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今年才20岁,就打了33次胎!”
“这沈繁星就是一个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半个月前才回来的京都,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教养?”
“翟家可是京都第一豪门,总资产超过千亿,怎么入门前也不给她做个婚检?”
“现在技术发达,有什么东西是不能造假的?那层膜没了去补一张就是了,保证比原装的还要结实耐用!”
“……”
33张人流单,漫天起舞,最后轻轻盈盈地落下,其中一张正好落在了身穿白色拖地婚纱的沈繁星跟前。
“妇科无痛人流手术记录单,沈繁星,女,18岁,人流次数第21次……”
沈繁星念着这张所谓人流单上的信息,她顿时大吃一惊,脸色忽青忽紫,捧着花束的双手也在颤抖不止。
“不是的,这是假的,你们千万不要相信,我是被人给陷害了啊……”沈繁星红着眼大叫。
“我沈国栋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孽障?我现在宣布,我沈国栋与沈繁星断绝父女关系,从此沈家与她再无瓜葛!”沈国栋气鼓鼓地道。
沈繁星目瞪口呆,她不敢置信,她的亲生父亲居然当众宣布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在半个月前,翟老爷子病危,翟家为了能让老爷子在最后的日子里,看到她最爱的大孙子翟绍庭完婚,就选中了和沈家联姻。
而准新娘子自然就是沈家大小姐沈明月。
可就在楚家做常规的资料调查时,才发现到,沈家真正的大小姐原来是沈繁星!
当年沈繁星一出生,她母亲就因为大出血,而死在了产房里,就在同年,她父亲沈国栋就迎娶了第二任妻子左晓珊。
还在襁褓中的沈繁星就被左晓珊送去了乡下居住,还被抹去了在沈家甚至是京都的一切痕迹。
翟家老爷子很看重嫡庶之别,沈家也舍不得翟家的资源,沈国栋就使了诈把沈繁星从乡下接了回来,嫁入翟家。
就在刚刚举行的婚礼现场,不知道谁在恶意散布沈繁星堕胎33次的谣言,还把33张人流单撒了一地都是,这才有了开篇的那一幕。
沈国栋本来就对在乡下长大的沈繁星没有什么感情,现在出了这档事情,作为精明商人的他,那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里划清界限,撇清关系。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坐在轮椅上的翟老爷子,气得脸色涨红,连连咳嗽。
突然间他弓起了身子,从喉头上喷出了一口鲜血,跟着就当场失去了意识。
“不好了,要立即送翟老爷子去医院抢救!”私人医生按着翟老爷子的颈动脉说道。
身穿昂贵新郎西服的翟绍庭,以及翟家的其他成员,纷纷搭把手把沈老爷子连同轮椅送上了车子里,直奔医院。
各位宾客在相互交头接耳。
看着远去的车子,沈繁星整个人都石化呆滞了!
今天是她和翟家大少爷翟绍庭结婚的大好日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生这么多事情?
啪——!
翟绍庭的母亲杨丽容杨起手掌,狠狠地抽了沈繁星一个耳光。
“沈繁星,你不仅丢光了翟家的脸面,还当场把老爷子气进了医院,你好歹毒的心啊!”
“来人啊,把这个下贱的乡下女人给我拖到杂物房去,等绍庭回来再处理她。”
话落,一个保镖立即上前抓住沈繁星的新娘髻,直接就把她从高台上拽了下来,往别墅后院拖去。
她面朝上背朝下,完全挣脱不开来,高跟鞋也掉了,娇嫩的脚腕与水泥地面摩擦着,留下了两行长长的血痕。
沈繁星犹如垃圾一样,被丢入了杂物房里,身上的首饰也被全部收走。
晚上,杂物房的大门被人给一脚踹开。
“沈繁星,医生宣布我爷爷进入了深度植物人状态,被救活的几率很渺茫,我现在就要你以命抵命。”
浑身酒气的翟绍庭,摇摇晃晃地冲进了杂物房里,把趴在冰冷地面上的沈繁星给揪了起来,抵在了墙面上。
“请你听我解释,我是被人恶意陷害了啊!那些什么人流单都是假的,我虽然在乡下长大,可身子至今还没有被人碰过,我又怎么可能会打了33次胎?”
翟绍庭看着眼皮底下眼圈乌青,枯瘦孱弱的沈繁星,他心头不由得一软,揪住她双臂的手掌微微松了松。
她可是爷爷亲自为他挑选的妻子!!!
可就在突然之间,翟绍霆脑子里冒出了爷爷被活活气吐血的一幕,以及婚礼当天那些宾客们的讥讽嘲笑声,说什么‘那层膜没了就去补一张’?
翟绍庭一对眼球充血得厉害,脸庞浮现出一抹阴鸷狠厉,他死死地掐住了沈繁星的喉咙。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死去吧!”
沈繁星无法呼吸,缺氧的窒息感在大脑里轰然炸开。
耳朵嗡鸣不止,眼珠暴凸,脸色跟被火烧过的一样红,额头上鼓起一片青筋,一些细微的声音从她那颤个不停的起皮嘴唇里发出。
“我不能死……我要活着,我要把陷害我的和间接害了翟老爷子的凶手,给揪出来绳之以法!”
本能的求生欲,让濒死的沈繁星,奇迹般地清醒过来,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双手往翟绍庭的下腹伸了过去……
五年后。
一架从英国飞往华国京都的航班,马上就要降落在京都国际机场。
坐在头等舱的沈繁星,透过舷窗,俯瞰着高楼耸立的国际大都市京都,她自然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攥成了拳头。
“五年了!我沈繁星终于都回到京都来了!”
沈繁星红唇翕动,喃喃低语,那双表面看着毫无波澜的眸子,实则在透着森冷的寒光。
“妈咪,我已经入侵并控制住了四季大酒店的内部监控网络。”
“我也已经制作好轻盈服帖的人皮面具了,等妈咪戴上肯定会舒舒服服的,保证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两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沈繁星这才回过神来,她一低头就看到了两团小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