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万华欲哭无泪。
九皇子问他，他哪里知道啊？
圣阳城的众人，也是目瞪口呆。
章若筠的眼珠子，此刻都要掉了下来。
这场景，让他不由想起当初陈寿一人战三凶鱼的画面。
“难道，他陈家人真有亲和灵兽的本事？”
除非是天降祥瑞之人，否则怎么可能得到灵兽青睐？
城门口的三老面面相觑。
“什么...”
“化神巅峰的灵兽！”易乾坤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药尊满脸严峻：“不止如此...最让人震撼的，是那三只从未见过的灵鱼种类？”
“它们可是有着分神期的实力啊！”
分神期！？
众人大眼瞪小眼。
这毫不起眼的大鱼，居然能有分神期的实力！？
“传闻陈家家主陈寿，能够跟这三灵兽分庭抗争！”
“难道，他能够以元婴期，战三分神？！”
“这是整个圣地历史，都未曾有过的战绩啊！”易乾坤瞪大双眼，不免惊讶道。
但姜老诧异道：“这不应该啊，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药尊微微摇头：“陈凡都这般出色，身为他的父亲，这陈寿能差吗？”
“能够孕育出剑骨的世家，你觉得该籍籍无名吗？”
听到这话，姜老跟易乾坤对视一眼。
这一刻，他们甚至觉得陈家从上到下，那可都不是寻常人等啊！
“难道，这陈家还是什么隐士大家族不成？！”
姜老听到这话，不免摇头：“我看不然。”
“你们还记得前段时间，圣阳城出现的天生异象吗？”
“先是有修士进入顿悟，又开启了一道不输于皇朝的秘境。”
“往大了说，这圣阳城都不简单呐。”
听到这话，众人的目光都是齐齐朝着清泉处的拱门看去。
这秘境出现之后，虽不知何故关闭了。
但总有一天，会重新开启。
而当秘境开启的那一天，圣阳城会让整个圣地都为之震颤。
只是药尊很疑惑：“这...这龟，不知为何看起来十分眼熟啊。”
“有点像是玄黄秘境，那守护着玄冰根的鳌龟啊。”
易乾坤摆摆手：“这龟长得都差不多，别乱说啊。”
药尊对此，只能是无奈耸肩。
只是陈家现在有分神期灵兽庇护，除非是大宗围剿，皇朝精锐尽出。
否则根本威胁不到，居住在清泉的陈家人。
“陈凡...你最终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姜老双眼微眯，这一刻他已经不再去想，柳九命跟陈凡究竟是谁输谁赢了。
他只是关心，陈凡的野心究竟有多大。
究竟...会不会威胁到皇朝。
还是说，陈凡只是想要皇朝，见识一下他的本事呢？
“这对我来说，真是一场豪赌啊。”姜老苦笑。
这种人才，若是能够为皇朝所用，那就是天赐的大机缘。
但若是不能...那也决不能与之为敌啊！
而此刻，原本站在大明宫前，跟着柳九命看陈家笑话的众人已然崩溃。
从惊愕，到傻眼，再到如今的心理崩溃。
仅仅不到半小时的时间。
就连皇子柳九命，如今都是慌了神。
“吴御史！吴御史！”
“快！快上前杀了那畜生！”
柳九命慌乱的拍打着吴万华的手臂。
“殿下！这孽畜可是化神巅峰！”
“我打不过啊...”吴万华面带愁容：“殿下，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快走吧！”
柳九命咬紧牙关：“走！”
他手一挥，带着众人作势就要离去。
只是下一秒，鳌龟怒吼一声，拦住了众人去路。
“急什么？”
“咱们的账还没算完呢。”陈凡眉头微挑。
“你还想怎样！”柳九命咬牙！
这鳌龟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就连谢抚将都是直接死在了它的脚下。
他就算是有内甲，也不敢保证能够抗得住鳌龟一击啊！
再加上，柳惜君竟然会站在陈凡身边！
此消彼长之下，他柳九命竟然没了任何与陈凡分庭抗争的手段。
“伤了我的人。”
“这笔账该如何算？”陈凡不慌不忙的说道。
从圣阳城门口过来的姜老三人，听到这话都不免蹙眉。
陈凡赢得此役，已是板上钉钉。
但还继续步步紧逼，这恐怕会让柳皇龙颜大怒啊！
“怎么算？”
柳九命虽然害怕鳌龟，但他的傲气还在：“我输了就是输了。”
“我今日解决不了你，只要让我回到皇朝，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陈凡听到这话，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默默看着柳九命，心中感叹这人是真不怕死啊。
若是柳九命最开始真听姜老的话，不再进犯，那灵拘也是会给柳九命一个教训。
但现在，灵拘会慢慢要了他的命。
就连纳气丹，都弥补不了灵气流逝的空缺。
“陈凡！”
“看见了吗？”
“这就是我跟你的差距！”
柳九命眼见陈凡不再说话，认为定是陈凡权衡利弊之后，不敢再追究他的责任。
他自认，这就是两者身份的差距。
吴万华冷笑道：“对啊殿下。”
“纵使这陈凡，是御史又如何？”
“有三大宗相助又如何？”
“平定匪患又如何？”
“就算压住了殿下一头，又能如何？”
“还不是不能动殿下你一根汗毛？”
顿时，柳九命大笑出声。
这，就是皇权！
纵使对付不了陈凡，那也绝对不是陈凡能够反击的！
“在皇权之下，你只能保命。”
“而我？”
柳九命冷笑道：“你敢动吗？”
“陈凡，我给你一个动我的机会。”
“你敢吗？”
这一刻，陈家众人都是握紧了双拳，只觉得憋屈。
别人这般欺辱陈家，打压陈家！
但如今他们有了反击的能力，但...却只能自保。
柳惜君眉头紧皱，全然没想到柳九命的人格，居然卑劣到了这种程度。
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姜老三人更是无奈摇头。
这九皇子，实在是皇权之耻啊！
只是下一秒。
大明宫的内殿里，缓缓走出两位比天仙还要貌美、还要优雅的女子。
其中一人抱着柄剑，一人蒙着眼端着茶，缓步朝陈凡走去。
“师父，您的剑我已为您擦拭好了。”顾清婉将被白布抱着的锈剑托出。
千素衣默默给陈凡斟茶，淡淡道：“九皇子对吧？”
“师父并非是不敢动你。”
“而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