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小诗。”凌羽枫跪在唐诗身旁,急切地喊道,一时间竟手足无措。
“哇,好痛。”唐诗的身体动了动,咿呀咧嘴地坐了起来,“我的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
“先别忙着起来,看看身体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骨折?”
唐诗试着动了动手脚,说道:“没事,都没事。不过,这是什么?”
唐诗把手伸进了口袋,没想到摸到了一手烟灰。
“符箓?我见过你把符箓放到这个口袋里的。”凌羽枫说道。
“那,是那个符箓救了我一命?”唐诗后怕起来,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我的也成灰烬了。”凌羽枫在身上同样发现了灰,说道。
“我们快点去你家。”唐诗慌得嘴唇发白。
“行。这车还能开。上车。”凌羽枫说道。
一路上,唐诗只觉得路途是那么的漫长,仿佛永远都不会到达目的地。她早已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
汽车终于到达了凌家的中式别墅。唐诗是第一次来,见到宅子古色古香,院子里生机盎然,分明富含文化底蕴,不由得大为赞叹。
穿过花园,唐诗见到了早就等候在门口的华子兰。
“嫂子,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这叫什么话。我们一家人,相互有个照应是应该的。”华子兰说道。
她把凌羽枫和唐诗迎进了屋里。凌羽枫迫不及待地对华子兰讲述了路上车祸的经过。
“奇怪的是,等我走下车,那个小男孩不见了 。”凌羽枫说道。
“那是幻术。你们见到的小男孩不是人,”华子兰说完,仔细地思考了一下,又说道:“估计,他们今晚会来这里。”
“嫂子,您要救我。”唐诗哀求道。
“嫂子,需要我帮忙吗?”凌羽枫问道。
“估计不用。今晚,你们好好休息,不要出来。”华子兰说。
入夜之后,凌羽枫和唐诗回到了客房。
尽管环境很安静,床铺很舒适,可两人都无心睡觉。
唐诗只觉得坐立不安。尽管凌羽枫不断地安慰她,她还是心神不宁,忧心忡忡。
华子兰叫几个保姆带着两个婴儿回到房间,叮嘱她们锁上房门,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
她等保姆们抱着婴儿走进房间,便为各个房间都施了一个结界。
接下来,她独自在大厅坐着,严阵以待。
时钟“当当当当”地响了十二下。凌晨十二点了。华子兰只觉得气温骤然下降,冷得人寒毛直竖。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匕首。
这时,大门外传来“嘶嘶嘶”的声音。一个瘦的像纸一样薄的人,从门缝里钻了进来,他看起来身材矮小,像个小孩子,可脸色阴沉可怕,令人不敢直视。
华子兰二话不说,伸出匕首就向来人刺去。
那个纸片人轻松躲过,接着向华子兰飞扑过来。华子兰连忙用匕首向纸片人划去,纸片人一下子便被划成两截。
华子兰刚舒了一口气,却觉得“嘶嘶嘶”的声音比之前更大了。
她低头一看,只见地板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一寸来高的小人儿。
他们浑身洁白,手持各种武器,都在向华子兰走来。其中一些走在前头的,都快要到达华子兰的鞋子了。
华子兰扬手一掌,向前推出。
小人们被掌风激荡,都飘到了半空之中,扑头盖脸地朝华子兰飞来。
华子兰用力挥舞着匕首,把身体保护得滴水不进。
小人们纷纷断为两截。可是,已经断为两截的小人,依旧飘舞在半空中,向华子兰袭来。
华子兰心想:要对付他们,用火最合适。
可是,不久前才毁了一座别墅,那已经让华子兰觉得心疼得不得了了,她实在不乐意这栋才住了没几天的别墅也重蹈厄运。
再说了,这个房子是公公婆婆的一番好意,这么快便被她毁了,恐怕在这两位老人家面前也过意不去。用什么办法才好呢?
水,华子兰忽然想到了,院子里就有一条小溪流。
不宜火攻,便用水攻。
华子兰右手挥舞匕首挡住小纸人的攻势,左手向着大门伸出手掌,然后缓缓向后退缩。
门外园子里的溪水一下子涨了起来,很快地便溢了出来。
可是,溪水却不是向四下蔓延,而是汇成一束,流向了屋子。
溪水从门缝中涌进了大厅。华子兰再捻动法诀。
她的手掌忽然变得通红,一股热气从她的手掌发出。室内的气温陡然上升了好几度,仿佛进入了盛夏。
溪水受了热,一部分水珠受热蒸发,变成了水蒸气弥漫在空气之中。
大厅里顿时烟雾缭绕地板上,墙壁上,各种家具、摆件上都挂满了水珠,仿佛到了南方的回南天。
小人们此时全部都失去了战斗力,惫懒地躺倒在地上。
华子兰走进了洗衣房,见到洗衣机旁正堆着一卷塑料水管,连忙拿起它便向楼上走去。
二楼的每一个房间都配有厕所,但是在走廊上却还有一个厕所充作公用。
华子兰走进那个公用厕所,把塑料水管的一头接上水龙头,然后把水龙头打开。清水便从水管的另一头冒了出来。
二楼的走廊上,还有上百个小人正在想方设法要打破结界,钻进卧室。
华子兰举起水管,用拇指挡住了水管的半边出口。
于是,一道水柱从水管中向外凌厉地冲出,射向了走廊上的小人儿。
很快,小人们就纷纷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