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沁言看到沈昱川的脸色明显不好看,心中一紧,连忙说道:“昱川,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然而,沈昱川并没有给她继续解释的机会。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望和决绝,让沁言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紧接着,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她一眼,似乎对她已经完全失去了信任和耐心。
他冷漠地说:“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
沁言心里暗暗叫苦不迭:这下完蛋了,他肯定是误会了!
她急忙伸手抓住他的手,焦急地解释道:“昱川,他真的是我哥哥。”
沈昱川却冷笑着回应:“据我所知,你只有弟弟妹妹,而且都是叔叔家的孩子。你从哪里冒出一个哥哥?”
沁言连忙解释道:“他其实是我的表哥,真的!”
但沈昱川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我从未听你提及过有这样一个亲戚,你以为我这么容易被欺骗吗?”
沁言越发着急,声音也变得焦急起来:“真的啊,他是我大姨的儿子!”
就在这时,沈昱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只说了一句:“好的,我马上过来。”便挂断了电话。
沈昱川一脸冷意地说:“科里找我有事,我先走了。”说完,他便大步离开,走了几步后,他心中暗自期待着沁言能追上来,但她并没有这样做。
沁言心急如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抬手开始捶打徐尚卿,而徐尚卿则慌忙躲避。
这一幕落在沈昱川眼中,却变成了另一种味道,气得他加快步伐离开。
沁言看着沈昱川远去的背影,焦急地对徐尚卿说:“看你做的好事,他真的误会了。”
徐尚卿却不以为意,调侃道:“他这么不信任你,你不如把他踢了,重新找一个。”
沁言听后,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踹他一脚,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他只是误会了,晚上回去我再跟他解释清楚。”
徐尚卿闻言,眉头一皱,惊讶地问道:“好家伙,你不是住在学校吗?什么时候学会跟人同居了?”
沁言红着脸,有些羞涩地回答:“不要你管,我乐意。”
徐尚卿无奈地摇了摇头,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叹气道:“唉,孩子大了,真是管不住了。”
沁言则是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我要去上班了,没工夫搭理你。”
徐尚卿见状,忍不住提醒她:“如果他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你,那你还有必要和他继续在一起吗?”
沁言听后,立刻反驳道:“我们一直相处得很好,都是因为你胡闹才搞这事来的!”
徐尚卿被她说得有些不自在,只能摸摸自己的鼻子,小声说道:“好吧,大不了到时候我出面替你解释一下就是了。”
沁言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捣乱就算好了,这件事我会找机会向他解释清楚的。”
她心里想得很好,可是事与愿违,沁言在家等了一晚上,沈昱川都没有回家,电话也打不通,不敢惊动叔叔阿姨,她心事重重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她跑去沈昱川卧室看看,卧室里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自从她搬来以后,沈昱川就没回自己房间睡过。
她心里一阵失落,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出现问题了?
她决定白天的时候去找沈昱川谈谈,于是她来到医院的儿外科,想问问他的同事有没有见到沈昱川?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今天不上班。
她开始担心起来,沈昱川到底去哪里呢?为什么一夜未归?
因为临近上班时间,她只能先去骨科上班,等电梯时,她看到徐尚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走过来。
沁言连忙上前问道:“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伤啦?”
徐尚卿一脸怒气冲冲,咬牙切齿地说道:“还不是因为沈昱川那个混蛋!昨晚下班后,你嫂子来接我,我们还没走出医院大门,就被他突然冲出来打了两拳。”
沁言惊讶得合不拢嘴,连忙问道:“你没告诉他,你是我亲表哥吗?”
徐尚卿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说了,那家伙根本不听解释,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嫂子当时吓得不轻,要不是因为他是你男朋友,我早报警把他抓走了。”
沁言关切地问:“嫂子现在没事吧?”
徐尚卿说:“没事,我跟她说了你俩的关系和昨天的事,她还说我这顿打不亏,人家没往死里揍,真是气死我了。”
沁言忍不住责备:“谁让你昨天那样的。”
徐尚卿有些生气地说:“嘿!你们一个两个的胳膊肘往外拐,白疼你们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啦!”沁言连忙安抚,防止他炸毛。
在上班期间,沁言不断地给沈昱川打电话,但他一直不接听。
她想到了李晋安,于是拨通他的号码:“喂?学长,昱川在你那吗?我找不到他了。”
李晋安回答道:“嗯,你们吵架了?”
沁言急忙解释:“没有,就是误会,我今天中午班3点半下班,我去接他回家。”
她下午找到李晋安家,敲开门后看到沈昱川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地扭头不看她,沁言温声细语:“昱川,我们回家吧。”
沈昱川没有说话,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神冷漠。
沁言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蹲下,轻声说:“昱川,别生气了,好吗?他真的是我表哥。”
同时,她打开手机相册,“你看,这是我和外婆大姨她们的合照,照片里有他呢。”沁言开始介绍照片里的人。
沈昱川终于转过头来,看到照片是言言外婆过寿时所拍,这才信了几分。
“他真的是你表哥?昨晚那个女人是谁?不是他劈腿对象吗?”
沁言哭笑不得:“你别胡说,那是他女朋友。”
李晋安算是明白了,敢情好兄弟以为桑沁言移情别恋了,所以昨晚才拉着他喝闷酒,问他什么都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