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唐寒窗看着柯老蹲在地上，捣鼓着几块骨头，还没有教自己的一点意思。
“怎么了？饿了？”柯老不咸不淡地问道。
唐寒窗少有的沉默，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您不是要教我怎么很好地控制源属吗？”
柯老没有回头。“你还记得你进入森林的时候天空中飞着的鸟吗？”
自然记得，那鸟飞得诡异，怎么可能不记得，“那鸟是师傅造的？”
“一半吧，这里曾住着很多生物，我将有骨头的动物杀了后，保留它们的骨头和羽毛……”
说着，拼好的小巧的骨头，浸润着从葫芦里流出的血液，慢慢地长着肌肉，显出了鸟的样子，柯老又将这肉体丢入一盒羽毛中，渐渐地一只完整的鸟站了出来。
“我有能力恢复它们的肉体，但给不了它们心灵，它们只随着我的指令活着，随着我给它们的源属苟延残喘着。”
看着唐寒窗慢慢地说着：“所以，你不想着能复活人……”
唐寒窗听了有些疑惑，只好半贫半凑地猜着。
见唐寒窗没有插嘴，柯老继续说着：“源……还是说成阳力要通顺点，每个人的阳力都是有上限的，听着你的描述，看来国子监里教的是，维持阳力外放就不能收回，这消耗的阳力也不会恢复了……”
“其实不然，这世间存在着无数的阳力，各种源属的阳力都有，，丢出一点阳力，世间中的漂浮阳力就会参与反应，但不是代替你消耗阳力的量，而是借着你的阳力，维持着你想的形状……”
“世间万物是有型、是循环的，只有别的东西覆灭，才会有新的产生，死后还会有一段生命，但不要想着永生……”
柯老零零碎碎地说着，大体来说就是：不要只支出自己的阳力，要与世间漂浮着的阳力结合，才能维持阳力构成的形态。
“接来的这段话，那现在用不着，但可能你以后会用着……”
“在古代，人的力量是由阳源属——‘七元’组成的，五行相生相克，二元中和，若是有人意外得到了阳源属，单拿一种出来使用是万不能行的，规则已经改变，这拥有者自身也不能控制，单是有人接触到他们……便会死亡。”
唐寒窗看着柯老手中的鸟儿好像不似死亡了一般，自在的动着，不一会就飞出了洞窟。
“这也是你控制的吗？”唐寒窗有些羡慕。
“生命中有灵，虽然死了，但世界还能记住它的灵曾在哪待过，这力量只不过是引着它们残留的灵做些事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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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寒窗右手浮在空中，集中着注意力，好像和什么在较劲。
好一会儿，手中生出一块铁块，和之前造出的铁块不同，手中的铁块更加地自然，自己没有和它太多的联系，但仍能感受到它为自己所用，让它在手心中，动着、跳着、变换着。
“你的精力有这么厉害吗？我可没见过这般样的人……”
柯老有些吃惊，“这样练下去，估计再几日就能造出和手臂一样的金属了吧。”
唐寒窗那听不懂，若是自己造出来，柯老就能恢复自己的左臂了。
想着，闭着眼睛想着自己失去的手臂，感受着右臂骨头的形状，想着一种金属——钛，那是前几日从锻造屋里翻出来的“特莫若”的造物。
不一会，左臂断横处，感受到一丝瘙痒，接着吃痛大叫，肉里长出些钛金属，柯老见状，赶紧上去抓住，破开断臂处，并让唐寒窗感受神经失效了。
唐寒窗也不痛了，左臂的金属缓缓地长着，过程很慢，不一会儿感受到那金属和右臂差不长了，就停下了。
再睁开眼，看到几乎手臂形的金属，又看了吃惊的柯老。
“柯老拜托了。”唐寒窗带着珠珠汗水，对柯老说着，长了这么大的金属，阳力还没有减少太多，看来柯老让自己学会这个，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
见到左臂一团团血团涌来，敷在钛金属上一层又一层，接着变成了肌肉组织，随着感受神经的回来，那皮肤也长得差不多了，这过程也很慢。
唐寒窗动了动手指，握了握拳，手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那感觉与右臂无异。
合了双手，摸着，感觉到左手没有了往日的温度。
看着柯老，原以为他会气喘吁吁，却看到他一脸轻松，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但看着柯老呆滞的脸，估计也是被惊到了吧，想要说些什么，又见柯老去翻了翻书桌的抽屉。
拿出一本《人体组织大全》递给唐寒窗，“喏，拿着，这几天看完再来找我，走！”接着就爬到床上去了。
唐寒窗也不知道柯老受了什么刺激，看了看手中的已经被翻烂的书，又见刚刚的那只鸟飞了过来，怕是柯老要自己跟着吧。
在唐寒窗走后，柯老躲在被窝里掉着小珍珠（眼泪）
“呜……我愿意得到了师傅的真传，就是天下第一，可哪知道来了个强到不讲理的大秦，今天又来了个理解能力超好的小秦……”
“哎？等等，他是我徒弟来着？那我为什么要赶他走？是嫉妒吗！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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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寒窗跟着那扇动翅膀的鸟儿跑着，想起刚来的时候，那些鸟儿的怪异，以及自己莫名其妙的中幻，以及老爹教导过的话，看来老爹在柯老身上吃过亏啊！
跑到卫姨屋前，全身带着泥，也不顾，随即敲起了门。“卫姨！卫……”
还没叫第二声，屋内的人像是早早听到了，拉开门，紧紧地抱住了唐寒窗。
唐寒窗也环过双手，紧紧抱住了卫姨，唐寒窗看不见卫姨的神色，只听见抽泣声，感受到肩膀上的潮湿。
“卫姨，我得到机遇，老天把我的左手还了回来，我以后就可以抱你了！”
卫姨听着，不想哭太大声，只是默默地回着“好”唐寒窗抚着卫姨的脊背。
“好好，哭出来就是，你抱的是我，没必要憋着。”
接着就是长嘶着，耳边传来，责怪有安心的声音，“你以后……不许离开我的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