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爷子听了自己媳妇儿的训话,梗着脖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儿的,满脸都是不服气。
“我说了我活够本儿了,我陪我老儿子下去能咋地?”
替谁去死这话可不能乱说,言出法随,好的不灵坏的灵,别到时候真把他给带走了,那不就更悲剧了吗?
一百天之内家里出现两次丧事这是不吉利的,属于重丧,发生这种事之后家里人都会请专门的人过来看一眼,找找破解的办法。
更何况李家人这种特殊的情况呢?
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这就不是找人去去霉运洒洒水的事儿了。
他说这种话,我在心里都能感到毛骨悚然。
我还想着今天晚上利索解决了这件破事儿,好跟我爷爷回家呢。
以后我要是长大了给别人看事儿,首先就得立一个规矩,那就是家里有精神病的人不接。
太能折腾人了。
“大爷,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我爷爷说,“这件事你们只要配合我,都能处理好。但是有些话是忌讳,是不可以乱说的。”
“就说了能咋地?我都是发自内心的。”
我爷爷都无语了,他看了这老头儿一眼,从口袋里面掏出张符纸压在枕头下面,转移话题说,“大爷,这符纸我给你压枕头底下了,你睡一觉第二天就什么都解决好了。”
“你能让我儿子心甘情愿的走不?他这么年轻就走了,得多遭罪啊?”
“你别跟着添乱了,咋这么烦人呢你!人家过来是干嘛的啊?”老太太强硬的把他按着躺在炕上,“你就安生睡觉吧!少说两句话比啥都强!”
我爷爷进屋里这一趟就是为了给这老头儿送张符纸,我咋感觉这老头儿跟老太太一样的不靠谱呢?
出了屋子之后,我看看院子里没啥人,他们都在屋里捣鼓饭呢。
于是我小声问我爷,“爷爷,我感觉不太对劲。你说他们俩那么大岁数了,耳朵咋那么好使呢?还都说要为了自己儿子咋地咋地的?”
“不对劲就对了。”
我爷爷不由得往棺材的地方看了一眼,他拉着我走过去,我一眼就看见躺在棺材里面的尸体了。
尸体用白布盖着,枕头的那个位置空荡荡的,是没有脑袋的。
灵堂周围都凉飕飕的,让人汗毛直立,非常的不舒服。
我真怕它下一秒就蹿起来管我要脑袋。
我只看了一眼,感觉不舒服就立刻收回了视线,不敢再去看了,“瞅着咋有点儿渗人呢。”
我爷爷说,“不干净的东西不光是会吓唬人害人,还能操纵人的思想与意志。最会在人意志薄弱的时候趁虚而入,达到它想要的效果。”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那他爹妈情绪这么激动都是它整的啊?”这玩意儿真吓人。
我说那老两口子咋跟精神病似的,比精神病还咋咋呼呼的呢?原来是被这个不孝子给影响行为了。
太可怕了,还好我意志比较坚定,哪怕它之前遮眼吓唬我,我都没表现出害怕。
否则我就被他给整成神经病三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