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过去。”颜向宁立即起身,“小朗,我现在有事要去处理。”
“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帮忙吗?”颜朗看颜向宁的表情,觉事态严重。
如果让颜朗知道自己去找柳慧,他怕是会阻止,颜向摇了摇头,“不用了,就是工作上的一点事情,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好,你注意安全。”
“放心,没事。”颜向宁在去单一铭公司的路上,思索了一下,还是给单一泽打去了电话,“一泽哥,单奶奶去公司安珂了。”
单一泽同样惊讶,“她怎么又过去了?”
“我现在在过去的路上,你要一起去吗?”
“要。”单一泽怕柳慧再做出什么无礼的要求。
无论怎么说,安珂是被自己连累的,单一泽不能够不去管她。
两人一起到了单一铭的公司才发现单一铭也在,不过他被柳慧关在了会议室的门外,见到单一泽和颜向宁,他无奈地耸肩,“奶奶把门反锁了,不让我进去。”
单一泽道,“你没有备用钥匙?”
“有,但是我觉得我进去了也没用,所以在等你们过来。”单一铭拿出钥匙,“要进吗?”
“当然。”单一泽拿过单一铭手中的钥匙,径直开了门。
会议室内,柳慧坐着,安珂站着,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安珂脸色苍白,眼角红了一片。
“一铭,你怎么还把你哥哥叫来了。”柳慧扫了一眼单一泽,“你既然觉得这件事情是个意外,不想留下这个孩子,那现在这个孩子怎么样就跟你没有关系了。”
“单奶奶,话不是这么说的,上次你贸然曝光了安珂孩子父亲的身份,差一点就毁了安珂的整个演艺生涯。现在你又想对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呢?”颜向宁对于柳慧上次的做法,极其的不赞同。
她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半点没有考虑到安珂!
柳慧冷漠地看向颜向宁,“向宁,你和我们一泽既然是假装的情侣,那么我们单家的事情也就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在处理我的家务事,你在这里参和什么?”
“单家的事情我管不了,可是安珂是我的朋友,她的事我管到底。”颜向宁走到安珂身边,递给她一抹鼓励的眼神。
柳慧嘲笑,“朋友?向宁,你的朋友爬上了我孙子的床,还怀了孩子,我现在给她机会让她生下这个孩子,不是比让她去做手术好?”
“单奶奶不用把事情说得这么好,你应该说的不止这些吧。”颜向宁不认为柳慧会有这样的好心。
柳慧也不隐瞒,“孩子我让她生下来,以后这个孩子就是我们严家的人,但是她跟这个孩子没有一点关系。”
“她不能出现在孩子面前,最后也不要在宣城出现了,一铭的娱乐公司她也不要呆了,我会给她在A城买套房,然后让她进娱乐圈内最王牌的娱乐公司。”
“她以后会红会火,尽情地做她的女明星。”
颜向宁听完只觉不可思议,“你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却同时让她剥夺做母亲的资格,不仅如此,你还让她离开宣城,背井离乡?最后在规划她的职业。你安排好了她所有的一切,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反过来说是为了她好?”
“颜向宁我说了,这是我们单家的事,沦不到你管。你以为你说你是她的朋友,就有资格来过问我们单家的事?”柳慧对颜向宁的忍耐到了极限。
“我看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柳慧目光阴沉,“离了婚还跟前夫纠缠不清,跟李矅的儿子也勾勾搭搭,平时又和我们一铭交情好。”
“颜向宁我看你的感情生活挺丰富的啊。”柳慧的话里带了不少的嘲讽意味,更是对颜向宁生活作风的质疑。
单一泽一听柳慧对颜向宁的指责,便再也坐不住了,“奶奶,不要再说了。”
“我说她你心疼了?”柳慧怒视单一泽又带着无奈,“一泽,你到现在还没有认清吗?她不喜欢你,就算你再怎么心疼她,护着她,她心里就是没有你。”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是看不清楚呢!”
“奶奶,我知道的,因为一直都明白她不喜欢我,所以我陷进去的时候也很清楚,这怪不得她,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单一泽回道,他深深看了一眼颜向宁后,又问柳慧,“奶奶,如果安珂不按你说的做呢?”
柳慧眯了眯眼,“那她就别想在娱乐圈发展了。”
“奶奶,安珂是被我连累的,你动她的话,我就出手护她。我也想看看,到最后是你成功还是我成功。”
“你在威胁我?”
“我不敢,我只是在告诉你,如果你不计后果地非要这样对待安珂,我也会护她到底。”单一泽语气坚定,不容一点质疑。
安珂怔怔地看向单一泽,哪怕知道他的保护只是出于道义,是因为那一晚他喝醉了,可安珂总也止不住内心的感动。
“你!”柳慧愤怒,她被单一泽的态度气急,猛然站起,怒视单一泽,“你会后悔的!”
单一泽此时还不明白柳慧的意思,他只是继续道,“我不会,我会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安珂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她不该被你这样对待。”
几人闹得不欢而散。
颜向宁回去的路上,想到柳慧当时说的话,隐隐不安。
深夜,颜向宁手机铃声在床边响个不停,她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喂,谁啊?”被扰了清梦后,颜向宁语气不算好。
单一铭开口,“向宁是我,我奶奶住院了。”
“什么?”颜向宁神智回归,她猛然坐起,抓了把乱糟的头发,“单奶奶怎么了?”
单一铭道,“奶奶生病了,她一直没有告诉我们,是癌症,可以手术。可是现在……”
“她不肯接受手术?”单一铭的话没有说完,颜向宁却猜到了。
单一铭无奈,“恩,她不接受。”
颜向宁一声叹息,“那她想要什么?她应该是有要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