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杰走后,柳玉美 就站到了正在拾掇快递的大夏面前,板着个脸嘟着嘴一脸不可理喻的样子,伸出一只白白净净肉嘟嘟的小手向着大夏。
“把钱交出来了。”
呸!交钱,门都没有。大夏装着没有听见似的把柳玉美置 之不理,一心在拾掇他的快递。当年不就因为自己经手钱的事才让宋世杰钻了那么大的一个空子,把自己坑的一塌糊涂。开公司做生意不就是谁掌握了财政大权谁就掌握了公司,现在要叫他交出财政大权,不就等于让自己交出枪杆子吗?他可不想走以前的路,让人再一次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他对柳玉美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要不是李建在旁边他甚至还会故意挑逗她一番,来转移她的视线。
哎哟!这小手这么白,这么嫩,来让我亲一口。
看着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大夏,柳玉美立刻怒意冲天起来。“郭大夏,你是不是想反悔昨天晚上答应我的事情,你要想反悔就直说,我把这破公司给你,你把我借的钱还我,我们一拍两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怎么样?”
这一通威胁还真把大夏吓到了,虽然只向柳玉美堂哥借了两万钱开这个破快递公司,可是对于一穷二白大夏来说,那也是一笔天文数字。2万钱在许多农村都可以盖一幢小楼,娶一个媳妇。娶个媳妇,盖个小楼,在偏远的农村这就是一个农民一生的终极奋斗目标。虽然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奋斗,大夏已经挣到了几万块。可是生意 越好,开销就越大。要是他把2万钱还给柳玉美,这个破公司马上就揭不开锅。
柳玉美就像大夏的财神爷,大夏可不敢得罪她。
给,都给你。大夏在心里无比愤慨的说道。说完立刻就站起来身,从口袋掏出宋世杰给的5000块钱向着柳玉美气哄哄的递了过去,递完之后又打开自己的皮夹,要把这几天收来的账也一道给她,可是当他看着那空荡荡的皮夹,心里一下子就变的五味杂陈不是滋味,愣在原地。你个臭女人,下手还挺快的。同时也真想一声暴喝,柳玉美你拿我的钱,你不要经过我同意的吗?
看着大夏递过来的钞票柳玉美的脸上立刻由阴转晴,变得得意洋洋,神采飞扬。
心安理得看着大夏那愣神的样子与不知所措反而得意洋洋的问道。“以后我管你吃,管你住。你要钱干嘛?”
“怎么?还想拿钱去洗脚呀!你可知道你是个杨白劳,除了欠我堂哥2万块,你还欠了一屁股债——”
这话柳玉美一点都没说错,当初娶柳玉美时的块彩礼钱除了大夏的自己5000块钱外,剩下都是他父亲舔着老脸向亲朋好友村子族人借的,现在都成了她们夫妇要还的债务。想到这里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大夏身上,压的他喘不气来。还完借来的彩礼,接下来无寸砖片瓦的大夏又要给自己盖个房子,那一个不要钱。想到钱,大夏立刻就没了脾气,但是对于柳玉美搜刮自己钱财,他还是一肚子火气,怒目圆睁的看着柳玉美,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
看着大夏一脸不悦的样子,柳玉美再次认真盘问道。“郭大夏,你是不是要反悔,要反悔的话你就把钱拿回去。”说着并把接过去的钱向大夏递了过去。
大夏真想说,哄女人上床前的话一句都不能信。那个时候精虫上脑,欲火焚身。别说答应你几件事,就算你说一百件,一千件,一万件。只要能把你哄到床上嘿咻嘿咻,男人都会答应。但是我大夏不是那种人,可是我答应过你钱归你管,不代表你可以不经过我同意我就去的口袋拿钱,那跟偷、跟抢有什么 区别。
难道你是强盗?
大夏看着自己上眼前的柳玉美,感觉到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柳玉美把钱举在半空也在大夏面前晃了半天。“给你——”
大夏不敢去接,如果没有柳玉美的存在,就不会有他大夏的现在。再说只要她是为了她们自己,就算钱放在谁那都是一样。所以他没有去接柳玉美递 过来的钞票,柳玉美看他不敢接也就立刻收了回去。想到把大夏搜刮的一干二净又觉得不妥,她立刻又给大夏递过去两百。“行,给你两百零花。花完找我要。”
说完心满意足喜气洋洋的就回了房间,看着柳玉美的背影大夏在心里直骂柳玉美是黄世仁地主婆。
就这样大夏整 整 被柳玉美搜刮了快二十年,想想往事,大夏每走过的一段路都像钼都这崎岖坎坷的盘山公路。当然对为快递行业的后来者,更是像在虎口夺食。对于每一个客户都是抢过来的,天下没有白食的东西。
天上掉馅饼,肯定是个大陷阱。宋世杰对于他的好,始终让他感到不安与危险,可是他就是猜不出宋世杰究竟要对他干什么。
当半个月过后,上海区部主管粟为军的一个电话。让大夏什么 都明白了,什么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电话一通粟为军就开门见山的说道。“郭老板,找你有点事商量。”
“你是领导,那敢用商量,你直接吩咐就是了。”大夏奉承道。
“你最要好的兄弟找到我,说他最大客户要搬到你那里去,叫我来给你们撮和撮和看怎么弄。”
听到那你最要好的兄弟的那几个字,大夏就忍不住的想笑,好像对他天大的污蔑。也忍不住让大夏在心底不停的嘀咕,我最好的兄弟……
我最好的兄弟……
有谁知道他把自己坑的最惨,嘀咕完之后大夏也忍不住的反问道粟主管。“我最好的兄弟,还需要你打电话过来?”
“难道你们不是最好兄弟,你看他每天帮你拉货发货,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人。”粟主管立刻把宋世杰平时对大夏所做的事说了出来。
听着粟主管提到这事,大夏是忍不住的嘿嘿冷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