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娟站在镜前还摆弄着身上的衣服。
下一瞬,不顾其他人的直接脱掉,换上那件淡蓝色长裙,她痴痴地看着自己,“对了,我还要参加宴会,你给我好好举办一场,就以李夫人慈善会命名。”
海镜皱起眉,忽然想起刚才餐馆那几个阿姨跟她讲的事。
说,李慧娟有妄想症,总幻想自己是上流社会的贵妃。
又或者是她是谁家遗失在外的千金女儿。
现在看起来,是有点精神不太正常。
“你只告诉我,是盛家向你提起用金钱来买晚意吗?”海镜已经快失去耐心了。
以为能多条其他线索,没想到是个疯子。
李慧娟转动着身体,“我都说了,先给我五十万,然后再带我去参加宴会,我就告诉你,对了,我还要……你身边那个帅哥以我丈夫的名义陪我出席活动。”
霍司霆:“……”
海镜:“……”
两人头一次无语的这么一致。
海镜见纠缠下去也得不到任何结果,转身就要离开。
李慧娟不依不饶地跟出来大喊:“记得给我准备五十万!不然我是不会把盛晚意交给你的!”
五十万?
海镜猛然回头,从李慧娟眼里捕捉到一丝难过之意,不过很快便消散。
她继续疯疯癫癫地喊着:“记着,我还要参加慈善晚宴呢。”
五十万,慈善晚宴?
海镜转过身去,敷衍地回复她,“知道了,这就去给你准备晚礼服。”
“对对!我还要蓝色的!一定是要蓝色的!”
***
直到他们走远了,霍司霆拿出手机,调出一则报道给她看,“十年前,也就是盛晚意回归盛家时,举办了一场慈善晚宴,虽然没露出正脸,但这是盛家的一张全家福,穿蓝衣服的就是盛晚意。”
“可是……这有跟五十万有什么联系呢?”海镜还是没想明白。
她难道只想告诉自己,盛晚意是被以五十万的价钱买走吗?
好像也没有任何道理。
五十万……会有什么特殊意义呢?
海镜没心思再想这件事,给安青凝拨通电话,“小凝,人送过来了吗?”
“没问题了~就在之前约定好的地……”
她匆匆挂断电话,原因无他,小凝发出一声不可名状的声音。
听得人骨头都是酥了。
“嗯?你怎么脸红了?”霍司霆注意到她的异常,女人之间打电话也会脸红吗?
海镜被他一提醒,某些不好记忆被唤醒,更加不可控地红起脸。
这种表现是……
“你被调戏了?”霍司霆吞下最后一瓣橘子,口无遮拦地问她,“还是,你想要了?”
“霍司霆!你!闭嘴!”
他无奈地摊开双手,“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男欢女爱是正常生理需求。”
说完,霍司霆扔掉橘子皮,带着淡淡橘子香靠近她,在耳边低语着:“你想要就得说出来,我会狠狠满足你的。”
海镜可被之前给折磨怕了,“用不着!我还有事安排!你自己回家吧!”
“那可不行,哪儿度蜜月让丈夫独守空房的?”
***
一夜之后,盛家。
“父亲大人,您最近似乎有些懈怠了。”盛红月坐在木质沙发上,双腿架在仆人背上撑腿,左右两边各有人为她做美甲。
盛维坐在离她很远的位置,听到她这样说,还是没忍住吓得一抖,手机也摔在地上,里面正播放着昨晚海镜和霍司霆去李慧娟家的过程。
“女儿,我,我也不知道她会来啊,再说了,她再能耐还能翻出天去?”盛维的话中带着恭维意思,生怕惹怒这个阴晴不定的大女儿。
盛红月踹了下跪在地上的女人,女人立即调整姿势,让她更加舒服。
她慢悠悠说道:“海镜现在可能耐了。”
敢跟她对峙,还敢放火烧盛承覃,放眼整个北城,谁有这个胆子?
“我的好父亲,您知道该怎么做吧?”盛红月笑着的表情很和蔼,偏偏这种和蔼中透漏着一种诡异。
盛维从椅子上滑下去,跪在地上祈求她,“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能再杀人了!”
盛红月脸色没变,而是用高跟鞋尖勾起跪着女人的下巴,“我的好母亲,您认为呢?”
许华卑微的低下头,“不不不,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很好,当年你们把我和岁岁送给那些人当玩宠时,就该想到,她们之间万一有人攀上金枝了呢?”
盛红月收回还没修好的指甲,用毛刺边刮着许华那张脸,“让海镜消失,另外那个男人不用管。”
“是是,我们明白。”许华跟个无情机器一样拼命磕头。
盛红月扬起下巴,轻蔑的压根不把他们放在眼中。
“月月,我我实在……”盛维跪在地上,眼神无意间瞥见手机屏上弹出的那则新闻,呼叫起来:“快看新闻!!是盛岁!”
盛红月眸子一紧,抓起手机来看。
那条新闻中的链接是通往一场直播。
她不知怎么的,心忽然被悬起来。
不会是海镜搞的鬼?
等到直播间抵达一万人时,镜头忽然给到盛岁身上。
她穿着一袭艳丽红裙,苍白消瘦的脸像极了吸*人员。
“大家好,我叫盛岁,来自湘城盛家,现在向大家实名举报我的姐姐盛红月,她一直从事不法行业,上学时霸凌我,嫉妒我抢走父母宠爱。
等我离开湘城后,还胁迫我给她做帮凶。曾经,我还有一个妹妹,也是受不了她的折磨而选择跳楼,又让我背上杀人犯称号,如今我不堪忍受,也要离开了。”
盛岁身体站在天台边摇摇欲坠,风轻轻一吹就要飘下去似的。
半只脚都已经迈出去了,盛岁突然回过头,两滴泪恰逢其时的滴落。
“姐,我不能再帮你了,我要去找晚意了,再见。”
下一秒,盛岁消失在阳台上。
弹幕刷屏率已经快让人看不清。
“我靠,真死了!”
“无意点开,霉运走开。”
“节哀!”
“喂!你们别忽略她说的话啊!是她姐姐逼死她了!”
“她姐叫什么来着?我记得叫盛红月,好像是那位金牌律师的妻子?”
盛红月第一次失控,手机都被抖得掉在地上,几次都没捡上来。
客厅气氛都陷入死寂,一位女佣进来打破道:“小姐,外面有位女士在找您,说是叫海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