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淡淡的表示谢意。她的脸上看不出过多的情绪,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轻启朱唇说道:“多谢了。”那语气平淡如水,仿佛这所谓的礼物并不能在她心中掀起丝毫波澜。母亲的目光从佛珠上一扫而过,便不再多看一眼,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依旧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父亲见气氛有些冷清,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他赶忙转向江德明和祁忆辰,努力挤出和蔼可亲的神情,开口说道:“德明啊,听闻你在江家的生意上也是颇有建树,真是年轻有为啊!”江德明微微欠身,礼貌地回应道:“岳父过奖了,不过是尽些绵薄之力。”
父亲的笑容像是被寒风冻住,变得不那么自然。他急切地将目光投向江德明,眼中满是刻意的亲切,声音中带着几分夸张的赞扬。江德明微微弯下身子,动作谦逊有礼,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声音沉稳而谦虚。
父亲又看向祁忆辰,笑着说道:“忆辰啊,你家生意上可还顺遂?”祁忆辰神色从容,回答道:“承蒙岳父关心,一切尚好。”父亲连连点头,嘴里不停说着“好,好”,试图让这谈话更加热络一些,然而气氛依旧透着几分不自然的拘谨。
父亲紧接着把视线转向祁忆辰,笑容里多了几分讨好,眼神中充满期待。祁忆辰神色自若,目光平静而坚定,回答简洁明了。父亲忙不迭地点头,嘴里不停重复着“好”字,那急切的样子仿佛恨不得立刻让气氛活跃起来,但整个空间依旧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和不自在。
左艳如也来询问我和孟叶出嫁后生活的状况。她脸上挂着看似关切的笑容,那笑容像是精心描画上去的,生硬而做作,眼神却在我们身上来回打量,仿佛要从我们的神情和穿着中窥探出什么秘密一般,说道:“你们姐妹两个,这出嫁后的日子过得可还舒心?”
左艳如扭动着身子凑过来,脸上的笑容像是戴了一张僵硬的面具,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声音里带着刻意的亲昵,却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
我抬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清冷,不咸不淡地回道:“多谢挂念,一切都好。”
我微微抬起眼眸,目光如冰,冷冷地扫过她的脸,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对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说话。
孟叶则轻笑一声,那笑声清脆却带着几分疏离,说道:“托娘的福,还算顺遂。”
孟叶轻轻笑了起来,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却又透着几分寒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左艳如嘴角的笑容僵了僵,那一瞬间的不自然稍纵即逝,又接着说道:“那就好,我可一直担心着你们呢。”可那话语里的虚情假意,是如此明显,哪怕是个不谙世事的孩童都能听得出来。
左艳如的笑容像是被突然冻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那虚假的笑容,声音嗲嗲的,却掩饰不住其中的虚伪,让人听了只觉得恶心。
我们就这样不尴不尬地聊了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与疏离。每个人的话语都显得小心翼翼,笑容也透着勉强。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充满了尴尬和压抑。大家的话语如同轻飘飘的羽毛,一出口就消散在紧张的空气中。笑容像是硬挤出来的,挂在脸上摇摇欲坠。
左艳如不时地挑起话题,却总是在我们简短而冷淡的回应中陷入尴尬的沉默。我和孟叶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心思全然不在这毫无意义的交谈上。
左艳如绞尽脑汁,声音急切而尖锐,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氛围。然而,我们的回应冷淡而简短,如同一盆盆冷水浇灭了她的热情。我和孟叶眼神游离,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只是机械地应付着她的问话。
就在这压抑的氛围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时候,管家匆匆赶来,微微躬身说道:“老爷,夫人,宴席已经好了,可以上桌了。” 这一声如同打破僵局的救命稻草,众人皆暗自松了一口气,纷纷起身,准备移步宴席。
管家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沉闷的空气中炸响,他急匆匆的脚步仿佛带来了一阵清风。众人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解脱的神情,那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大家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迅速起身,动作中带着迫不及待的急切。
餐桌上,父亲和左艳如一直在招呼我们吃东西。父亲满脸堆笑,热情地说道:“来来来,孩子们,多吃点这道红烧肘子,这可是府里大厨的拿手好菜。”左艳如也跟着附和,忙不迭地把菜往我们碗里夹:“对对对,还有这清蒸鱼,鲜嫩得很呢。”
父亲的笑容如同绽放的烟火,灿烂而夸张。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筷子指着那盘红烧肘子,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左艳如则像一只忙碌的蜜蜂,手中的筷子不停地舞动,将菜一个劲地往我们碗里塞,脸上的笑容近乎谄媚。
他们还时不时的拉着江德明与祁忆辰敬酒。父亲端起酒杯,笑容满面地对江德明说:“德明啊,来,咱爷俩走一个,以后可要多多照顾叶家。”江德明微笑着举起酒杯,回应道:“岳父放心,这是自然。”
父亲的酒杯高高举起,酒水在杯中微微晃动,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讨好和期待。江德明的微笑恰到好处,举起酒杯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声音坚定而沉稳。
左艳如则娇笑着向祁忆辰举杯:“忆辰啊,你可得对我们家姑娘好哟,来,干一杯。”祁忆辰神色从容,礼貌地与她碰杯:“左夫人放心。”然而,他们看似热情的举动,却让整个宴席的气氛越发显得古怪和不真实。
左艳如的娇笑如同夜莺的啼鸣,尖锐而刺耳。她举杯的手微微颤抖,眼神中闪烁着不安和算计。祁忆辰的神色始终保持着从容,碰杯的动作干脆利落,声音礼貌而冷淡。尽管他们表现得热情洋溢,但那刻意营造的氛围却如同虚幻的泡影,一戳就破,让人感到无比的别扭和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