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霁的突然出口,让女子微愣了一下,似乎是在确认柳霁说的话,最后唇角轻勾,缓缓出声。
“小女姓林,唤秋雨。”
“多谢林小姐慷慨解囊。”柳霁礼貌朝人点头,随后跟上众人的脚步,前往客房。
林宅挺大的,分东西两边,主家这边都在东边,而西边就是客房。小厮将众人领向西厢后,又跟众人说了些注意的事项,便鞠躬离去了。
几人走进西厢,为了确保夜间的安全,他们最终决定,除了两位女生一间以外,其余人按照之前的分配来,以此来保证安全。
几人走进客房,发现客房之内早已被收拾干净妥当,但他们这一路走来,没看见过一个家仆,那这房间是谁收拾的?几人面面相觑,站在门口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柳霁受不了,抬腿直接走进了房间。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这不是现成的线索吗?”柳霁抬手拍在软绵绵的床铺之上。“愣着干什么,找找看有没有东西能当做线索啊。”
经过柳霁的一番提醒,众人恍然大悟一般,各回各的房间开始了一番搜索,只是很可惜,除了一些日常所需要的东西以外,他们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他们这是一点东西都不留啊。”柳霁十分不满的一屁股坐到床铺上,语气之中全是不满。“我还就不信了。”
休息片刻后,柳霁起身重新把房间里里外外又翻了一遍,池璨看着犯了倔的柳霁,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出声阻止他还是放任着由他继续翻箱倒柜。
“啊嘞?这是什么?”
柳霁从床铺被褥下面找到了个看似像是符纸的东西,泛黄的纸张,不知是血还是朱砂的红色字体。柳霁上下左右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刚准备伸手要将纸张从床铺之上扯下,池璨眼疾手快的制止了柳霁的动作。柳霁不解的抬眸望人,池璨端详片刻,朝着柳霁摇头。
池璨把人聚集起来,将柳霁的发现告诉了众人,让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查看床铺下是不是都有这些东西。在经过池璨这一提醒,所有人都立马回到房间,将被褥掀开,果然,所有的床铺之下都贴着这个看似符纸的东西。
池璨让喻轶宸将这些符纸都检查了一遍,发现这上面写的符文不是什么驱鬼的,反倒更像是招鬼招魂的。
“把招鬼的东西放到床铺底下?这是不想让我们活着出去?”尚祯晖垂眸盯着那些符纸,心下一凉。
“我对符文的研究也是一知半解。”喻轶宸略微有些惭愧,毕竟他并不是修习符文这一类的。“但我也阅读过不少古籍,这上面的符文十有八九招的是一个厉鬼。”
“那把这些符纸贴在这儿,难不成真的是想杀我们?”展颜歌眉头紧蹙,突然有些后悔带上齐屿来参与这趟浑水。
“也可能…”柳霁张唇咬着食指指尖。“是想见这个鬼一面?”
“你究竟是从哪里觉得…这些招鬼的东西放在这里,只是为了见一面这么简单?”褚曼琪看着满床的符纸,有些不理解。
“直…”
“肯定是他那个所谓的直觉。”戚琳琳在柳霁开口之时,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
“嗯嗯。”柳霁连连点头。“这个西厢说是给客人住的地方,可看着小庭院的构造,估计这个地方根本没人住。”
“所以你觉得,这是某个人为了见一个已经死去之人,而特意建造的这别院?”池璨似乎是听懂了柳霁的话,开口询问。
“但是看这些符纸的老旧程度,怕怕那人一直没成成功。”公孙凑上去,弯腰细细观察片刻,抬眸给予肯定。
“小柳霁这直觉,我很早就想说了,真的有这么准?”许天羿听了一圈,总算是听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身上的事情,你还有很多不知道的。”池璨悠悠开口。
“你这话说的有歧义。”柳霁听到这话,瞬间不乐意了,这话怎么听怎么怪。
“行了。”池璨手动给柳霁闭了麦,环顾四周。“这个宅子,应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大家还是要小心点。”
几人点头表示明白,准备现在休息片刻,晚上来一场刺激危险的探险时,一位看着像是宅院老管家的人突然出现在众人身后,齐屿看见的时候,吓得整个人都跳到了展颜歌的身后。
“大爷你能不能出点声,这样有点吓人啊。”齐屿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管家方向。
经齐屿的出声,几人才发现站立在门口,笑容诡异的老人家。对于交涉这一块,池璨决定交给戚琳琳,毕竟戚琳琳从前也是富贵人家的千金,也算是在名媛圈的一枝独秀,交涉这种小事她分分钟就能搞定。
池璨一个眼神,戚琳琳就知道他想的什么,朝人缓缓点头,随后上前与那名管家交涉起来。几人就在屋中望着门口交谈的两人,那管家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和善了不少,没过多久管家便满面笑颜的离开。
戚琳琳走回房内,还未开口,就被一群人围起来,那一双双满是求知的眼神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接下来的事情。
“那位管家说,这西厢闹鬼,让我们多注意。”戚琳琳想了一下那位管家所说的话,挑了个重要的,用最简单能懂的话跟众人说了出来。“管家还说了,这床铺上贴的符纸千万不能撕去,会引来恐怖的东西。”
“这管家看着面凶,竟然是个好人?”许天泽想起老管家那个恐怖的笑,身体汗毛就全竖了起来。
“你知道我是说了多少好话,才哄骗他开心说出这些的吗?”戚琳琳不满的瞪了许天泽一眼。她可是好话说尽,才让老管家眉开眼笑的跟她说了一点点。
“好好好,辛苦我们最强外交戚大小姐了。”许天泽深知自己这德行,立马举双手投降。
“既然老管家这么提醒了,这符纸也只能这么留着了吧。”展颜歌盯着床板之上的符纸,觉得自己睡上去会难受一整天。
“眼不见心不烦。”
柳霁一把将被褥重新盖好,虽然这么做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不过看不见符纸之后,他心里确实舒服了不少。
“我觉得,报案人没有将实话全部说出来。”