用的娘,这话可是实在的。
陆江庭有些烦躁,直接背着王晨晨就走了。
方晴跟易云硕唠叨了几句,急忙跟上去。
陆江庭现在对方晴已经有些烦了,尤其是她老说这命苦那命苦的。
他已经为他们做得够多了,为什么她还不满足?
还有那老王怎么回事啊?
老是劝他对他们好一些,老是撮合他们结婚。
他不是都告诉过他了,自己喜欢的是玉瑶。
哎呀,对了。
刚才被易云硕碰到了,他不会又去玉瑶跟前乱说吧?
想到这儿,陆江庭掏出五块钱塞进方晴手里,说有急事,转身就跑。
方晴捏着五块钱,“江庭,要是晚上晨晨再发烧怎么办?”
江庭?
陆江庭已经跑远了。
方晴郁闷不已,她不傻,自然感觉到了陆江庭对她的疏离。
以前与他相处,都是没多少分寸感的。
现在倒好了,一口一个嫂子,说话做事都是分寸。
偶尔她故意制造的意外肢体接触,都被他巧妙的躲开。
她教晨晨在发烧时,浑浑噩噩的对陆江庭撒娇,喊他爸爸,可都被陆江庭纠正了。
怎么现在就不能喊了?
之前晨晨过生日,他不是还当了晨晨一天的爸爸吗?
……
陆江庭追上了易云硕。
就怕他乱说,对他说道:“你也看到了,晨晨生病了我才来的,你可别在玉瑶面前乱说。”
易云硕想笑,“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才懒得说。”
“哼,你那嘴巴没个把门儿的,你当我不知道你啊?上次难道不是你去给玉瑶报信?”
易云硕:“我不会乱说别人的事,你可别冤枉我。”
“我刚到方晴家,玉瑶就杀过来要钱。我就在路上碰到了你,不是你能是谁?”
易云硕:“……”
“你有证据吗?这只是你的猜测。”
“我是没证据,可我就知道是你。”
易云硕叹了口气,拍着陆江庭的肩膀道:“哎呀,我说哥们儿,你操心我说不说干啥?你不会以为,在小林同志面前你还有机会吧?”
迎上他嘲讽的眼神,陆江庭深吸一口气道:“当然,我们青梅竹马,感情深得很。她跟我生气只是暂时的,今年回家过年我会备上厚礼亲自去他们家赔礼道歉,然后把婚礼办了。结婚证的事,以后再补。”
易云硕嘴角狂抽,心想他是没睡醒吧。
“我记得你今年过年没假?”
陆江庭梗着脖子道:“我会请假。”
他怎么这么想当然呢?想请假就请假,想结婚就结婚?
怕不是在做梦。
“切,老王能批,我跟你姓。”
陆江庭:“……”
……
赶在八点前把林平送到了学校门口。
昨天她就看了天气预报,说今晚又要降温。
这会儿风好大,吹得呼呼的,她戴着帽子围着围巾都没用,冷得她发抖。
从帽子里跑出来的几缕头发被风吹得满脸都是,险些飘进眼睛里。
林玉瑶伸出冻得打哆嗦的手,把几缕头发塞回去。
“林平,赶紧进去吧,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别出来受罪了。你看这冷得,你还穿这么少。”
“我不冷,我看你冷。叫你不来你还来,都说了晚上有大风你还来,你不受罪谁受罪?”
林玉瑶:“……”
“傅学长,麻烦你把我姐送回去了,我进去了。”
“嗯。”
与林平告别,目送林平进去后,他们才转身离开。
一阵狂风吹来,吹得她一个踉跄。
感觉这风再大一些能把人吹走。
傅怀义急忙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给她披上。
林玉瑶一脸诧异,急忙把大衣脱下还给他,“我不冷,你快穿上,你别又生病了。”
傅怀义:“……”看来他就爱生病的毛病在她心里根深蒂固了。
他小声的说:“我身体其实挺好的,没那么差。”
可惜风太大,她没听见。
林玉瑶已经快跑到车旁边了,傅怀义叹了口气,也没多说什么,加快了脚步追上去。
到了车里,车门一关,风声和寒气都被关在车外。
车里就他们两个人,气氛又变得紧张暧昧起来。
这时,一只手突然按在她的手背上。
又大又温暖,将其紧紧包裹。
林玉瑶全身一僵,显得有些无措。
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耳边听到他的声音。
“怎么这么凉?”
林玉瑶赶紧收回去。
“不好意思,我换档来着。太冷了,手有些僵,一下子就摸错了。”
林玉瑶嘴角一抽,心想我是傻子吗?我信你摸错了。
她嘴角不自觉的弯了一下,刚要开口,就被他一个急转弯堵回去,到嘴边的话也成了‘啊’的一声惊叫。
傅怀义解释道:“刚才有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