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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夕阳,宛如迟暮的老者,倾尽最后一丝余晖,慵懒地洒在中部沧澜神洲那座荒城之上。古老的城墙,像是一位位饱经沧桑的守护者,满身斑驳陆离,每一处裂痕、每一块脱落的砖石,仿佛都承载着无数被岁月掩埋、不为人知的故事,那些故事或悲壮、或离奇、或凄美,在时光的长河中悄然沉淀,只待有缘人去轻轻揭开那神秘的面纱。

城中那座略显破旧却透着几分神秘的宅院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空气仿佛都被浓稠的凝重给凝结住了,让人呼吸之间都觉得胸口似压着千钧巨石。天璇、巨门、玉衡、廉贞等四人围坐在刚苏醒的开阳与武曲身旁,他们的目光皆透着关切与疑惑,犹如一道道无形的丝线,交织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让本就压抑的氛围愈发显得紧张。

天璇,面容冷峻如霜,剑眉微蹙,那眉心间似藏着化不开的忧愁与疑惑。他率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若寒潭之水,冰冷且带着丝丝寒意,问道:“你们在秘境里,到底遭遇了何种变故?廉贞找到你们时,你们已是人事不省,道主境的实力竟然昏死过去,难道有破道境强者出现?” 这一问,宛如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开阳与武曲对视一眼,那眼眸之中尽是劫后余生的余悸,仿佛刚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惊魂未定。思绪仿若脱缰之马,瞬间飘回到那仿若噩梦的秘境之中。在那秘境里,四周是一片混沌迷雾,阴森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似有无数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在窥视着他们。危险如同潜伏在草丛中的毒蛇,随时可能暴起伤人。他们本以为凭借着自身的实力,足以应对诸多状况,可谁能料到,那突如其来的诡异力量,仿若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了他们的命脉,让他们毫无招架之力,直至陷入昏迷,那过程中的绝望与恐惧,此刻回想起来,依旧让他们心有余悸。

而在那遥远的无间圣地,一座透着古朴气息的建筑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着,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幽灵,给这屋子更添了几分阴森诡异的氛围。李云龙、无间先生与天平和尚三人围聚在一张床边,床上躺着的男子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沉睡,三天三夜竟然没有一丝要醒来的感觉,使得这屋内的氛围愈发凝重且透着丝丝诡异,那凝重的气息仿佛化作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无间先生,一袭白袍裹身,面容隐在他独特的面具之中,只瞧得见那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眸,此刻正盯着李云龙,眼神中透着几分不耐,语气也带着些许不悦道:“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在那空间中寻到他,不过他当时就已经是这般模样。按说气息平稳,并无性命之忧,可为何迟迟不醒,我这双眼也是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人我已给你弄出来了,你可得记着欠我这份人情,莫要日后耍赖。” 话语间,尽显他那计较又带着几分傲娇的性子。

李云龙赶忙抱拳作揖,一脸诚恳道:“哈哈,先生放心,我李云龙绝非那等忘恩负义之徒,这份恩情定当铭记于心,他日必报。” 他深知无间先生的脾气,也明白这份人情的分量,故而态度格外诚恳,不敢有丝毫懈怠。言罢,他又将目光投向了天平和尚,似是盼着从这位高深莫测的和尚口中探出些端倪,那目光中满是期待与急切,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天平和尚,身形魁梧如山,那身灰白相间的僧袍穿在他身上,更显超凡脱俗又带着几分江湖浪子的不羁。他那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双眼被一块黑色布条蒙着,却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仿佛那布条之下藏着的是能看穿天地万物的慧眼。下巴上的胡渣子,透着历经世事的沧桑,每一根都似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他似是察觉到了李云龙的目光,微微抬起头,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道:“他此刻应是在意识深处与影交流着呢。这世间,知晓影这门功法的,算上贫僧不过三人罢了。此功法堪称邪异至极,一旦修成,修炼者的意识之中便会诞生出另一个自我,仿若灵魂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若是修习之人意志力稍有薄弱,便极易被那另一个自我所掌控,进而沦为行尸走肉,做出诸多违背本心之事。”

说罢,他微微顿了顿,似是陷入了往昔的回忆,那回忆像是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接着道:“且听贫僧说说我与另一位知晓此功法之人的过往。先说那位,他修成影之后,那影起初还只是偶尔在意识里捣乱,扰得他心烦意乱,就如同耳边总有一只嗡嗡叫的苍蝇,赶也赶不走,让人烦躁不已。可日子一长,那影越发张狂,竟妄图完全占据主导,那感觉就好似自己的身体慢慢不再受自己控制,有另一个意识在不断地抢夺主权。那位也是个暴脾气,一怒之下,竟凭借着自身强大的意志力,硬生生地将影从体内剥离而出,而后狠狠痛揍了一番,直打得那影求饶不已,想想毕竟也是自己的一部分这才罢休。谁知道,世事难料啊,那影后来告别了那位,到修真界闯荡,在南大陆正巧遇到了刚突破破道境的陆离,趁其不备,侵占了他的意识,至此,那原本就已经实力高深的陆离,竟成了恶名远扬、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王巴尔,为祸世间,造下诸多罪孽。那巴尔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城镇化为废墟,百姓流离失所,无数的悲剧因他而起,整个修真界都被笼罩在一片恐惧的阴霾之中。”

天平和尚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惋惜,又道:“再说说贫僧吧,当我意识里的影初现意识之时,便大摇大摆地来找我谈判,竟妄图让我控制两日主权,它控制一日,如此荒谬之要求,贫僧自是不会应允。于是,便在那意识的世界里,与它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争斗。那是一场没有硝烟却凶险万分的战争,每一刻都仿佛游走在灵魂崩溃的边缘,仿佛置身于万丈悬崖之上,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意识的碰撞犹如刀光剑影,每一次交锋都让灵魂震颤。最终,贫僧凭借着对佛法的领悟以及自身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将它封印于双眼之中。如此一来,它虽也能感知我所感知之物,但好歹无法肆意妄为了。可随着贫僧功力日益增长,那影的实力亦随之水涨船高,无奈之下,只好寻了诸多精通封印之术的能人异士,为我特制了这块黑布,将其力量牢牢封印,虽然它已经不能影响我了,但是它散发出来的力量会让低境界的人感到不安,就像是一股无形的威慑,让靠近之人心里莫名地发慌。至于床上这小家伙,此刻想必正在那潜意识的黑暗深渊里,与影艰难地周旋,那黑暗深渊中充满了未知的恐惧,各种蛊惑人心的幻像如影随形,他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苦苦支撑,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啊。”

回到荒城这边,武曲缓缓立定,仿若历经千帆归来的倦客,却又透着一股历经磨难后的沉稳。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在胸腔中盘旋许久,才缓缓吐出,似要将那满心的沉重也一并吐尽。而后,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依旧条理清晰,将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娓娓道来。

想当初,江枫那突如其来的举动,宛如平静湖面被猛然投入一颗巨石,将李婉儿扔出秘境之后,整个秘境仿若瞬间被触动了毁灭的开关,一时间地动山摇,仿若末日降临。那崩塌毁灭之势,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要将一切都碾碎在这无尽的混乱之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开阳与武曲体内仿若有一股沉睡已久的力量被猛然唤醒,那力量如同蛰伏许久的狂龙,冲破重重枷锁,瞬间恢复了道主境的实力。二人目光交汇,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然,毫不犹豫地展开领域,那领域仿若一层坚不可摧的结界,散发着熠熠光芒,将巴托护在其中。

开阳,本就是个脾气火爆之人,此刻双目圆睁,眼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那目光犹如实质般,似要将一切忤逆者都焚烧殆尽,他怒喝道:“奶奶的,你这小子就不能安分些!虽说咱们在这空间中实力受限,行动起来诸多不便,但保下你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咱们的人得知秘境被毁,定会派人进入空间来接咱们出去,你且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 巴托本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脸色煞白如纸,身子都微微颤抖着。此刻见二人展现出如此强大的实力,心中更是震惊不已,犹如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孩童突然闯入了仙魔大战的战场,满心都是惶恐与震撼。他暗自估量,以这二人如今的实力,放在五万年前的邪灵族,那至少也是一方大将第三档的实力存在,当下便不敢再有丝毫造次,乖乖地缩在领域之中,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仿佛只要稍微弄出点动静,那灭顶之灾就会瞬间降临。

然而,命运好似总爱捉弄人,好景不长啊。那被巴托费尽心思留下来的江枫,所在之处竟突生异变。三人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原本江枫站立的地方,被一团浓稠如墨的黑色雾气所笼罩,那雾气翻滚涌动,仿若有着生命一般,时而凝聚时而扩散,隐隐之中,竟传出自言自语的声音:“哈哈哈…… 看到没,我说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 那声音透着一股邪魅与张狂,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魔在肆意嘲笑世间众人,让人听了不禁心生寒意,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要被这股寒意冻结。

随着话音落下,黑雾缓缓散去,只见那江枫竟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只是模样有了极大的变化。他的双眼之中全无眼白,漆黑如最深沉的夜,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邪魅之气,仿佛被恶魔附了身一般。那眼神,看一眼便好似要将人的灵魂都给拉扯进去,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

此时,江枫的声音再度响起,却好似换了个人般,语气透着不耐道:“行了,先想办法出去,这鬼地方待着着实憋闷。” 可紧接着,另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却从他口中传出,仿若来自九幽地狱最深处,带着腐朽与死寂的气息:“我难得出来一趟,你就让我玩一会儿吧。对了,那边的三个小子,要不要处理掉?” 江枫的声音随即接口道:“他们竟然还活着?若是有把握,便干掉他们。” 那另一个声音嘿嘿一笑,笑声在这空间里回荡,仿若勾魂的魔音,每一声都好似在人的心头狠狠敲击,让人的心神都为之震颤。“在这空间里,我便是无敌的存在,放心吧,你且先休息,否则一会儿你精神力不足,接过身体时亦是重伤之躯。”

言罢,那黑眼的江枫转头望向武曲三人,嘴角上扬,扯出一抹邪魅至极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无尽的恶意与杀意。而后以一种鬼魅般的速度,瞬间抽出江枫的武器,那武器在抽出的瞬间,仿若裹挟着无尽的黑暗之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他们飞掠而来,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眨眼,仿若眨一下眼,死亡就会降临。

武曲三人哪曾料到这般变故,一时间竟呆立当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们实在想不通,对方竟能在这对他们而言行动艰难的空间中如此自如地行动。要知道,开阳与武曲虽也能勉强活动,但那速度,就如同普通人在黏稠的泥浆里行走一般,迟缓又费力,每迈出一步都好似要耗尽全身的力气,而那影却好似如履平地,轻松惬意,仿佛这空间的限制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一般。

瞬息之间,影便已闯入武曲的领域,手起剑落,那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竟一剑将巴托的脑袋削下。巴托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倒地身亡,鲜血溅在地上,那鲜红的颜色在这灰暗的空间里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悲剧的惨烈。随后,影又转头盯着武曲,眼中透着浓浓的戏谑与杀意,那眼神就好似在看着待宰的羔羊,作势便要动手。

武曲毕竟也是经历过诸多生死之战的高手,虽在空间中行动受限,但在自己的领域内却可发挥出几分实力,当下强压心中的惊恐,与影过了几招。每一招都蕴含着生死危机,兵器相交之时,那迸溅出的刺目火花,仿若夜空中绽放又消逝的短暂烟火,照亮了这一片充满肃杀的空间。武曲凭借着对领域的熟悉,在那生死一瞬之间,终于找准机会,将影打出了领域之外。影身形在空中稳住,却也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那鲜血在空中飘散,仿若一朵盛开又凋零的残花。他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这身体还是太弱了。” 说罢,便身形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武曲和开阳站在那弥漫着血腥气息的领域之中,满心的后怕与对未知的恐惧交织在一起,不知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又会是怎样的凶险与磨难。

在这江湖之中,本就是处处充满变数,实力固然重要,可有时候,那隐藏在暗处的未知力量,却往往能在不经意间打破所有的平衡,让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就如同此刻的武曲和开阳,他们以为凭借着恢复的实力和领域能暂保平安,却不曾想,那江枫身上的变故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将他们原本的设想打得粉碎。而这背后所牵扯的,或许是更为复杂的江湖秘辛,那邪魅的影到底是何方神圣,又为何会附身在江枫身上,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重重迷雾,笼罩在他们心头,等待着他们去拨开云雾,探寻真相。只是,这探寻的道路,注定布满荆棘,生死难测啊。

他们望着那影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言语,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开阳握紧了拳头,骨节泛白,咬牙切齿道:“不管那是什么东西,敢在咱们面前如此张狂,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武曲却微微皱眉,眼中透着一丝忧虑,沉声道:“此事没那么简单,那影的实力虽受这身体所限,却依旧如此棘手,咱们得小心行事,切不可莽撞,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空间,再从长计议。” 开阳冷哼一声,虽心有不甘,却也明白武曲所言极是,当下便和武曲一起,开始思索起离开这空间的办法来。

可这空间仿若一座无形的牢笼,将他们困在其中,四周一片死寂,只有他们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每一声都好似在提醒着他们此刻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他们尝试着运用各种术法,试图找到空间的薄弱之处,可每一次的尝试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回应。时间在这紧张又压抑的氛围中缓缓流逝,而那未知的危险,却好似依旧在暗处蛰伏着,随时准备再次扑出来,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在这深邃而又诡谲的空间之中,黑暗宛如实质般浓稠,似一张无边无际的黑色巨网,将一切都牢牢笼罩其中。开阳与武曲身处其间,只觉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沉甸甸地压在心头,每一次呼吸都好似要费尽全力。

开阳与武曲目光交汇的瞬间,那目光中蕴含的疑惑与担忧如同这黑暗里的两点微弱萤火,虽不起眼,却在彼此心间燃起了紧张的火苗。无需言语,他们已然明了对方心意,皆在心底发出无声的疑问:难道那神秘莫测之人,当真如此轻易便走了?武曲面色凝重得如同被寒霜覆盖,额头上隐隐有汗珠渗出,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全力维持着领域。那领域仿若一道散发着幽微光芒的坚不可摧的屏障,光芒在黑暗中挣扎着闪烁,似是在与这无尽的黑暗做着顽强抵抗,可那光芒却又显得如此单薄,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彻底吞噬。

开阳则身形一动,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来到巴托的尸体旁。周围静谧得可怕,唯有他衣袂飘动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音节吐出,都好似在这黑暗中激起一圈圈无形的涟漪。施展秘法将其脑袋封印时,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到了极致,仿佛稍微重一点,那脑袋就会化作齑粉。随后,他轻轻将其装入一个特制的盒子之中,那盒子在微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也知晓自己承载着极为重要的秘密。开阳沉声道:“拿回去看看禄存能否抽出他脑袋中的记忆,若能知晓制作定位坐标之法,或许能解当下之困。” 武曲应了一声,那声音在这压抑的环境里显得有些沙哑,透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仿佛被这黑暗吸走了所有的力气。

接着,开阳释放出一些灵力,那灵力闪烁着微光,恰似黑暗中孤独的星辰,努力散发着自己的光亮,只为廉贞能更轻易地找到他们的位置。可这死寂的氛围并未持续太久,谁能想到,那仿若阴魂不散的影竟又去而复返。起初,只是远方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异样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潜行,带起丝丝缕缕的阴森气息,让人心头莫名一紧。

渐渐地,影的身形出现了,在他身后,一群模样狰狞、张牙舞爪的空间魔物汹涌而来。它们奔跑时爪子划过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响,好似要将这空间都撕裂开来。那群魔物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透着疯狂与仇恨,它们疯狂地追逐着影,又似乎与影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魔物们的嘶吼声此起彼伏,在这封闭的空间里不断回荡,交织成一曲让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乐章,那场面混乱至极,却又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凶险,似是预示着一场惨烈的灾祸即将降临 。

影来到武曲的领域前,身形一闪,便如轻烟般消失不见,只留下那群魔物如发了疯般地冲撞着武曲的领域。魔物们用它们那锋利的爪子、尖锐的獠牙,狠狠地撞击着领域,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响声,好似重锤一下下敲在人的心上。领域的光芒在魔物的冲击下剧烈地闪烁着,仿佛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开阳见状,二话不说,赶忙抽身过来帮忙抵挡。二人手中兵器挥舞,带起阵阵灵力光芒,那光芒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绚丽却又充满肃杀之气的轨迹。灵力不断涌出,化作一道道光幕,光幕上灵力流转,好似流动的水波,却又坚如磐石,抵御着魔物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的冲击。每一次魔物的撞击,都让二人的身形微微晃动,可他们咬着牙,死死坚守着。

好在二人皆是道主境的高手,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且武曲的领域又是杀戮领域,在此领域之中,他们的实力能发挥出几分威力,方能与这群魔物苦苦抗衡。经过几个时辰的苦战,那一地的魔物尸体堆积如山,血腥气弥漫在整个空间,刺鼻的味道令人几近作呕。血流成河,暗红色的血液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是这黑暗孕育出的邪恶汁液。终于将这群魔物灭杀殆尽,二人皆是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仿若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满是对影的愤恨,那目光似要喷出火来,在这黑暗中灼灼燃烧。

谁料,仅仅一天之后,一阵响亮又透着几分嚣张的声音远远传来,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若死神的召唤,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哈哈哈,我影大爷又带着孙子们来啦。” 那声音中充满了得意与张狂,在黑暗中穿梭,带着一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魔力。果不其然,影又如法炮制,带着一群数量更多、模样更为可怖的魔物再次来袭。它们奔跑时带起的风声都好似鬼哭狼嚎,那气势,似要将开阳与武曲彻底淹没。魔物们的身形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却更添几分恐怖的氛围,仿佛是从地狱深渊爬出的恶鬼,要将世间的一切都拖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开阳气得脸都红了,咬牙切齿道:“这混账东西,真当我们好欺负不成!” 武曲亦是满脸怒容,却也知道此刻不是发火的时候,二人只得强打起精神,又投入到这场苦战之中。又花费了半天时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批魔物消灭干净。可他们心里明白,若是无法制止影这般无休止的戏弄,这样的情况便会如同噩梦般不断重演,他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葬身于这无尽的魔物潮中 。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再度响起,那影好似越发得意,声音都透着一股扭曲的欢快:“哈哈哈哈,这次我比之前多哈了一下,因为这波你们绝对满意…… 我影大…… 不对,那个叫贾世竹的小子那句很有节奏的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是这样,够!够!够!啊咧啊咧,啊咧……” 随着声音传来,只见比上一次多出一倍的空间魔兽如潮水般汹涌而来,那密密麻麻的阵势,遮天蔽日,让人看了头皮发麻。它们的咆哮声、嘶吼声汇聚在一起,如同末日降临的号角,震得人耳膜生疼。影故技重施,又在领域前消失不见,将这烂摊子丢给了开阳与武曲。

开阳望着那比上一波更加密集的魔兽群,气得青筋暴起,仰天怒吼道:“让我在外面抓到你小子,定要让你尝尽世间之苦!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说罢,便不顾一切地冲向魔兽群,武曲也紧随其后,二人再次与魔兽展开了殊死搏斗。这一次,二人又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苦战,灵力几近枯竭,身上也添了不少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在黑暗中那鲜红的颜色显得格外刺眼,好似一朵朵盛开在黑暗中的罪恶之花。才终于将这批魔兽全部灭杀。此时的开阳与武曲早已筋疲力尽,仿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般,狼狈不堪,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屈与坚毅 。

武曲恨得牙痒痒地说道:“他下次若再出现,我便引爆领域弄死他,你可要看好我的眼神,及时打开你的领域,否则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开阳亦是点头称是,眼中透着决绝:“只能如此了,若是再让他弄来几波魔兽,咱们怕是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久之后,远处再度传来那熟悉的、让人恨得牙根痒痒的声音:“够!够!够!啊咧啊咧,啊咧……” 开阳心中一紧,知道那影又带着魔兽来了。当影笑嘻嘻地快要靠近领域之时,武曲突然眼中寒芒一闪,带着领域向前一移,而后猛地发力,领域瞬间扩大一倍,将影与魔兽群一并罩了进去。武曲回头对着开阳大声喊道:“就是现在!”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在空间中绽放开来,强大的威力瞬间将魔兽们全部灭杀,那冲击的余波向四周扩散,仿若要将这空间都撕裂一般,天地为之变色 。光芒在瞬间照亮了整个黑暗空间,可那光芒却带着毁灭的气息,将一切都搅得混乱不堪。

影察觉到不妙,急忙施展瞬移逃离,但道主境的领域爆炸威力实在太大,影虽逃过一劫,却也被震得晕死过去。而开阳打开领域之后,二人亦被那强大的余波所伤,同样晕死过去,好在开阳的领域足够坚韧,并未破裂,才保下了他们这最后一丝生机。

回忆至此,开阳将装有巴托头颅的盒子递给天璇,而后目光灼灼地看向廉贞,问道:“你找到我们的时候,究竟是何种情形?” 廉贞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眼神闪躲,不敢与开阳对视,支支吾吾地打着哈哈,将事情含混了过去,那副模样,任谁都能看出其中必有隐情。

开阳与武曲心中疑窦丛生,他们深知廉贞此举绝非寻常,定是隐瞒了什么重要之事,只是此刻他们疲惫不堪,身心俱疲,也实在无暇深究。而另一边,李云龙望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男子,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心中暗自担忧不已。天平和尚则微微皱眉,那蒙着双眼的布条下,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沉默不语。无间先生亦是一脸凝重,在这房间里来回踱步,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神秘而又压抑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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