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事就好。他的手好像受伤了,我们先给他包扎一下吧。”
凯斯修女微笑地指了指,手掌还在流血的秦浩初。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但是看到凯斯修女熟练地走到医生的手术台旁,从下面的暗格拿出了碘伏和绷带剪刀之类的医疗用品。
“凯斯修女好像对医生这里的布局很是熟悉啊?”
易念突然回忆起了之前她在神父那时,也是对里面的情况十分熟悉。
“哦……呵呵,我在这所疗养院待了很长时间,对这里的布局熟悉一点,应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凯斯修女是不是知道医生的秘密?”
说到这里,凯斯修女的手一顿,秦兴业将医生绑好之后,
连忙走过来,拦在凯斯修女面前,朝着易念喊道,
“你在做什么,她救了我们,你现在还在这里就像审犯人一样审问她,你什么意思?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吗?”
凯斯修女连忙微笑摆手,
“你们不要吵了,遇到这种事,有点警惕心也是好的,我确实知道医生的秘密,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我害怕说出来你们不相信。”
秦兴业立刻狗腿地双手握住凯斯修女的双手,深情款款地对她说,
“凯斯修女,你都救了我们这么多次,我们都了解你的人品,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的。”
凯斯修女的脸上闪过一丝绯红,并不在意被秦兴业抓住的双手,反而在暗处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用小手指轻轻的勾动着秦兴业的手心,
感觉到了异常的秦兴业,眼睛里就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低着头看着凯斯修女,不怀好意的坏笑着。
“这个精神病院前身就是哈里森疗养院,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这所疗养院就是为了当初治疗肺结核病人,隔离所建的院房,
我在医生之前进入这个疗养院,当时并没有出现病人和修女失踪的案件,但是呢,这个医生一来就经常会有修女失踪,我曾经偷偷看过,医生在拿他们做人体实验。”
“人体实验?”
众人在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人体实验这个词是在电影中见到过,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之前喂食的时候,那个迷雾森林里长相诡异的怪物,不自觉的打了个抖。
“森林里的那个该不会就是医生……”
“就是你说的那样,医生之前也请求我帮他去喂食过那个东西,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放下饲料之后就立刻跑回来,要不是那天我跑得快,恐怕早就沦为怪物的盘中餐了。”
“这个医生可真是可怕,竟然拿人来做实验,凯斯修女你不要怕,既然我们来到这里,就一定会保护你的。”
秦兴业这个时候到,开始逞男子汉起来,抓着凯斯修女的手一直舍不得放开,直到张浮月实在看不下去点了点他的后背,他才依依不舍的放下凯斯修女的手,
痴汉似的将刚才紧握的手,放在了鼻子下面,嗅着那一抹芬芳。
“这个医生恐怕不是拿人体做实验,研究治疗肺结核的解药这么简单,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怪物明显的带有这青蛙的一些特征,恐怕他还着做有关于人体基因的实验。”
易念又回忆起那个怪物,想到了他的某些特征,又看着盘子里死掉的青蛙,虽然不敢相信,但还是提出了这个猜想。
“医生是院长招进来的,院长和神父之间一直都有着秘密的沟通,不知道他们在准备做些什么?”
凯斯修女有些为难地双手绞着衣角,一副无辜的神态,
“对了,嘉美呢?神父不是说让你一直贴身保护着嘉美修女吗?”
易念这才发现凯斯修女的身后,空无一人,情绪顿时有些激动了起来,如今可以得出神父和院长一定有着不可见人的勾当,若是西嘉美在他们手机,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对不起,院长让我将西嘉美留下,他想和西嘉美谈一些事情,就让我先出来,我听到了这里的动静,便跑了过来。”
“你是说现在西嘉美和院长待在一起?”
秦浩初还在包扎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打结,听到这句话,连忙站了起来,重复的问了一句,在得到凯斯修女确定的点头之后,
拉着张浮月和易念的手,语气激动
“我们快点去救西嘉美,那个院长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群人跟随着,踉踉跄跄地跑到了院长办公室的门前,易念在跑步的途中回头看了一眼,心中一了然起来,多了几分不敢确定。
院长的办公室门是微微敞开的,并没有上锁,里面没有一丝动静,听着就好像没有人一样。
虽然情况比较危急,但张浮月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拉住了秦浩初,礼貌地敲了敲院长的门。
门内没有传来一丝动静。
众人壮着胆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长的办公室相比于神父和医生的,看起来要更加的明亮,四周都点满了蜡烛。
院长靠在椅子上背对着众人,秦浩初着急开口,
“院长,西嘉美人呢?”
迎接他们的是一片死寂,秦浩初壮着胆子走了上去,在看到了椅子后的人之后退了一步。
众人紧接着来到了院长的面前,看到他坐在椅子上,一只手紧紧捂着腹部,还在不断的往下滴血。
他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像是已经失血过多,在听到了身前的动静之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易念注意到这个伤口和之前医生拿的匕首的伤口大致以相同,院长看到他们之后嘴里张张合合,小声地好像在诉说什么。
“院长!这是怎么一回事?”
凯斯修女看到院长的惨状,连忙走了过来,用手按着他还在滴血的伤口。
院长得知自己已经时日无多,回光返照似的,指着墙上的合影,易念连忙将墙上的照片取了下来,院长沾着血的手指在了神父的脸上。
“他……他……是魔鬼。”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便头往身旁一歪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