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仁义不禁摇摇头,这白衣人就为了那个孩子吗?但他发现,那孩子并没有参与打斗,而是火家兄弟在奋力拼杀。
岳仁义忽然明白了,那孩子是在暗中出手。
不错,士鹏并没有直接参与打斗。看似火爷和三爷在竭力保护他,但是,只要那些白衣人稍靠近了他,立马就会死在火爷或三爷的烟袋和量天尺下。岳仁义也加入了战斗。
白衣人在慢慢减少,可他们还是跟失去灵魂的僵尸一样去送死。
士鹏有些不耐烦了,他大喊一声,你们有完没完!便朝那些人拍出一掌。
随着他一掌拍出,那些白衣人都像遭到一记闷锤一样,闷声栽倒在地。
火爷和三爷看样子已经是打累了,他们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对岳仁义说:“岳大侠,你不该搅合进来。”
岳仁义说:“既然我碰上了,你想我能袖手旁观吗?老侠客,你们还是赶紧和少掌门回总坛吧。我看你们说的那个黑主不会罢休的。”
火爷说:“我们也豁出去了,就陪他玩到底。鹏儿不想连累泰和门,更不想连累其他人。所以,岳大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我们待会儿就离开。”
“噢!那就希望你们多保重,我知道,少掌门天人吉相,又有两位老侠客在身边,自会逢凶化吉,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岳仁义说罢,来到士鹏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关爱道:“孩子,我们会想你的。回到总坛后,就给我们报一个平安。也希望你以后有机会到岳各庄去玩儿。”
士鹏在此时,忽然觉得有一股热流流过心田。岳仁义的话让他倍感亲切。他有些激动的说:“谢谢前辈关心,我也会想念你们的。前辈保重,再见!”
岳仁义也不知是怎么的,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忍离去的感觉。难道这孩子仅仅是和自己的儿子长得一样吗?他一时说不清。他看看火家兄弟,一抱拳道:“两位老侠客,后会有期!保重!”他说罢,又看了士鹏一眼,转身离去。
火爷看着岳仁义离去的背影感叹道:“不愧是江湖的正义大侠啊!‘绝命双剑’誉冠江湖。”
“唉!可惜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让他们夫妇的名声受到影响。”三爷叹息道。
“爷爷,三爷爷,咱们是不是该走了?再不走,西岭还不知道死多少人呢。”士鹏看着岳仁义走了,他心里好像也有一种失落感,他也想赶紧离开这里。
这时冯天彪过来对士鹏说:“少掌门,草料都已准备好了。”
士鹏看看火爷。火爷说:“好!咱们立刻启程!”
浩浩荡荡的马队刚上路,一队人马从后面追了上来。
嗯?难道又有人来送死了?士鹏回头一看,并不是白衣人或黑衣人,他们好像是官差。
火爷圈马来到后面,迎上了后面追来的人。没错,他们正是官差。
只见一个头目一样的人来的火爷跟前后,一抱拳道:“老人家可是刚从西岭出来吗?”
火爷也一抱拳道:“正是!请问官爷有事吗?”
“老人家,我们是县衙的捕快,接到西岭地方报案,特来调查。”
火爷心说:怕麻烦,这麻烦还就来了。他噢了一声说:“噢,贵捕头辛苦了!我们是泰和门的,在西岭遇到歹人打劫。你们看,他们要劫我们的马匹,故此发生了打斗。他们是什么来路不清楚,还麻烦官府去查。”
“噢!你们是泰和门的。可有路引之类的证明?”
火爷一听要证实身份,他哪儿有啊?这时只听士鹏说:“冯香主,你过来一下!”
冯天彪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听到少掌门叫自己,他拍马过来,抱拳道:“少掌门有何吩咐?”
士鹏说:“你去跟官爷交涉吧。”他说罢,对火爷说:“爷爷,咱们先走吧!交给冯香主了。”
冯天彪抱拳说:“是!交给属下了!”
看士鹏和火爷离开了,对官差一抱拳道:“官爷有什么事,请讲!”
捕快已经看清楚了,而已听清楚了,但他还是要走过程。他看看冯天彪问:“你是泰和门的?”
冯天彪说:“在下泰和门分坛香主冯天彪。这是我的关防路引。”他说着,拿出一个小册子。
捕快接过小册子看了看,点点头说:“冯香主,西岭死了那么多人,你们泰和门就一走了之了?”
冯天彪乐了,说道:“这位捕头,我们遇上打劫的歹徒,你说该怎么办?就这我们还死了俩弟兄。我们找谁去?不走还等着他们来报复啊?这位捕头,这江湖恩怨你们也要管吗?”
“这个?呃!我们是接到报案后,县令大人才派我们来调查。因为死的人太多,我们也不得不查清楚是怎么回事。既然冯香主说了是江湖恩怨,对不起,此事还需冯香主跟我们回去跟大人说清楚才是。”
冯天彪一抱拳说:“对不起,在下恕难奉陪,西岭的事怎么处理,那是你们地方的事。呃!假若那些白衣人有状纸,你们可以随时到泰和门找我,失陪了!”他说罢,调转马头追赶马队去了。
“头儿!就这么让他走了?那我们不是白跑了?”一个捕快气愤道。
“怎么?你想拦住他们?江湖恩怨,泰和门,你惹得起吗?”捕头看看那个捕快。
“头儿,西岭死了那么多人。我看该上报知府和布政司。在他们管辖偶的地盘儿上,出了死了那么多人,能不管?”有几个捕快议论道。
“你们懂个屁!江湖上每天都死人,谁愿意趟江湖的浑水?回去交差!老子可不想卷入江湖是非!”
看来捕头是个聪明人。捕快们调转马头回去了。可谁也没注意,那个捕头把一只信鸽偷偷儿的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