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睿只觉贴住自己的身体硬且滚烫,可是她这次强迫自己没有被男人炙热的力道吓退。
男人凑近女人因紧张而有些微抿的唇,就在那唇随着靠近而下意识相迎的时候,男人的薄唇却从那处擦过,然后那薄唇的微凉便和耳上的微凉相撞了。
女人的耳垂,白嫩且透着粉,火车包厢里微弱的灯光,竟也仿佛能去从那里透过去。
男人早就在一日日的凝注下心生贪婪,不只耳垂,他想将女人整个吞吃入腹,可是他原先一直怕留下痕迹,怕那些人会再用风言风语让她的女人受委屈。
可是现在不会了,他不会再有这种担心。
这一路上他们不会认识任何熟识的人,他们可以尽情地相爱。
男人不断弄出的声音就响在耳畔,那些声音带着让人面红耳赤的频率,让人只能狠狠咬住唇瓣,不敢逸出丝毫可疑的回应。
因为,隔壁包厢里不断传来拥挤嘈杂的声音,那些声音就如同是刻意附在耳边的低语,只为了将人的每一细枝末节的神经都调动起来,每时每刻,都放松不得。
两边耳朵里收集到的截然不同的声音,混杂纠缠在女人的脑海里,让她的一切感官都变得无比敏感。
她听到男人因口舌干燥而轻轻吞咽了下,然后又移了开来,如斩断的藕般丝丝绕绕,不断下移。
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能清晰地呈现出男人停留过的证据,那感觉太难熬,她很想让一种强有力的冲击来结束这磨人极了的现状。
终于,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泣。
男人停住,站直,轻轻抹了抹女人的眼角:“睿睿,叫我。”
叶冰睿的反应好像被什么困住的,慢慢吞吞的:“顾长河。”
男人好像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顾长河是你的什么?”
女人腿轻轻并了下,想要挡住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探过去的手:“是我,老公。”
“以后都这么叫,好不好?”男人并不觉得女人的力道能阻挡什么,反而不急不慢地,诱哄着。
可能是这片刻得以喘息的时间让女人反应过来,她小小地反抗了下:“以后都这么叫,那多难为情啊,”越喘息越清醒,“那我是你的谁啊,你也没那么叫我呀?”
“媳妇儿,”顾长河怎么会甘心让女人如此快得清醒过来,现在,连开始都不算,“以后,我都会这样叫你。”
话罢,女人被骤然举到两侧床铺间的桌子上。
也就在这时,女人才想起,身后的车窗没关,帘子也没拉!
现在外面夜幕已经下来,亮起了漫天星子,因为太美太应景,让她误认为窗外的风景,已经和一切浑然一体。
让她误以为,那不足方寸的美景,合该为在此刻的良辰春宵添锦。
“媳妇儿,在看什么?”顾长河似是惩罚般微重了力道。
女人不由将腰一弓,来试图让男人因角度突然变化而放松咬在上面的力道。
可男人只是轻笑一声,然后愈加放肆起来。
“顾,老公,把窗户关上好不好?不,把帘子拉上。”叶冰睿撑着双手想向后逃离。
可男人一丝缝隙也不留地紧追而上:“外面不会有人,没关系的。”
见男人半分想要放过自己的意思都没有,女人只好一手环住身前,然后别扭地转过身,再用另一只手快速地够到,最后用力一拉,用窗帘遮住了外面的满天星河。
回过头,刚想嗔男人几句,却被猛地覆身而来。
女人整个细白的背在贴到车帘上时,还是被身后玻璃透过来的凉意一激,她听造成这一切的男人恶劣道:“这样,好像更好些。”
桌子本没有多大,男人又身高体长,微一弯腰,就又轻而易举地凑到刚刚才不得不被迫离开的那处:“媳妇儿,胳膊放开。”
这哪里是哄刚刚被惹出小脾气来的女人的态度,叶冰睿干脆将头一偏,不予以理会。
可谁知男人自有应对,没再执着于女人手臂遮挡的地方,转而移向更下面的地方。
女人一惊,可是,她阻止不得。
男人现在,已经有名有分了。
可是,男人凑近的地方,已经有了异样。
她期待,可又害羞。
可奈何车厢里的灯是统一管理的,她关不掉,只能直面男人的视线。
她情急见,直接用手捂上了男人的眼睛。
男人顿了顿,在黑暗中缓缓道:“媳妇这是要自己送过来吗?”
“你,你……”叶冰睿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离开也不是,放手也不是。
男人却在这时拿下女人的手,轻轻吻了吻,带着浓浓的温柔:“别怕,我只会比媳妇儿你更急切。”
~
叶冰睿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光已经是不能被车帘遮挡住的程度。
她想转动下身子,却被身后的男人低低威胁了声:“别动。”
女人脑筋转了两下,才想起过去这十五个小时以来她经历了什么!
这个男人怎么能,怎么能!
现在还敢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女人气道:“我就动!唔——”
叶冰睿赶紧捂住嘴,不敢置信地向身后人看去:“你,开玩笑的吧?”
“所以,媳妇,先别动。”顾长河忍耐道,“就这样让我再抱一会儿。”
女人老实下来,安静如鹌鹑,缩在男人热度不退的怀里。
火车卧铺极窄,根本就没有办法容纳两个人安睡,叶冰睿身体轻盈纤细,顾长河高大结实,两人中和下来,还是得全程侧躺着休息。
并且,只休息了一会儿。。
叶冰睿好几次昏昏沉沉地睡去,都被那个男人搅扰了好眠!
她依稀记得,天将将亮的时候,男人才肯把迷迷糊糊的她抱起揽在怀里,同她依偎片刻。
可没过多久,男人便保持着和现在一样的动作,再次……
但那时她实在撑不下去了,才闷头沉沉睡去。
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表,现在已经九点钟。
她觉得自己已经睡了好一会儿,可事实上比她上次坐火车的时间还要短。
可,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内,男人怎么又一次……
过不得她能被热醒……
在叶冰睿脑中各种谴责和震惊来回横跳之际,身后可怕的男人又有了动静。
叶冰睿牙齿都快打颤了:“顾长河,你还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