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佑苍莫徇，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嘴角挂着炫酷狂霸拽的笑容。
墨盏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沉思了几秒，终于想起来了。
他跟昨晚那个除妖师小姑娘长得挺像，大约是兄妹关系。
墨盏在看他，他也在看墨盏。
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又很快地分开。
接下来的课，墨盏一个字也没能听进去，长睫微微颤动，盯着干净的历史书发呆。
终于挨到下课，墨盏把头埋到桌子上，准备趁着下课的十分钟补个觉。
可惜她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佑苍莫徇就大步朝她走了过来，轻敲她的桌面：“你好，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墨盏抬起头，冷淡得好似一座散发寒意的冰山：“没空。”
佑苍莫徇并不恼，反而对她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他把手伸进衣兜里，掏出一张符纸，猛地贴到了墨盏的额头上。
一秒，两秒……
时间慢慢过去，什么反应也没有。
墨盏吹了口气，那张符纸就打着旋儿掉了下去，落进她的掌心。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头顶仿佛有几只乌鸦飞过，带起一串省略号。
身后的陈奕航和夏彦泽两脸懵逼，朝佑苍莫徇发出了直击心灵的疑问：“你是想和夜兮玩cosplay吗？”
墨盏撇撇嘴，看着手心里的符纸，觉得分外无趣，随手丢了出去。
佑苍莫徇伸手想要接，可手指才刚刚触碰到符纸的一角，它就莫名其妙燃了起来，很快烧成了一团灰烬。
教室里发出一声惊呼，夏彦泽急忙踩住符纸，狠狠地跺了两脚：“预防火灾，人人有责！”
等他挪开脚的时候，灰烬全都粘在他的鞋底，地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了。
佑苍莫徇顿时有些怀疑人生。
那是一张现形符，只要贴在妖怪的额头上，就能令妖怪现出原形。
可他明明都闻到墨盏身上强烈的妖气了，怎么会没有用？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死死瞪着墨盏，眉头拧成了一条线。
墨盏抬起头，磨了磨牙齿。
下课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
这个傻叉浪费了她五分钟。
“你跟昨晚那个病秧子小姑娘是兄妹吧？”
墨盏语气不善：“都爱多管闲事，都脑子有坑。”
病秧子……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佑苍莫徇没法冷静了。他抓紧了墨盏的胳膊，着急地问道：“你说的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十五岁，背上有一把被符纸封印的除妖剑？”
墨盏忽地笑了一下，眉眼弯弯，眼底一颗小痣美得惊心动魄。
“你想知道啊？”
佑苍莫徇把头点得像是小鸡啄米。
墨盏撑着下巴，露出两颗尖得可怕的小虎牙：“偏不告诉你。”
佑苍莫徇：“……”
“别打扰我睡觉。”墨盏朝他摆摆手，重新趴回桌上。
她既没有杀过人又没有放过火，是妖界善良和蔼的楷模，也不知道这堆傻叉除妖师为什么老是要来找她的麻烦。
啊不对，她好像是放过火……
可那是夜家别墅，她放火烧自己的家，又没碍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