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内的日子是难熬的，虽有卫姨的陪伴，但依旧不如在金陵的时候，卫姨恐怕是在皇宫内待久了，许多话题唐寒窗提起，卫姨只是微笑着倾听，只有聊到景色时，才会侃侃其谈。
“真好啊，原来外面连寻常的景色与皇宫也不一样，我以为外面只不过是，夏天多了些蝉鸣，冬天少了些雪……”唐寒窗看着落寞的卫姨，默默安慰道：
“卫姨，我总有一天会带你出去的！见我所见的景色。”卫姨听了只有礼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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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留民平日都要去国子监，唐寒窗可去不了，怕是为李留民丢脸，只好每日地往书屋里钻，往卫姨屋里钻。
尚书房内是没有人的，皇帝不稀罕，这空落落的皇宫，也没人会无聊到去尚书屋。
以前苗清的书屋里都是些文章辞藻什么的，偶尔有几本“三从四德”的书，苗清不会看，唐寒窗也不会。
倒是来了着尚书房，里面的书杂七杂八，到前几年的书却一本也没有了，比起四书五经，唐寒窗更喜欢看些技巧的书，翻出些锻造武器的、机械构建的等书，会看上一天。
看着武器的锻造，心中很是喜欢，想着些冷兵器，唐寒窗愈发想把它们造出来，虽有锻造房，但没有材料。
想起杀死老渔夫和弄断胖子手臂的事迹，都是凭空造出了些金属，不懂原理，唐寒窗只懂些五行的基础原理，剩下的就只能凭想象了。
留民……需要我的力量吧……好像他在的国子监会教这些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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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傍晚，都会看到李留民汗流雨下地跑来，每次问缘由，却不会回答。
斜阳淌进卫姨屋里，厨房里有着饭香，就是皇宫内婢女也是很少见的，被挖走了大多，卫姨屋里自然是没被分到一个婢女，小时候倒还有一两个婢女愿意跟来，现在连婢女都能离开着牢笼，卫姨却不能。
卫姨炒的一手好菜，大概是自小就练起了吧，这也是唐寒窗从小到大都往卫姨着跑到原因，饭菜很香、很温柔……
卫姨依旧微笑着端着菜，与唐寒窗二人却交流不了什么，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但多数是笑着，哪怕搭不上话，也稍微能慰籍一下心了。
晚上，二人回到李留民那屋，进了门，唐寒窗试探的问着关于国子监的话题，见李留民能聊的下去，便小声地问着：“留民，我能做你的书童吗？”
李留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没想什么就拒绝了，唐寒窗没有连着问下去，慢慢猜着对方的心思，伪皇底下、装拙、“瞧不上我”……
唐寒窗很快就想出什么来了，“放心，我不会动手的……我想学习点东西，毕竟我也是会些源属的，虽然……”
“你学这些做什么？”李留民问着，好像为了证明什么答案似的。
“我想成为你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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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早，唐寒窗就穿起足以遮挡左臂的紫色袍子，穿着稍旧的白衣，以至于不会太显眼，同着李留民，自己装着书童，走到国子监。
国子监没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些不学无术的贵公子所在的地方。
唐寒窗贴在角落，不显眼，看李留民一个人坐下，偶尔会对周边的公子哥颔了颔首行个礼，便没有什么了，周边的人就忽视他了。
等先生来了，屋里才安静些，那先生不经意间瞟到唐寒窗，有些惊讶，但随即有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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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各自的源属，说简单了就是五行的衍生物，原本神的赐福，人出生便随着觉醒的，但在536年后，神夺去了人们的这种才能，只有少部分人天生还能自带……”先生顿了顿，不经意又瞟了唐寒窗一眼。
“原本那种东西，那种天赋，现人是无福消受了，但十年前，上任的尚书大人，却造出了能唤回人们的天赋，又为百姓们，告诉消失的知识……”
“在536年之前，人们把这种力量称作为‘阳’，是向神借力量，所以人们出身便带着五行的源属，后又对自然规则的见解，又向神借了‘风、雷’两种力量，神好不容易将这两种力量凑到五行之中，古人们又贪婪地向神求了冰、气等自然力，神是慵懒地，没有赋予，神又是大方的，让古人们自行理解，这是最基础的七元——‘阳’源属。”
“古人们理解着，领悟到了下一级——‘融合’，古人将自身的单一源属与其他源属碰撞，得到了自然界中绝大多数的自然力，但繁衍的后代却是只领悟到新的源属，其他的却很薄弱。”
“古人又试着，将继承到的新元素继续融合，得到了‘衍生’源属，诞生了些攻击性不强，泛用性很强的源属，但再往下却没有结果，至少尚书大人没有说……”
“与‘阳’相对的是‘阴’，是人们继承‘阳’的变体，拥有‘阴’的人，可以向死去世界借力量，可是借什么，尚书大人也没有说……”
“536年，神性情大变，见人们贪婪地用着力量，便下大惩，536年持续到537年。足有18个月没有太阳，人们也失去了‘阳’，边境的国家，见状，直下中原，他们没有粮食，中原也没有，便出现了‘两脚人’、‘羊人’事件。”
“536年，出生的孩子没有一个是有源属的，剩下的只有‘融合’源属的人，他们也没有了关于‘阳’的源属，但他们发现‘融合’、‘衍生’源属可以给予，但给予者会丧失一部分力量。”
“现在世上仅存可给予源属的只有，
‘融合’：‘冰’源胡家、‘气’源孙家、‘爆’源李家；
‘衍生’：‘毒’源江家、‘墨’源杜家……
以及‘阴’源、‘血’源最特殊的两种。”
先生淡淡说道：“尚书大人，设立的唤源仪式，还有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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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斜阳落在地上。
“有学到什么吗？”李留民笑着。
“还没呢，不过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