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轻轻扬起手掌,随意一拨,就将唐婉儿挥来的手掌化解开去。
“你敢打我?”
唐婉儿捂着火辣辣的手掌,气得怒瞪叶枫,语气中满是愤怒和不甘,“等着!我这就去告诉爷爷,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转身准备离开,却不料刚迈出几步,就撞上迎面而来的唐永元。
“爷爷……”唐婉儿瞬间收敛了怒气,低头站到一边,显得有些心虚。
唐永元见到叶枫,脸上浮现出喜色,脚步也不由地快了几分,“小兄弟,你终于来了!”
他走到近前,抬手拍了拍叶枫的肩膀,语气略带惋惜地说道:“你来得可真是时候,但你之前没赶上。
刚才,我孙女请了一位西医,他手段确实了得,竟让我这老毛病大为缓解。”
叶枫神色淡然,语气却带着几分冷意:“唐老,我恐怕得说句您不爱听的话。”
“什么话?”唐永元心头一紧,隐约感到不妙。
“您现在看似神清气爽,实际上却是在透支未来的生命。”
叶枫目光微凝,字字如铁,“换句话说,您的五脏六腑已经濒临衰竭。”
叶枫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唐永元的表情。
果然,唐永元面色一沉,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小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有依据?”
“这和刚才那所谓的‘永生膏’有关。”
叶枫轻叹一口气,“那药膏不仅救不了您的命,还会加重您的病情,甚至夺去性命。”
“胡说八道!”
唐婉儿在一旁冷声喝道,情绪激动地说道,“李医生可是国际权威,他的药膏能让爷爷身体恢复,怎么可能有问题?”
“倒是你,刚才我把你拦在门外,没让你打扰爷爷的治疗,你是不是恼羞成怒,故意污蔑?”
唐永元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他低头看了唐婉儿一眼,沉声问:“婉儿,你刚才拦住叶小兄弟了?”
唐婉儿一愣,抿着嘴点了点头。
“糊涂!”
唐永元顿时气得一拂袖,满脸恼怒,“小兄弟乃是贵客!别人或许不清楚他的能耐,我可是亲眼见识过的!你怎么敢这般无礼?”
唐婉儿被这一顿训斥,羞愧地低下头,但依旧心有不服,悄悄嘟囔道:“可是李医生……他也……”
“够了!”
唐永元不容分说地打断她,转身对叶枫拱手道,“小兄弟,老朽管教不严,还请见谅!”
“至于永生膏的事情,不知您可愿帮忙看上一眼?”
叶枫点点头,随着唐永元走进房间。
唐婉儿虽有不满,却也只能默默跟在后头。
……
房间内,唐永元拿出瓷盒,小心翼翼地递到叶枫面前。
“小兄弟,这药膏真有问题吗?我刚才明明觉得它有效果……”
他神色复杂,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
十分钟前,李安然还信誓旦旦地说病情已稳,而现在叶枫却告诉他,这药膏可能害命。
叶枫接过瓷盒,打开后仔细嗅了嗅,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果然如此。”
叶枫缓缓说道,“这药膏中添加了一种名为‘彼岸花粉’的成分。”
“彼岸花粉?”唐永元满脸疑惑,“那是什么?”
“彼岸花本身是剧毒之物,其花粉不仅带毒,还有极强的上瘾性。”
叶枫解释道,“使用一次,确实能暂时激发身体潜能,达到回光返照的效果。”
“但若使用第二次,身体将迅速衰竭,最终不治身亡。”
唐永元听到这里,额头渗出了冷汗,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原本还想着,这次终于碰上了治病的良药,却没想到竟差点误入绝境。
唐婉儿也愣住了,脸上的神情从刚才的质疑,转变为震惊和不安。
叶枫抬眼看了看屋内的盆栽,随即开口:“唐老,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我所说的话。”
说罢,他从瓷盒中捻起一小团药膏,涂抹在一株已经快枯死的盆栽上。
众人屏息凝神,片刻后,奇迹般的一幕出现了。
那株盆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绿意盎然,与之前枯败的模样判若两样。
然而,叶枫没有停手,而是伸手轻轻一抚。
就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这株盆栽突然化为齑粉,顷刻间消失殆尽。
唐永元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叶枫收回手,淡淡说道:“这药膏的毒性,就是如此。”
“它能短时间激活生机,却会让身体的根基彻底崩塌。”
听到这番话,唐永元满脸懊恼和后怕。
“若不是小兄弟点破,我恐怕命都没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李安然居然敢用这种害人的东西骗我,这笔账我一定要和他好好算算!”
唐婉儿站在一旁,面色复杂,最终也低下了头,不再多言。
唐永元转过头,满怀期待地看向叶枫,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小兄弟,如今情况已明,我这条老命,还得仰仗你救治了。”
叶枫点头,“放心,我既然来了,自然有办法救你。”
听到这话,唐永元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他连忙说道:“小兄弟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立刻让人去准备。”
叶枫沉声道:“我需要十二根银针、三瓶百草香,再加一块上好的檀木板。”
“好!”
唐永元毫不迟疑,当即吩咐人去准备。
不多时,所需物品全部备齐。
叶枫让唐永元躺在檀木板上,开始施针。
随着一根根银针刺入唐永元的穴道,他的身躯开始微微颤抖。
仿佛有无数蚂蚁在体内爬动般,难以言喻的瘙痒让他满头大汗,脸色涨红。
唐婉儿站在一旁,看到爷爷痛苦挣扎,吓得脸色煞白,“叶枫,你这是要害死我爷爷吗?”
“闭嘴!”
唐永元咬牙低吼,虽有些难忍,却隐隐感到体内似乎有某种淤积正在慢慢化开。
叶枫无视唐婉儿的惊呼,取出三枚银针,精准刺入唐永元胸腹,将瘀血逼向一处,形成一个圆形凹槽。
他随即拿起百草香,将其洒入凹陷处。
“嘶嘶嘶——”
白烟升腾而起,唐永元只觉一股清凉舒适之感蔓延全身,那难耐的瘙痒也逐渐消退。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小兄弟,我感觉全身轻松无比,像是焕然新生一般!”
“那我体内的毒素,是不是已经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