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问你借点钱吗?”夏彦泽问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底气不足:“陈奕航有很严重的咳血症,虽然吃了你给的果子以后再也没发作过了,但我还是担心他,想带他去医院看看。”
借钱给人看病。
多么感天动地的兄弟情啊。
墨盏歪了歪脑袋,问道:“你跟他关系很好吗?”
“你还不知道吧,我妈和他妈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闺蜜,以前还约定生了孩子后订娃娃亲。可惜我是男孩子,陈奕航也是男孩子,这事就没成。”
夏彦泽抬起头,望着黑漆漆的天空,似是在回忆些什么:“他从小身体就不好,别的小孩都不和他玩,只有我陪着他。他爸妈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在外面借了不少钱,也没能治好他的病。”
说着说着,他的眼角慢慢地湿润了。
可他这么高大的一个人,哭起来的样子有点怪怪的。
“你放心吧,我有办法治他的病。”墨盏不忍心看他,移开了目光,“待会儿把人绑了以后,你使劲打吧。他只要嚎一声我就给你一千块,嚎两声给你两千。”
“别,要是你能治好陈奕航的病,我不仅一分钱都不要,还免费给你做牛做马!”夏彦泽抹掉眼角的泪水,傻笑了两下。
墨盏注意到脚步声,立马伸手捂住他的嘴。
过了半分钟左右,僻静的小道上,出现一个人影。
佑苍莫徇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缓缓朝这边走过来。
这里是回家的必经之路。
他刚参加完同学聚会,喝了不少的酒,所以走路回家,以此散散身上的酒气。
他爸要是知道他喝酒了,一定会打断他的腿。
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左眼皮一直在跳,像是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
佑苍墨徇停下脚步,揉了揉眼睛。
也就是那么一刹那的事,一样东西忽然套到他的脑袋上。
紧接着他被人踹倒在地,慌乱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轻蔑的浅笑声。
那声音格外的耳熟。
“夜兮?”他瞬间醒了酒,脑子飞速运转:“你想干嘛?快放我出去!”
“你还好意思问我,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心里没点数吗?”墨盏抱起双手,神色淡淡:“你说找不到烛照,我相信了。结果你向他出卖了我的行踪,让他提前去陈家埋伏。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就真的中了他的奸计。”
若是她身上没有云荒神君的内丹,此时此刻,八成已经被烛照挫骨扬灰了。
“不行!不是我干的!这锅我不背!”佑苍墨徇手脚并用地解释道:“那天你走了之后,先祖就出来了,我只是随口跟他提了两句,然后他就跑了!”
“随你怎么说,”墨盏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今天要是不打你一顿,我没法咽下这口恶气。”
既然打不过烛照,那就把烛照的子孙打一顿,效果差不多。
她用眼神向夏彦泽示意,后者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拳一拳揍向麻袋里的佑苍莫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