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一脸懵,只能听计划行事了。
温屿回到厨房,便拎着系统送的螺蛳粉走了出去。
这玩意臭是臭,但真的好吃,第一次的时候他也很抗拒。
后来不知怎的就爱上这味道了,一天不来上一份便觉得人生不完整。
甚至想着以后便奖励这玩意好了。
拎着食盒出去,门口的两位侍卫表情古怪。
刚刚温公子在厨房内也没发出动静啊,怎的就拎着食盒出来了,味道还这般…独特?
温屿把食盒递到侍卫身前。
好嘛,味儿更冲了。
两位侍卫对视一眼,强压着捂鼻子的冲动,你推我,我推你。
最后是找了个失去嗅觉的侍卫过来把食盒送走的。
温屿微笑着看着侍卫离去的背影,这份螺蛳粉,够凤池肆纠结到他办完事回来,也够逼着他今晚必须回府问个明白。
这就够了。
毕竟毒杀皇上这事虽然不是温屿做的,却和他有关,温屿不可能放任凤池肆胡作非为。
尤其是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渊王。
讲真,如若是在凤池肆和渊王中做选择,温屿就是脑子缺根筋,也不会去选渊王的。
一回寝室,温屿便换了一身夜行衣,服下丹药推窗离开。
虽然大白天的穿着夜行衣出门很显眼,但谁叫这身衣服有屏蔽功能呢。
刚这么想,温屿身上的衣服便变成了浅蓝色,发色也由黑转蓝,再结合他雌雄莫辨的五官。
“嗯,有撕漫男那味了。”
说完,温屿便是一愣。
什么是撕漫男?算了,这不重要。
绕开了第三波御前侍卫,温屿便顺利摸到了御书房。
吭哧吭哧的爬到房梁上。
没办法,鬼知道这位面最高武功居然不含轻功啊?
他超想飞檐走壁啊喂。
签到系统:你做梦!
刚在房梁上蹲好,抬头就看见一双犀利的眸子。
温屿愣了一下,摆手,“嗨,你也是来搞刺杀的?”
暗卫一懵了,刚刚就看见一个浅色身影偷偷摸摸的进了御书房。
看样子也不像是有武功的人,于是他按兵不动,结果没想到人家主动送上门,这能忍?
于是暗卫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温屿歪头,堪堪躲过一击,没想到暗卫一掌风一转,改掌为劈,朝温屿的脖颈处袭来。
“靠,你偷袭!不讲武德!”温屿低呼一声,脖子一缩又躲了过去。
吓得他抚了抚乱跳的心脏。
“还好还好,看来暗卫也不咋滴嘛!”
暗卫一被嘲讽,气急,闪电般再次出手,又被温屿躲了过去。
俩人就在房梁上打了起来。
打得底下看奏折的圣上目光也不自觉往上瞟。
温屿怕被发现,眼疾手快的朝暗卫一的脖颈处袭去。
暗卫一知道自己不是温屿的对手,刚想喊同伴,就这么被劈晕了。
“抱歉。”温屿扶住暗卫一的身体,将他挂在房梁上。
想了想,又把暗卫的腰带解了下来,在房梁上打了个死结,以防这人掉了下去。
做好这一切,温屿才将解药精准的投入圣上的茶水中。
见人把解药喝下,温屿便放心了。
刚想走,便听见皇后驾到。
咦?这倒是省的他再跑一趟了。
于是温屿又回暗卫一身上坐着了,没办法,房梁太硬了,硌屁股。
“皇上。”皇后屈膝行礼,做足了姿态。
温屿却能看见这皇后偷摸勾了勾皇上的手心。
温屿撇嘴,难怪能当上皇后呢,即便年岁不小,依旧做足小女生姿态,这新鲜感这不来了吗。
果然,皇上轻咳了一声,摆手让殿内所有人都退下,然后把皇后抱在怀中。
皇后惊呼了一声,娇羞嘟嘴。
温屿看得直呼辣眼睛。
不都说皇后必须端庄,仪态大方么,现在是什么情况。
“端着作甚,这里又没外人。”皇上抬起皇后的下巴,在皇后微嘟的唇上咬了一口。
皇后娇羞低头,轻推皇上胸口,声音娇媚道:“皇上~臣妾是有要事,关于太子妃人选的。”
“哦?”皇上的眸色沉了沉,“皇后有合适的人选?”
这皇后是越来越不安分了,现在都要插手太子妃人选了?
以前留着她,是因为她够听话,如果不听话了…
皇上玩味的勾起嘴角,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房梁上的温屿也竖起耳朵。
皇后笑着点头,“臣妾觉得,镇国将军府嫡小姐是个合适人选。”
皇上拧眉,温屿也拧眉。
镇国将军,名头好听,但在圣上刚登基时便主动上交军权。
圣上也怕他在军中名头过盛,又怕被戳脊梁骨,便收了他的兵权封个镇国将军的名号,挂的虚职。
可以说,如果立镇国将军嫡女为太子妃,百害无一利。
更遑论这将军嫡长女相貌平平,常年混迹军营,一身男子气堪比镇国将军,怎可成太子妃。
皇后见皇上神色多番变化,揪了揪皇上的袖子,“哎呀,陛下先听臣妾解释嘛。
镇国将军虽是虚职,但军中威望过高,如若将其女封为太子妃,太子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获得士兵爱戴。”
皇上眸光微闪,表情也缓和不少。
见皇上有所松动,皇后再接再厉。
“而且臣妾想啊,这么多嫡出贵女太子一个也瞧不上,怕是喜欢独特一些的女子,这镇国将军嫡女就不错…”
“嗯。”皇上点头,“难得皇后如此上心,此事朕会考虑。不说了,皇后今天来只是为了太子妃的事么?不尽然吧?”
皇上说完,神色幽深,皇后娇羞着欲拒还迎,嘴角却噙着一抹弧度。
只有房梁上的温屿一直皱着眉,定睛看着下方一对鸳鸯。
想了想,温屿决定先不给皇后解毒,今日之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皇后有这么好心?
而此时当事人之一的风池肆正拧着眉,看着眼前一碗色香味俱无的螺蛳粉。
鬼知道,他刚刚在书房内,突然就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刚想问茅房是不是炸了,就看见侍卫提着食盒进来了。
一开盖,豁,又酸又爽。
这味冲得他眼泪就流下来了。
“殿下,您莫不是得罪温公子了?”侍卫战战兢兢的上前说完,忙捂着嘴。
凤池肆斜睨了他一眼。
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莫不是昨晚折腾狠了,以至于温屿今日折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