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幽灵期待地搓搓手：“其实我想变成一只熊猫。”
这可是国宝啊。
不仅享受着尊贵的待遇，长得还又乖又萌，随随便便一站就能获得无数少女的芳心。
要是成了熊猫，那它这辈子都没有遗憾了。
“你是认真的吗？”
墨盏听了它的理想，不由得发出了来自心底的疑问：“你确定顶着一张熊猫皮在路上跑，不会被人抓去动物园里关着？”
小幽灵：“……”
这么说好像也对哦。
要是被关在动物园不能到处乱跑的话，应该会很难受的。
于是它跳下长椅，伸手抓住墨盏的裤腿摇了摇，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那就由大人你来决定吧，你给我找什么，我就用什么。”
大的动物不方便行动。
太小了又会被人踩到。
墨盏仔细想了想，道：“那就变成鸟吧。”
“好啊好啊。”小幽灵赞同地点点头：“找只好看一点的，白白胖胖的，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嗯。”
墨盏刚刚回答了一声，一只小白鸟忽然掉在了她的脚边。
紧接着，又掉下来几只麻雀和鸽子。
全都断了脖子，死状凄惨。
她皱了皱眉，连忙抓起小幽灵，往后面退了两步。
该来的还是来了。
烛照从天上降落，踩死了一大堆鸟儿。
他自知长得丑，便戴上了斗笠，笠上的白纱把脸全部遮住。
加上一身白衣飘飘，如同翩翩公子世无双，最容易骗人。
他身上的气压让墨盏很难受，知道打不过，墨盏扬起翅膀就准备跑路。
但烛照忽然在她身后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和云荒神君在一起？”
一起个大头鬼啊。
墨盏双腿一顿，差点摔跤。
她回过头，朝烛照冷笑：“你脑子真是愈发不好使了，这个时候还跟我闲聊。”
烛照隔着一层厚厚的白纱跟她说话：“若是你把他的内丹交给我，我便放过你。”
他说的话，向来就没有什么可信度。
“你骗鬼去吧。”墨盏扬起翅膀，头也不回地飞上了天空，白色双翅划破苍穹。
很奇怪的是，烛照居然又没有追她。
“这人估计是脑子坏了，以前打不过我的时候，天天追着我找虐。现在打得过了，反而一次次放过我。”
墨盏自言自语着，搂紧了怀中的小幽灵。
小幽灵眨巴眨巴眼睛：“大人，刚刚有那么多小鸟尸体，你怎么不趁机挑一只给我？”
墨盏知道它惦记这个，伸出另一只手，晃了晃掌心躺着的小白鸟。
“喏，快夸我眼疾手快。”
“哇！谢谢大人！”小幽灵感动地从老鼠里出来，挤进了小鸟的身体里。
它尝试着扇动翅膀，在墨盏身边飞了飞。
可惜速度实在有些慢，它还是乖巧地窝回墨盏的掌心，任由冷风在身上胡乱地拍。
……
游乐园里，烛照望着黑压压的天空，微风彻底将白纱吹开。
他的脸和墨盏记忆中的完全不同。
五官没有歪，也没有标志性的大黑痣，皮肤光滑如剥了壳的鸡蛋。
只是一根黑线从衣领里延伸出来，爬上他的脖子，贯穿了整张脸颊。
他忽地扯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