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齐老狗手中那柄长剑是一件攻击型灵宝,而且品质不差,在这件灵宝加持下,齐老狗才会爆发如此恐怖的战斗力。”
鬼王眼光毒辣,一语道破其中玄机。
“也就是说齐老狗目前的真实境界还是炼骨?”李青松心中发问。
“应该是这样,他的移动速度、挥剑力道并未强我多少。”
李青松点头表示了然,心里渐渐萌生一个想法,若能成功,不但能取得铜印黄绶,还能重创齐老狗,一箭双雕。
他和鬼王交谈期间,齐老狗已经提着长剑,杀到树干底部。
齐老狗不愧是炼骨武生,上树动作异常潇洒,脚尖轻点大树主干凸起处,十几次借力后,抵达李青松站立的大树侧枝。
李青松并未逃走,因为逃也逃不掉,炼骨武者速度是他的数倍,还不如拿傻帽齐公子做人质,脱身的概率更大。
不慌不忙将昏迷的齐大公子托举于胸前,漆黑短棒插进他嘴里,威胁道:“别轻举妄动,否则今日就是你宝贝儿子的死期。”
傻帽齐公子虽然极有可能是隔壁老王生的,但光凭齐老狗将铜印黄绶留给他这一点,足以证明傻帽齐公子的重要性。
可是要知道,铜印黄绶既为灵宝,也为官印,由中央朝廷统一派发,持印章者享有极高的权利,如若丢失,轻则剥夺官爵,重则满门抄斩。
此话一出,齐老狗立马停住,怒目圆瞪道:“老夫劝你立刻放人,否则等你落到我手上,本县必让你生不如死。”
闻言,李青松不禁翻了个白眼,果然有傻儿子,必有狗父亲,齐老狗和傻帽齐公子虽然长得不像,但口嗨的本事倒是不分伯仲。
“齐县长好大的官威,看来只能让令郎吃点苦头了。”
说完,黝黑短棒在傻帽齐公子口中狠狠一捅,强烈的异物感直接让其苏醒,呕出一大口酸水。
“你——”
齐老狗双眼充血,气得浑身发颤,长剑直指李青松。
当县长十五年来,何人见他不是毕恭毕敬,如今却被一个无名小卒逼迫至此,险些丧失理智。
“老爹救我。”
还好,傻帽齐公子及时开口,让他重新冷静下来。
李青松同样松了口气,刚才着实捏了把冷汗,他还真怕齐老狗不顾傻帽齐公子的安危,要与他决一死战,那样可就完犊子了。
“你想怎么办,若是想要钱财,你先把放人了,等回到广陵县,我立马派人准备。”
齐老狗冷冷开口。
“齐县长说话前请动动脑子,放了人,你翻脸不认账咋办,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李青松耸耸肩,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齐县长不会不懂吧。”
“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把你手中的长剑交给我,我就把令郎还给齐县长。”
“绝无可能。”齐老狗毫不犹豫拒绝。
“看来是没得谈了。”李青松也不恼怒,笑眯眯看向傻帽齐公子,“你若死后化为厉鬼,记得找你爹报仇去,你的命在他眼里还不如一把破铜烂铁。”
说罢,漆黑短棒缓慢向前推进,准备顺着食道,塞进傻帽齐公子肚子里。
强烈的反胃和恐惧,彻底击溃了傻帽齐公子心中的防线,他眼球外凸,双手紧紧环住脖颈,试图阻止短棒帮推进。
“住手!”
齐老狗连忙开口,他看出来了,如果再不制止,李青松真的会弄死他名义上的儿子。
李青松拨乖巧照办,拔出短棒,抵在傻帽齐公子门牙上,故作惊喜道:“齐县长同意拿宝剑交换了。”
“你换一个其他条件,只要本县能做到,一定会替你实现。”
“好吧,我看这枚印章不错,用它交换也行。”
“这个不行,你再换一个条件。”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齐县长这样让草民很难办啊。”李青松屈起膝盖,用力顶在傻帽齐公子牛子处,挑拨离间道,“齐公子,看来你的县长老爹,铁了心想弄死你啊。”
“老爹,你快把剑交给这个疯子,孩儿不想死啊,难道在你眼里,孩儿的命比不上一个破铜烂铁吗?”
傻帽齐公子浑身一个激灵,痛哭流涕道。
“废物,你给我闭嘴。”
齐老狗吹胡子瞪眼,冷冷训斥。
“老爹你别逼我,这些年你干了什么,我可一清二楚。”
傻帽齐公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难得硬气了一回,要挟道。
“蠢货,就凭你还想造反。”齐老狗不以为意,在他眼里,傻帽齐公子是个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猪头,掀不起什么浪花。
“好好好,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三年前县尉惨死……五年前一对幼童……十年前郡监御史失踪……十五前吴府灭门案……”
傻帽齐公子嘴巴像上膛的机枪,突突突射个不停,数十宗惨绝人寰的案件从他口中说出。
一开始李青松还不大信,以为是傻帽齐公子瞎编的。
齐老狗区区县长怎敢对郡监御史动手,但听到最后的吴府灭门案时,他突然愣住,这不就是鬼王的遭遇嘛。
而齐老狗震惊的神情,同样说明这些案件都是真的。
“你——你——怎会知道这些?”齐老狗一脸不敢置信。
“呸,本公子早就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如此风流倜傥,岂会有你这般丑陋不堪的父亲。”
傻帽齐公子理所当然道,一时忘记了疼痛。
“就因为这个?”齐老狗傻眼了。
李青松同样傻眼,刚才那番话,差点让他以为傻帽齐公子是那种隐于幕后,操控全局的大boSS。
谁知竟是这样一个操蛋的原因。
“不然呢,自从本公子确信自己不是亲身的,就开始调查你的罪证。
你这老东西实在太蠢,好几次去书房翻找证据被你撞见,你居然一点怀疑都没有。”
傻帽齐公子目露鄙夷之色。
“对了,别想着销毁证据,本公子已经用留影珠记录下来了,一旦本公子身亡,留影珠的内容便会被我安排的人公诸于众。”
“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罔顾老夫多年养育之恩。”齐老狗胸闷气短,险些一口气背过去。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扶养本公子,但肯定没安好心。”
要不是被李青松制住,傻帽齐公子估计能冲上去跟齐老狗撕逼。
“咳咳,二位的故事着实精彩,令草民大开眼见,但你们是不是忘记了现在的情况。”
尽管很想继续观赏这场父子伦理剧,但迷魂香已经烧得只剩半截,还要留着出风岚林用。
李青松只好打断这对假父子,真仇人的激情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