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嗣在一阵头疼中醒来。
身边的女人还在熟睡,身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有咬痕,有掐痕,有勒痕。
他想了想,实在没想起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女人,某个角度看过去确实很像苏淼淼。
这点像,就已经引得他如此疯狂。
若真的是苏淼淼……
他光想想,就觉得血液不断像下身涌去。
呵……
总有一天……
他从床上起来,看都没看身边的女人一眼。
刘公公听到动静,进来伺候,看到沉香的样子,难掩惊讶。
不过,他是宫中的老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几人收拾的动静自然将沉香从睡梦中吵醒。
见她醒了,君承嗣道:“以后,你留在本王身边伺候。”
沉香努力压住颤抖的身子,低声道:“是。”
说罢,便起身帮君承嗣穿衣。
刚传完,外面就传来小太监的传话:“方公公来了。”
“快请。”
君承嗣说着,挥手让沉香退出去。
沉香出门,迎面碰上进来的方执南。
她垂着头行礼,没有看到方执南眸光里泛起的冰冷杀意。
方执南收回视线,似笑非笑地看着君承嗣。
“殿下,今晚的晚宴已经准备妥当,殿下看看,可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今夜宴请东瀛的人。
皇后娘娘挂了个名,实际操办的人是君承嗣。
君承嗣挥挥手:“宴会你是做惯了的,本王信你。”
方执南轻笑:“其他都还说,只是这银子的事情,还得殿下尽早定夺。”
“眼看,就是年关了。”
国库的银子不够,这个时候办宴会,挪的是皇宫下个月的饷银。
别的时候,延期个一两天无妨,可下个月就要过年了,饷银发不下去,皇家的脸变丢大了。
君承嗣不耐烦地挥手:“此事本王自有定夺,你先去办宴会的事情。”
方执南挑挑眉:“既如此,奴才告退。”
等他离开,君承嗣问刘公公:“南楼的银子还没送来?”
刘公公苦着脸:“昨夜,奴才让人去催过他们,可谁知,那南楼的人竟说……竟说……”
“说什么!”
“说是给殿下的银子已经超出当初的合约。”
“如今南楼也困难,殿下若还想跟南楼要银子,需得,需得帮南楼办几件事。”
君承嗣陡然沉下脸来:“他们敢跟本王谈条件!”
那一张荫翳的脸上此刻布满寒气。
刘公公心里打了个激灵:“奴才问了,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希望殿下能帮南楼的人,在六部安排个官职。”
“也不用太高,四品、五品的都成。”
“一个官职,他们愿意给五千两银子。”
“殿下看?”
君承嗣缓缓坐了下去:“就这样?他们有几个人。”
“两个。”
他沉吟片刻,随后冷冷一笑。
“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个价格不妥。”
“一万两一个,不然免谈。”
……
“一万两?”
“秦王殿下以为南楼的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
刘公公尬笑一声:“护法大人也要体谅殿下的难处。”
“殿下刚掌权,在朝廷举步维艰,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朝中很多位置,如今坐的还是摄政王的人。”
“殿下也为难。”
“这银子自然不是要进殿下的口袋,都是要拿去打点的。”
那位被称作护法的人嗤笑一声。
“一万两,也不是不行。”
“但有一个条件。”
“南楼只要君洛白手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