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尔立马心虚地挂断手机,生怕下一秒江引风就顺着网线杀过来。
幸好其他人没听到,否则明天她就得因为造谣而彻底凉凉。
“喂。”她拧眉喊系统。
系统一脸认真,“宿主有什么事吗?刚才你任务完成得非常好呢!宿主真棒!”
温斯尔一脸黑线,“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系统:“鉴于宿主的无知,我特地给宿主提供了情报服务。”
她瞪大眼睛,“那就是说,那都是真的?”
“......童叟无欺。”
温斯尔感慨地摇摇头,终于想起来什么,冷笑一声,“你居然控制我!不行!你换个人绑定,我才不要干这事!”
系统啧啧嘴,轻声引诱道:“宿主?难道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吗?”
温斯尔:“......”当时的确有被爽到。
“还有,宿主死心吧,一经绑定,绝不退换。”
温斯尔被气死。
—
而那边。
伴随着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整个演播厅陷入了鬼一般的寂静。
“呵呵,看来引风的这位朋友很会开玩笑嘛。”主持人拿着话筒,尴尬的打着圆场。
他看着阴沉着脸的江引风,心里咯噔一声,只怕这事十之八九是真的。
虽然他也想听八卦,但他是主持人,只能不大不小的把事情揭过,“咱们引风的为人大家可都看在眼里的,千万别被别人影响了哈。”
江引风僵着脸挤出一抹笑,继续剩下的流程。
他拿不到手机,也就不知道——
#江引风撩骚#
#嫂子#
已经被顶上了热搜,并且带着“斯尔”这个名字都火了一把。
【咱就是说,几分真几分假?】
【路人,但是遇见过几次江引风和他女朋友(悄悄告诉你们,不止一个)】
【圈内人都知道,江引风这个人不好评价,多得我不敢说,你们懂得都懂。】
【我tm气笑了,现在造谣是不要成本了吗?我哥好好的搞事业,一天天被你们安黑料?】
【别的我不想知道,但如果他拿着姐打投的钱给嫂子买包,我会想死:)】
【哈哈哈哈,江引风的粉丝们放心,肯定不止买一个包。】
【你们不说,那我来说,温斯尔到底是何方神圣?】
......
网上的纷纷扰扰温斯尔毫不知情,她正在一遍遍的下水。
即便夏日的阳光十分温暖,但这反复被水浸湿的滋味仍是不好受。
“卡——”
“过了。”
温斯尔立马接过片场助理递过来的被子,将自己舒服地裹在里面。
原本是女主演被绑架,然后被山贼丢进湖里,但她嫌水太冷,就将落水戏丢给了自己。
反正这剧组几乎是他们的一言堂。
“柳柳,我手机呢?”
温斯尔抱着热水杯,颤抖着身子问她。
“哦,斯尔姐,刚刚手机没电了,现在放在休息室里充电呢!”
她点点头,“那,柳柳你去帮我去拿一下吧!”
“好的,姐你等会儿!”
温斯尔看着柳柳跑远,无聊地用脚踢着石子,片场的石子细小圆滑,稍一用力就踢得老远。
她眼睛追随着石子的身影,直到它击到来人的小腿。
她立马站起身,慌慌张张的说:“老师不好意思啊!”
在娱乐圈,谁都担得起一声老师。
男人带着黑色鸭舌帽,口罩将他的脸遮挡住一大半,只隐隐约约露出深邃的眉眼。
他朝温斯尔轻微点了个头,转身迈着步子朝导演屋子走去。
温斯尔望着他高挑的背影,疑惑了一瞬。
他带着浓厚的星味,却只身行走在剧组,简直与这里格格不入。
“斯尔姐,手机拿来了。”
“谢谢柳柳呀。”
温斯尔刚把手机开机,一大堆信息就弹出来,她还来不及看就接到经纪人李成的电话。
“温斯尔!你看看自己做得好事,江引风的粉丝全都在微博上骂你!”
李成恨铁不成钢,他没想到自己就不在一下午,温斯尔就能搞出这么多事。
网上那些傻逼不知道“斯尔”是谁,他还能不知道吗!
他晓得这姑娘性子烈,但她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人家江引风还在直播呢,就光明正大的阴阳他是个渣男。
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温斯尔一愣,还在傻傻的问:“成哥,你说的什么意思?”
她一个糊人招谁惹谁了。
李成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下午在电话里说江引风有嫂子,说他撩骚,还骂他是渣男?”
就凭一句话,怎么可能把人扳倒,没有证据不告你都算好的了。
温斯尔:“......!?”
她颤颤巍巍:“你怎么知道?”
李成咬牙切齿,恨不得瞬移到她身边,趴在她耳边大吼,“他当时在直播,几百万人看着他!”
“......”
温斯尔默默扶额,浑身无力的摊在椅子上。
天要亡她!
“行了,别垂头丧气了,网上现在还没挖出你是谁,还好你糊。”他忍不住吐槽。
温斯尔抽了抽嘴角,原来糊才是她最好的保护色。
李成对娱乐圈何其了解,尽管现在没扒出来温斯尔,但江引风的经纪人可是个心狠手辣的疯婆子,教训她,那是迟早的事。
但好在老板和江引风的经纪人是表亲,总有几分薄面。
他叹了一口气,“斯尔啊,看在老板的样子上,那边应该不会做的那么绝,但你在这个剧组的戏多半要黄,你要做好准备。你记住,这几天千万不要上网,也不要发布什么言论,你没有粉丝,可没人来帮你说话。”
温斯尔垂着头,不发一言。
—
果不其然,导演的那边电话响了。
他看了眼身旁的傅瑾砚,眼底的意思很明显。
傅瑾砚颔首,“您接吧。”
导演滑动手指,将手机放到耳边,脸色逐渐发黑。
“现在的明星真是架子越来越大了!拍拍拍!拍他妈的拍!一天都完尽给老子找事!”
他猛灌一口水,不好意思地对傅瑾砚说:“阿砚啊,真是让你见笑了,这些哪能叫得上演员哦!进组不想着拍戏,就搞些鸡毛蒜皮的事,连小角色都要去插手!”
傅瑾砚心头微动,“您说得就是外面下水的那个女孩吧?”
导演一拍大腿,“就是她!乖乖,那小姑娘演戏有灵气的很,我看跟你当年都不差上下!只不过可惜了,得罪了江引风那条疯狗。”
傅瑾砚若有所思地将手指搭在桌子上,扣出阵阵轻微的声响,“您要是有意愿,《竹园》的本子拿给你来拍,角色你来选。”
他震惊地看着傅瑾砚,脸上的眉飞色舞昭示着喜悦,“你是说真的?”
傅瑾砚轻笑,“当然。”
导演名叫王子午,当年也算得上惊才绝艳的一代导演,也是他亲手捧红了傅瑾砚,说是傅瑾砚的伯乐也不未过。
但之后拍出来的电影质量,却如同过山车般急速下滑。
时至今日,他已经被资本架空了权力,在剧组当个吉祥物,成为了副导镀金的垫脚石。
王子午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当即大笑,“我要给那小姑娘一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