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今年多大了?”
“十七。”
“我都五岁了。”
“嗯。”
“哥哥,你怎么这么害羞呀?”
风如宇的白皙的脸庞微红。
“哥哥喜欢我阿母吗?”
“喜欢。”
“我也喜欢阿母。”
“哥哥,哥哥,我们去玩吧。”
“不行。”
谢清漾站出来拦住了四个小不点。
“大姐,阿母说让哥哥和我们玩呢。”
“我知道呀,但我们要看看别人愿意不愿意。”
“小宇哥哥,你愿意和我们去玩吗?”
风如宇不说话,第一次和这么多小孩接触他有些不太适应。
“漾漾。”
谢清漾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双眼睛和他一样的十分明亮。
“小宇哥哥,我们去找阿父他们吧。”
风如宇一愣,不一会就答应了下来。
*
池燕跟谢倾珉一起来到书房,刚说一刻钟左右,府中下人来报来刺客了。
池燕心里一哆嗦,完了。
一切都完了。
曼曼怎么会动手,是没有收到自己的消息吗?
暗处一个地方,一个人四肢被绑,眼神惊恐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人,嘴里被塞了一个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保护陛下。”
书房里出现了两三个人围在风如淼身边,谢倾珉脸上笼上一层乌云,虽说事情在意料之中,但她还是担心家中那些人。
谢倾珉摸出一把匕首,守在风如淼身边,而池燕默默的躲在了角落,只希望不要发现她。
刺客很快就被解决掉了,甚至还抓住了一个人,池曼。
池燕看着池曼时瞳孔一缩,手指微微颤抖,脸色略显苍白,指着她。
“逆女!”
“你连你阿母都要杀是吗?”
池曼看着池燕的眼神,顿时就明白了什么,却又觉得可笑,自己在听到阿母被谢倾珉抓去了时,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却不想阿母反手将所有罪证都推给了她。
“阿母。”
池曼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池燕的眼神没有了往日里的情谊。
“这一切不是你让我安排的么?”
“您让我在今日内必须将池锦衍杀了,计划安排得很周密,他的行踪也被透出。”
“我只是按照着你说的来做。”
池燕跌倒在地上,眼神无光。
完了,一切都完了。
“来人,将池燕和池曼押入大牢。”
门外来了几个人,押着池燕和池曼。
池燕看着那些人,才后知后觉中计了。
败在了自家女儿身上。
“押下去。”
“陛下,我去看看他们。”
“嗯,去吧。”
谢倾珉刚走出一步,就被风如淼叫住。
“等等,我同你一起去看看,正好我也想见见池锦衍。”
“好,陛下请。”
谢倾珉领着风如淼走过院子,来到一间房中。
“你们就在这样的院子里吃饭?”
“保留了以前在乡下的习惯,他们都很喜欢这样的布局,以至于来到陌生的地方也会有亲切感。”
“不错。”
“陛下可能不知道我家阿衍的事,京城中的事情,您应当都了解,阿衍去到乡下后,被那些亲戚磋磨,十九岁了还不曾易亲。”
谢倾珉一顿将自己和池锦衍的初遇说了出来,听的风如淼眉头紧锁。
“阿衍?”
谢倾珉敲敲门。
池锦衍从里面打开房门,看着谢倾珉,眼中满是后怕,想冲过去抱住她,却又发现了另一个女子。
这名女子比妻主还大上许多,脸色也十分难看,但他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亲切感。
好奇怪。
“妻主。”
池锦衍乖乖的开口叫她,目光却看着风如淼,眼中满是好奇。
“这是陛下。”
一句话出来,屋里屋外的所有人都跪下了,磕头。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不必多礼。”
风如淼的眼神落在池锦衍身上,那双眸子里有着许多谢倾珉看不懂的情绪,三分怀念,两分释怀,五分生气。
“宇儿。”
“母皇。”
“倾珉,你如今立下了大功,吾也该履行前几年的承诺,将五皇子赐婚于你。”
谢倾珉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谢陛下。”
“嗯。”
风如淼匆忙的走了,接下来她要去调查池锦衍的身世,如今池锦衍长开,与那人有三分像。
谢倾珉同样疑惑于池燕对池锦衍的态度,非杀池锦衍不可。
沈季母家的事情也在京中掀起了一波流言蜚语,动作快到谢倾珉都有点难以招架,但谢倾珉知道这是佟敏桂和沈季动手了。
沈季手上有一部分证据,但这是证据推翻不了沈家的冤案,沈家几百口人,就这样在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
谢倾珉这边调查在池锦衍出生时断了线索。
表面上来看,丞相夫妇对池锦衍很好,但调查结果却显示是,在家中受尽屈辱,被弟弟妹妹打压,明明是大公子,却连个下人都不如。
常年吃药也是假的,只是在别人面前装个样子,喝完后,甚至于有些时候,还让他吐出来。
在乡下那几年却比在丞相府那几年好了许多。
池燕原本以为池锦衍死在了乡下,却不想乡下给她传来消息说池锦衍结婚了,随后又想到池锦衍那破败的身体,肯定不能活太久,她也就没有太在意,直到后面谢倾珉定居在京城,她见到了池锦衍。
那长相是她在熟悉不过,万万没想到池锦衍不仅没死,身体也好了,池燕派出过许多人去杀他,在江湖上也下了追杀令,事到如今池锦衍还是活得好好的。
池燕躺在牢里,受着极刑,就是不肯再多说一句。
“该交代的我已交代,不知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池燕的声音沙哑难听,许久未进食的她说两句话都有些气喘吁吁。
风如淼走到她面前,看着狼狈的她,笑了起来。
“将人带上来。”
“是。”
两名侍卫押着一个男人,那男人惊恐的看着一切,一边哭一边爬向那边挂在墙上的池燕。
“你说我让他死在你面前如何?”
“就这样去死,太便宜了他,吾儿可是在你们那里受了十几二十年的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