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朝着地上僵硬的大娘看了一眼 ,犹豫了万分,最终还是狠下心来点头,咬着牙问道。
“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快问吧,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们了,但是你们也要遵守约定保护的安全。”
看着易念点了点头,男人才缓缓的开口。
“想必你们在这一定听过红衣女的传说,但是你们实际上不知道红衣女是我孩子的老师。”
“是你孩子的老师是什么意思?”
“红衣女士是之前安平幼儿园的一个幼师,刚好教我孩子的这个班级,所以我认识她。
这个女的可太贱了,谁都想要勾引,长着一副狐狸眼的样子,实际上作风也和狐狸一样。
之前开家长会的时候,她还妄想勾引我,只不过我是有家庭的,而且我可是当代柳下惠,没有让她成功罢了,
后来他还想勾引校长,但是却被人家原配夫人发现,最终应该是受不了闲言碎语,跳楼死了。
让我说她就是活该!”
联想到了之前老妇女说的红衣女作风不正,受到原配妻子的围殴,最终从楼上掉落至死的故事。二人说的没有出入,但易念总觉得不对,
如果事实真的这么简单,那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在三更半夜和自己的母亲过来祭奠呢?
“还有吗?”
“没有了,事情就这么简单,你们还想听什么啊!”
男人看起来十分嚣张,一旁的丁立诚作势要将头发扔还给他,他一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地朝着易念说道,
“哎呀,我承认我是隐瞒了一点,但这一点事情又无关大雅。
这又不是我们说的,都是大家传出来的,我和我妈还有点良心,过来给她烧点钱。也是练在他之前对我家霖霖很好的份上。”
“你说你家的孩子叫霖霖?”
“怎么了?有问题吗?”
“是雨林霖吗?”
“对啊,这和我家孩子有什么关系?她现在都已经上小学了。”
易念突然想起之前在幼儿园的秋千上看到的那个小女孩,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便反应了过来,
想必这个小女孩是跟着她的奶奶和父亲来到了这。
“那您的女儿呢?”
“我女儿,我女儿早就上小学了,前段时间跟他妈飞到国外去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个时间段出来,不得被那个婆娘骂死!”
听到这易念 心头突然涌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催促的男人。
“你快给你老婆打个电话,问问你孩子现在怎么样?”
“啊?搞什么呀,这又和我孩子有什么关系啊。”
男人本不想理会这句话,但是看着丁立诚跃跃欲试的手上动作,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然而接连拨了三四个电话,都显示关机的状态。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还突然关机了?”
易念低头不再说话,在她的心里涌起了一股预感,看着这个大娘现在的这个情况,这个女孩和她妈妈很大概率已经遭遇了不测。
“易组,那是不是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个小女孩?”
何龙有些好奇地朝着马路对面招手,在斑马线的尽头有一个穿着红裙的小女孩,
她的头发上系着红色的丝带,正一下一下子挥着手,回应着何龙的动作。
“霖霖,这是我的霖霖,霖霖怎么会在这里?霖霖!霖霖!”
男人在看清楚了马路对面的人之后,突然‘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朝着马路对面大声地喊道,还奋力地挥着手。
女孩在听到了男人的声音之后,没有做任何的回应,转身朝着身后的幼儿园跑去。
男人连忙追了过去,易念等人还没有来得及叫住男人,就看着他飞快地朝斑马线的另一边跑了过去,几人只能跟在男人的身后。
“这人怎么回事啊?说跑就跑,现在又不知道要往哪儿逃!”
“他是想找自己的女儿。”
“你说那个霖霖是她女儿啊,怪不得呢,我就说一个小姑娘家的,怎么可能一个人能到这个地方来,原来是靠家长带来的。
这家长也太不靠谱了吧,就把小孩子单独的放在这里,天色这么晚,马路上又这么多车来车往的,万一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何龙吐槽了一句,却看到易念的脸色有些苍白。
“易组,你怎么了?”
易念回应了何龙一个放心的微笑,口中低喃说的像是对别人说,也是像是在安慰自己。
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几人跟随在男人的身后,又回到了熟悉的幼儿园内。
“这小丫头,怎么跟鬼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
何龙左右扭头寻找,却在看到楼顶的瞬间愣住了,咿咿呀呀地拉着易念的手指着屋顶:
“这小姑娘是怎么上去的?”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小姑娘低着头,半个身子在屋顶外侧,坐在屋檐旁,呵呵的笑着,嘴里还在唱着之前听到的那首童谣。
两个纤细的小腿,在屋檐外来回摆动,看的人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
“这太危险了,怎么能坐在屋檐上!”
“是啊,快把她弄下来,这要是一不小心,掉下来,可伤得不轻!”
其余人在地上不断地搜寻者,能够将小女孩救下来的工具。
“霖霖,你快下来吧,你不要吓爸爸啊,霖霖!”
“下来?”
低着头的小女孩突然抬起头来,惨白的脸上泛着乌青,白皙的皮肉向纵横着黑色的细线。
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眼珠,只剩下深邃漆黑的眼眶,鲜血顺着眼眶流下,嘴角却勾起了一丝笑意。
“金明,你也会怕?”
她的喉咙里发出来一声,不属于小女孩的成熟女声,听起来像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声音千娇百媚,带着丝丝幽怨,
易念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就是她们之前听到的那个唱童谣的女人声音。
“你……你是!”
男人在听到最熟悉的声音之后,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跌到在了地上,一脸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指着屋檐上的女孩。
“怎么,轮到自己的女儿就开始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