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梓昭脖子上都汗湿了,爷爷今儿个是怎么了?平时都不管我这些事的,今天怎么事无巨细的问呢?
言仲正继续道:“我已经跟你父亲说了,从明日起,四面楼的生意,你别再管了。这已经入了秋,咱家的各个药铺都忙着购进秋冬的补药,明日你去找药行的大掌柜冯先生,以后你就跟着他学吧。”
“是,爷爷。”老爷子说什么是什么,向来是这府里最保险的生存之道。
言仲正看着这个孙子,文不成武不就的,管四面楼,管的七零八落,想当年他这个年纪在干什么呢?好像已经有了老大,铺子也从当初一间小小的当铺扩张到三间布庄,两间米店,五间客栈了。平时老大和老大媳妇对这个孩子严格是严格,但是管的已经油了,成老油子了,一向是父母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的状态。
“昭儿啊!你也不小了,既然不走科举路,就好好的学习商道,日后给你爹分担分担,不然你爹娘都没这个脸给你说门好亲去。”言仲正今日不由得多说了几句。
梓昭听得战战兢兢的,一直应承着,但是心里的嘀咕也没断过,实在是摸不准爷爷到底什么意思。
“好了,你下去吧!”言仲正啜完药,刚搁下碗,言芳就进来收拾了,这耳力还真不是盖的。
梓昭一只脚刚踏出门,就被言仲正喊住:“等等!”
“爷爷,还有事么?”梓昭回过身,规规矩矩地站好。
“和你打架的是岑府的四少爷吗?”言仲正的声音不辩喜怒。
“是,是的!”梓昭垂首回话,爷爷这是要干什么啊?
“听说你和他结成朋友了?”
“是,也不是!这小子特别不老实,顶着王婋的名字和我打交道,结果他居然是江南岑家的人。前日里还将钱一凡送到拘房里去了,我才不要和他做朋友呢!”梓昭愤愤不平。
听了梓昭的话,言仲正良久都没有出声,梓昭探头探脑地想看看言老爷什么态度,就见言月山出来了:“大少爷回去吧!老天爷子睡下了!”
“月山爷爷,我爷爷问岑洛云干什么?不会因为我和他打架,人家来告状了吧?”梓昭并不怕言月山,言月山对他们一众小辈都很和蔼。
言月山笑道:“大少爷不要担心,没什么事,老爷子只是担心你和人打架吃亏受伤!”
“我才没有吃亏呢!那小子瘦弱不堪,我一只手就能制住他!”梓昭不屑一顾。
言月山又道:“嗯,能不动手还是不要动手为好!另外老爷子嘱咐,离岑洛云远一点。”
“为什么?”梓昭不理解。
“世道险恶,老爷子也是为你担心。”言月山不多做解释。
梓昭对言月山做了个揖,转身离去。梓昭走在府内,耳边回荡着的是言月山不容置喙的嘱咐声“离岑洛云远一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团理不清的麻烦,唉,逍遥的日子到头了,明天要和药铺打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