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继续在寝室住着呢。
王欣怡以下课抢饭的百米冲刺一脚将魔族踢得老远。
魔族在地上滚得咣当咣当响,王欣怡捂着脚骂娘,妈的这魔族比铁板还硬。
魔族被踢翻在地,背着地,四肢胡乱的舞动着,像一只刚从泥地里爬起来的埋汰大蛤蟆。
魔族真的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王欣怡想。
她刚松口气,就听到刺啦刺啦刺啦,嘎吱嘎吱嘎吱的声音。
转头就看到那魔族,虽然不知道怎么翻过来,但用屁股划拉着地面,对学校的智能温控长椅下了嘴,咬出碗口大个缺口,还嚼得嘎嘣脆,将火星子都嚼了出来。
救大命,星际会议不是缺大德吗?
这玩意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嘎嘎小兔兔的柔弱可爱的小女孩能弄死的吗?
老王,你女儿鼠鼠我啊,今天就要死在宿舍门口了啊。
魔族嚼吧嚼吧,又将椅子的残躯吐了出来。
还挺挑食。
王欣怡露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她也没吃饭啊。
岔路口出现了另外一个回宿舍的女孩,魔族兴奋的向她蛤蟆爬一样扭曲的舞动过去。
女孩想跑,魔族却猛的支棱起来,笨拙的跑起来追逐那个女孩。
女孩边逃命边冲着王欣怡大叫“有魔族,你快跑,快跑。”
眼见着魔族要咬上那个女孩,王欣怡抽出一把刀,向魔族的脖子扔过去。
在危机关头爆发的巨大潜力让王欣怡一扔即中。
魔族被刀插的惯性带倒重重的倒在地上。
当刀飞出去的那一刻,王欣怡好像一瞬间成长了。
她开始看到魔族,觉得魔族虽然丑了点,也就是破坏一下高科技产品,一时间还真下不了手。
可魔族是真的会杀人的。
王欣怡在扔出刀的那一刻无比坚定。
如今,一击必杀。
王欣怡扶起那个摔倒的女孩,向魔族走去。
一步,两步,不急不慢。
女孩看着王欣怡的背影突然想起妈妈给自己讲的公元纪年华国的军人。
王欣怡就着插进魔族脖子的刀,直接将魔族的脑袋剜了下来。
魔族的血是浅粉色的,流进花坛,像流淌的春天。
鲜活的是波光粼粼的粉色,将衰败归于泥土。
王欣怡嘎过很多只兔子,没什么波动。
但杀了魔族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可能是因为魔族的身量有些像人。
王欣怡按照出门之前想好的准备将魔族的脑袋用锡箔纸包住塞进了蛇皮口袋。
魔族入编进度(1\/500)
王欣怡把魔族的脑袋用锡箔纸裹成了银色球球。
这时候王欣怡才确切体会到为什么要插魔族脑袋。
魔族真的是一种可怕的生物,割下脑袋身体死了,可脑袋任然活着。
王欣怡从报道上推测既然魔族怕刀,可能越原始的东西越能束缚他,锡箔纸果然有效。
银色球球不再动弹,让蛇皮口袋鼓起来一点。
被救的女孩目瞪口呆的看这王欣怡做完一切。
怯生生的向王欣怡靠近,拉着她的衣角。
王欣怡看向拉住她衣角如水葱似的手,在阳光下比冬天的雪还要白,就是手腕处因为躲避魔族被擦了很长一段红痕。
“八万?”王欣怡提着魔族大大的脑袋,对着女孩发出了大大的问号。
“八万?”女孩眼睛亮晶晶的抬头看向王欣怡“什么八万?我叫徐子涵。谢谢你刚刚救了我。”
“你不是花了八万买我车票那个冤大头吗?”
王欣怡暗道一声糟糕,这么就把冤大头直接喊出了口,不符合她礼貌大学生的素质啊。
徐子涵腼腆一笑“原来是你啊,谢谢你给我票,又救了我,简直是我的大恩人耶。”
“我男朋友奶奶死了,他和奶奶感情最好了,希望能回去赶得上奶奶下葬,我就把票让给他啦。”
果然上天给了一个人美貌,就会赋予她愚蠢。
“但凡他是个男人,就不会在这种时候让你一个没有自保能力小女孩一个人待在学校。他奶奶倒是死得及时,他真的有奶奶吗。”
王欣怡本想劝告徐子涵,但是看到徐子涵眨着清澈又愚蠢的眼睛,终于忍不住阴阳怪气。
“你男朋友真会奔丧,奔完不存在的奶奶正好可以奔女朋友呢”
“我知道你又要像我室友一样说我恋爱脑,但是他奶奶去世是真的,他这两天伤心得都没有回我消息呢。”
王欣怡无语的三秒决定远离恋爱脑。
“你是对的,我饿死鬼投胎赶着吃饭,先走一步。”
王欣怡拖着蛇皮口袋狂奔,一刻也不停留。
外面的商铺基本上都惜命关门了。
食堂值守的大妈拿着五倍工资把勺颠得飞起。
王欣怡在食堂吃过一顿美美的炒饭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食堂大妈一抬头就看到一张油汪汪的脸上眼睛像狼崽子一样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锅。
大妈后退一步,结结巴巴的开口“丫头咋这样看着大妈?大妈可没手抖啊,真的。”
“不是,大妈,锅卖吗?”
王欣怡不确定超市开门没,于是盯上了食堂大妈的锅儿。
“丫头你是要趁学校没人悄摸在宿舍开火啊?”
大妈摸了个多功能电煮锅递给王欣怡,那个插电就能用。
“也是个可怜的不能回家的丫头,这个煮饭方便,你拿去用,回家的时候再来还我。”
“谢谢阿姨,我想要米线那家淘汰下来做吉祥物的不锈钢锅。”
大妈去煮米线那捞了个被淘汰的长柄的不锈钢小锅递给王欣怡。
王欣怡用手颠了颠,手感真不错,好像找到一点红太狼的快乐。
吃饱饭撑得没事干,当然要去嘎几个魔族消消食。
毕竟魔族出没地图可不是白做的是吗?
当王欣怡用锅咣当咣当把魔族拍晕,再统一嘎到第三十个魔族的时候,颇有些心如止水,像裹麻辣兔头一样用锡箔纸将被粉色魔族血染得斑驳的魔族脑袋裹好,扔进蛇皮口袋。
蛇皮口袋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量,已经满满一整袋了。
王欣怡嘿咻嘿咻的把口袋扎好,拉到偏僻的角落,蹲在墙角休息。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王欣怡抬头正巧看到他的下颚线,洁白,清晰,比她高中数学几何题的辅助线还要分明。
男人低下头和王欣怡对视。
男人的眼睛很亮,极有神采,像冥暗星河恒星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