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场的还有宰相刘雄銮,工部尚书于一峰,礼部尚书郭茂聪。
他们三人听到这个名字,也是心里一惊。
毕竟现在治理国家、掌控军队,都需要人才。
这稷下学宫修起来后,明显就是奔着招揽天下人才去的。
如果让大周抢了先,这后果不堪设想。
三人瞬间都想到了一起。
“陛下,臣提议,我大商也应该建立自己学宫,不能让大周独美。”宰相刘雄銮上前道。
“臣附议。”工部尚书于一峰和郭茂聪对视一眼后,也跟着上前。
萧北辰见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是一个教授工匠手艺,和一些所谓管理课程的学宫,怎么他们也有兴趣起来?
不过想一想,虽然这些工匠什么的没那么重要,但却能够支撑起每年百万两白银收入的矿山、制造、冶炼等行业。
如果这些工匠、人才,都被大周一网打尽,那自己想要赚钱的话,岂不是还要找他们要人?
看来,大商修建自己的学宫,确实很有必要。
以前的国子监什么的,都只是培养治国的士大夫,的确太片面了。
所以一番思索后,萧北辰也上前道,“臣的意见也和他们一样。”
洛如烟本来也有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建一个。听说大周的稷下学宫正在修建当中,萧爱卿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去大周镐京看看,近距离学习一下,想必会有所帮助。”
她微微颔首道。
看向萧北辰的目光,明显比之前和其他官员谈论的时候要柔和很多。
宰相刘雄銮等人也只能当做没有看到,不关我事。
萧北辰听到洛如烟这么说,正是求之不得。
他赶紧道:“陛下,臣正想说,因为林朝天带着最顶级的工匠和老师去了镐京,所以我想把学习地点改到那里,正想和您来请示。”
“哦,那岂不是正正好?”
洛如烟刚同意完,就后悔了。
因为她发觉这样的话,自己和萧北辰的距离又远了不少,光来回至少要大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才行,有点难以忍受。
不过既然已经出口,也没办法挽回了。
“对了,萧爱卿,你估计还要学习多久才能回我大商?”洛如烟蹙眉问道。
萧北辰见到她这个样子,和那略带哀怨的语气,也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看来,如烟还是属于我的。
他脸上的笑容都藏不住了,拱手道:“启禀陛下,臣还需要……”
萧北辰刚准备给个时间,却发现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
好像林朝天也没说自己这所谓的管理课程什么时候能结业。
当时都是自己随便选科目,不合适可以直接退。
自己选的《管理学入门》,一本教科书里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个什么分析法。
现在也忘得差不读了。
对了,这教科书用的是最新纸张作为书写材料,一本书几十万字。
光读完就要花上好几天。
真想彻底掌握,拿到结业证书,估计也要半年一年才行。
最终,他取了个折中一点的时间,硬着头皮道:“还需要九个月才能……拿到结业证书。”
“九个月,加上来去时间,岂不是要差不多一年之后才能回来?”洛如烟听到后,大失所望。
宰相刘雄銮见了,上前帮萧北辰打圆场道:“陛下,萧统领估计学的科目比较多而且艰深,需要的时间长一点也是情有可原。
我们这些读书人,想要参加朝廷选拔,都得寒窗十年。
他这已经算是很快了。”
“对对,寒窗十年还有很多人考不上,萧统领以前是武将,接触的都是战场上的兵法之类,这次转换科目,的确有些为难,时间长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工部尚书于一峰听说了萧北辰带回来蒸汽织布机的事情,还亲手组装,所以他以为对方是选修了机器制造或者冶炼之类的课程。
萧北辰听了这些,更不敢辩解说,其实自己只修了一门《管理学基础》,其他课程都退掉了。
不过,洛如烟也和于一峰一样的想法,认为萧北辰也是学了机器相关的课程,不过上次只有一个月的学习时间,所以才导致了蒸汽织布机的组装失败。
那么一个庞然大物,学习它的构造和原理,的确需要比较长的时间。
但是这又是非常重要的一科,不能半途而废。
洛如烟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那好,一年就一年,希望回来以后,萧统领可以领导我大商的工匠,造出我们自己的机器。”
看得出来,她对萧北辰寄予了厚望。
毕竟如果不出意外,对方就是和自己厮守一生的男人。
如果没有军事上的功绩,那国家经济方面的重要贡献,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样才能洗掉别人眼中吃软饭的印象。
萧北辰听到后,就好像看到了那本厚厚《机器制造入门》,好像还学什么《化学入门》、《几何入门》,每一门都像是天书一样。
这一年真的能够学完吗?
“嗯,萧统领,我们大商的未来就靠你了!”
“加油,你一定行的!”
“我们几个老家伙是学不动了,就看你这个年轻人了,萧统领,我看好你!”
宰相刘雄銮、工部尚书于一峰、礼部尚书郭茂聪,你一言我一语地给与了他充分地肯定和鼓励。
这些萧北辰想推也推不掉了。
苍天啊,救救我吧!
萧北辰欲哭无泪,躬身行礼道:“多谢各位的教诲,多谢陛下的信任,我一定竭尽所能,不负所托,为我大商争光!”
说这话的时候,他是咬着牙的,在别人看来,应该下了莫大的决心。
洛如烟也从未见过他这样说话。
不过这种方式,的确很有男人气概,让她见识到了萧北辰另外一面。
或许,这就是战场上说话的方式?
她如此想到,然后祝福道:“祝萧统领早日学成归来,振兴我大商。”
“谢陛下。”萧北辰拱手行礼后,挺直了脊梁,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样转身出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